沉甸甸的枣木擀面杖,带着油润的光泽和冰冷的触感,稳稳地攥在何雨柱手中。这根陪伴了他多年、沾染了无数面粉的寻常家伙什,此刻却仿佛被注入了冰冷的杀意,成为他复仇獠牙的延伸。
门外,那细微到几乎被心跳掩盖的金属摩擦声,如同毒蛇在草丛中游弋的嘶嘶声,清晰地钻进何雨柱的耳朵。
来了!
小畜生果然忍不住!
何雨柱屏住呼吸,背脊紧贴着冰冷的门板,整个人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融入了门后的阴影里。顶级川菜精通带来的不仅仅是厨艺,似乎连五感都变得更加敏锐。他能清晰地听到门外棒梗那粗重而贪婪的喘息,能感受到那根磨尖的铁丝在老旧木门栓上笨拙而急切地刮蹭、试探。
“咔哒…咔哒…吱嘎…”
每一次轻微的刮擦声,都像是棒梗踩在他前世被掏空的尊严和血肉上跳舞!前世,这个小畜生仗着秦淮茹的眼泪和他“傻柱”的“大方”,把他家当成了免费食堂和后花园!偷鸡摸狗,顺走他辛苦攒下的一点好东西,连他给妹妹何雨水留的点心都敢抢!而每一次,都被秦淮茹一句“他还是个孩子”、“柱子你别跟他计较”轻飘飘地揭过!
孩子?这他妈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是贾家那窝毒蛇里最歹毒的一条小毒蛇!
恨意在胸腔里无声地咆哮、燃烧!何雨柱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瘆人,嘴角那抹残忍的弧度愈发深刻。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流逝。棒梗似乎急了,手上加力,铁丝刮擦门栓的声音变得刺耳起来。终于——
“咔哒!”
一声轻响!老旧的门栓,在蛮力和技巧(虽然笨拙)的结合下,被拨开了!
门,被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推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浓郁霸道、仿佛凝成实质的肉香,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从门缝里汹涌而出!狠狠地灌了棒梗满鼻满口!这香气经过一夜的沉淀,虽然不再滚烫,但那融合了顶级技艺、上好食材和“黯然销魂盐”神效的复合味道,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加醇厚、更加勾魂摄魄!其中蕴含的极致鲜美和满足感,对饿了一宿、满脑子都是肉的棒梗来说,无异于最致命的毒药!
“咕咚!”棒梗的喉咙里发出巨大而清晰的吞咽声,眼珠子瞬间被贪婪彻底染红!理智?害怕?全都被这无与伦比的肉香彻底冲垮!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肉!吃!吃光傻柱的肉!
他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鬣狗,再也顾不上什么小心谨慎,猛地用力一推!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被彻底推开!
棒梗瘦小的身影带着一股贪婪的恶风,迫不及待地就朝屋里那张放着搪瓷碗的破桌子扑去!他看到了!那碗里,还有小半碗红亮诱人、泛着油光的肉片!还有几块沾满肉汁的辣椒!在昏暗的晨光中,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就在他脏兮兮的手即将触碰到碗沿的刹那——
“呼——!”
一道沉闷的破空声,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毫无征兆地从门后的阴影中呼啸而出!
棒梗只觉得一股恶风扑面!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粗大的、油亮的黑影,带着泰山压顶般的气势,狠狠地朝着他那只伸向肉碗的右手小臂砸落!
太快了!太狠了!棒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惊叫都卡在了喉咙里!
“咔嚓!!!”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伴随着棒梗骤然拔高到刺破耳膜的、非人般的凄厉惨嚎,在小小的西厢房里轰然炸响!
“嗷——!!!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妈——!!!”
棒梗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癞皮狗,抱着瞬间以诡异角度弯曲的右小臂,噗通一声滚倒在地!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瞬间刺穿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扭动、嚎叫!鼻涕眼泪口水混合着尘土糊了满脸,那张贪婪凶狠的小脸因为剧痛和恐惧彻底扭曲变形!
何雨柱的身影,如同从地狱里走出的魔神,缓缓从门后的阴影中踱步而出。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微光,在棒梗眼中投下巨大的、令人绝望的阴影。他手中的枣木擀面杖,一端还沾着些许面粉,另一端…则沾着新鲜的、刺目的血渍!
他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被踩断腿的蟑螂,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无尽的厌恶和一丝大仇得报的快意。
“小畜生!”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棒梗的灵魂,“老子屋里的东西,也是你能动的?!断你一条狗爪子,是给你长长记性!再有下次…”他掂了掂手中染血的擀面杖,语气森然,“老子敲断你三条腿!让你跟你那死鬼爹一样,彻底当个废人!”
棒梗的惨嚎戛然而止,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剧痛!他惊恐地看着何雨柱,看着那根染血的凶器,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如同实质的杀意!一股腥臊味猛地从他裤裆里弥漫开来——他吓尿了!身体筛糠般抖动着,只剩下压抑的、绝望的呜咽。
“滚出去!”何雨柱厌恶地皱了皱眉,一脚踹在棒梗的屁股上,将他像破麻袋一样踢得滚出了门外,正好撞在门槛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棒梗的惨嚎再次拔高,抱着断臂,在冰冷的泥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得撕心裂肺,屎尿横流。
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如同在死寂的四合院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棒梗!我的棒梗啊!”贾张氏那如同夜枭般凄厉的哭嚎第一个响起,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惊呼声。
“天杀的!傻柱杀人了!”
“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棒梗的手…我的老天爷!断了!”
四合院瞬间炸开了锅!贾张氏连滚带爬地扑到棒梗身边,看着孙子那扭曲的手臂和满身污秽,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哭咒骂。秦淮茹脸色惨白如纸,踉跄着跑出来,看到儿子的惨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随即也爆发出凄厉的哭喊。邻居们呼啦啦涌了出来,围在何雨柱家门口,看着地上惨叫的棒梗和门口持棍而立、浑身煞气的何雨柱,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震惊、恐惧和难以置信。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迅速赶到。易中海看着棒梗的惨状,眉头拧成了疙瘩,脸色阴沉得可怕。刘海中则是一脸惊怒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阎埠贵推着眼镜,眼神闪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何雨柱!”易中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沉声喝道,“你…你简直无法无天!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叮!检测到强烈群体负面情绪!】
【仇恨(贾张氏、秦淮茹)MAX!】
【恐惧(棒梗、围观邻居)强烈!】
【愤怒(易中海、刘海中)强烈!】
【算计(阎埠贵)中等!】
【烟火值 10! 15! 8! 5!…持续收集中…】
【当前总烟火值:17点(持续缓慢增加中)…】
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在何雨柱脑中刷屏,伴随着一股股细微的暖流汇入身体。这些禽兽的负面情绪,此刻成了他变强的养料!
何雨柱听着易中海那熟悉的、高高在上的质问,看着周围那些或惊惧、或愤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弄的笑意。
孩子?又是孩子?前世就是这套说辞,让他一次次退让,最终养虎为患!
他掂了掂手中染血的擀面杖,非但没有丝毫畏惧,反而向前踏出一步,站在门槛上,如同巡视领地的雄狮,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孩子?”何雨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哭嚎和议论,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半夜三更,撬门别锁,入室盗窃,这他妈的叫孩子?!这叫贼!叫强盗!叫小畜生!”
他猛地指向地上还在哀嚎的棒梗,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炸响:
“老子今天没打死他,已经是看在‘他还是个孩子’的份上!给他留条狗命!怎么着?易中海,听你这意思,他偷我东西,我还得把肉端出来,求着他吃?!还得给他搬个凳子?!嗯?!”
“你…你强词夺理!”易中海被噎得脸色铁青,指着何雨柱的手都在抖,“就算棒梗有错,你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你这是故意伤害!是犯法!”
“犯法?”何雨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一声,笑声里充满了冰冷的讥诮,“我打的是入室盗窃的贼!是现行犯!老子这叫正当防卫!懂不懂?!易中海,你一大爷当久了,连王法都忘了?还是说,在你眼里,他贾家的人偷东西就不算偷?就该我何雨柱认倒霉?!”
他目光如刀,猛地转向哭天抢地的贾张氏和摇摇欲坠的秦淮茹:
“还有你们!老虔婆!秦淮茹!管不好自家的贼崽子,让他出来祸害人!现在还有脸哭?!哭给谁看?!哭丧呢?!要哭滚回你们贾家坟头哭去!别在这儿脏了老子的地!”
“何雨柱!我跟你拼了!”贾张氏被骂得彻底疯狂,干嚎一声,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来拼命。
“来!”何雨柱非但不退,反而猛地扬起手中染血的擀面杖,眼神凶戾如狼,爆喝一声:“老虔婆!你敢往前一步!老子今天就让你跟你孙子躺一块儿!正好凑一对!送你们全家去见贾东旭那个短命鬼!省得在人间祸害!”
那擀面杖上刺目的血渍,何雨柱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如同两把冰冷的钢刀,狠狠刺穿了贾张氏疯狂的虚张声势!她前扑的动作硬生生僵住,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看着那根染血的凶器,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她毫不怀疑,这个眼神像狼一样的何雨柱,真的会一棍子砸下来!她干瘪的嘴唇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剩下恐惧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差点绊倒。
秦淮茹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死死抱住还在哀嚎的棒梗,惊恐地看着何雨柱,如同看着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叮!贾张氏恐惧情绪MAX!秦淮茹恐惧情绪MAX!烟火值 20! 20!】
【叮!围观邻居恐惧情绪强烈!烟火值持续增加…当前总烟火值:72点!】
何雨柱心中冷笑。恐惧?很好!这正是他想要的!对这群欺软怕硬的禽兽,只有让他们怕到骨子里,才能换来片刻的清净!
他收回目光,再次看向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的易中海,以及旁边同样脸色难看却一时不敢出声的刘海中和阎埠贵。
“怎么着?三位大爷?”何雨柱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嘲弄,“杵在这儿干嘛?等着给这小畜生收尸?还是想替这入室盗窃的贼崽子主持公道,把我这正当防卫的苦主送进去?”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数九寒天的冰凌:
“行啊!要开全院大会是吧?老子奉陪!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今天这大会,谁他妈要是再敢跟老子提‘他还是个孩子’、‘邻里情分’、‘互相帮助’这些狗屁倒灶的废话…”
何雨柱猛地将手中的擀面杖往地上重重一顿!
“咚!”一声闷响,震得地面似乎都颤了一下!
“…老子就用这根棍子,教教他什么叫王法!什么叫道理!”
掷地有声!杀气腾腾!
整个中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棒梗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还有贾张氏粗重的喘息声。
所有人都被何雨柱这毫不讲理的凶悍、这撕破一切伪装的霸道、这赤裸裸的武力威胁给震慑住了!包括易中海!
易中海看着何雨柱手中那根染血的凶器,看着他眼中那冰冷刺骨、毫无转圜余地的决绝,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一大爷”的权威,在这个“傻柱”面前,是如此的可笑和无力!他引以为傲的道德大棒,似乎彻底失效了!对方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掀了桌子!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和前所未有的寒意,席卷了易中海全身。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场面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知道,今天这个“全院大会”,恐怕不是他审判何雨柱,而是…何雨柱审判他们所有人!
刘海中和阎埠贵更是噤若寒蝉,眼神闪烁,悄悄往后缩了缩。他们可不想被那根染血的棍子“讲道理”。
“好…好…”易中海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沙哑,“何雨柱!你…你等着!这事…没完!开大会!必须开大会!就在今晚!中院集合!全院老少,一个都不能少!”他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最后一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回一丝底气。
说完,他深深地、带着无比怨毒地瞪了何雨柱一眼,猛地一甩手,转身就走,背影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狼狈。
刘海中见状,也连忙咳嗽两声,板着脸:“不像话!太不像话了!晚上开会!必须严肃处理!”说完也赶紧溜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看了一眼地上惨嚎的棒梗,又看了一眼持棍而立、煞气冲天的何雨柱,最终什么也没说,摇着头,叹着气,也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其他邻居更是如蒙大赦,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下贾家祖孙三代在冰冷的泥地上哭嚎咒骂,却再也不敢靠近何雨柱门口半步。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狼狈离去的背影,看着瞬间清场的院子,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愈发深刻。
他缓缓抬起手中的擀面杖,看着棍身上那抹已经有些发暗的血渍,伸出拇指,用力地、一点一点地将其抹去。动作缓慢而坚定,仿佛在擦拭一把饮血的宝刀。
“大会?”
“呵…”
“正合我意!”
他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那满院的哭嚎、咒骂和恐惧,彻底隔绝在外。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震慑全院,引发大规模强烈负面情绪(恐惧、愤怒、仇恨)!】
【烟火值 100!】
【当前总烟火值:172点!】
【叮!触发支线任务:全院大会的审判者!】
【任务内容:在即将召开的全院大会上,粉碎易中海等人的围攻,彻底确立宿主在四合院的威慑地位,让全院对你产生“敬畏”!】
【任务奖励:随身空间(1立方米,保鲜功能),食材大礼包(内含米、面、油、肉、蛋等基础物资)!】
【失败惩罚:被易中海等人借机打压,扣除200点烟火值!】
随身空间!食材大礼包!
何雨柱眼中精光爆射!这正是他急需的东西!有了空间,他兑换的食材就有了安全的存放地!有了物资,他就能彻底摆脱饥饿,更快地积累力量!
至于失败惩罚?扣除烟火值?被那群禽兽打压?放屁!老子重活一世,岂能再被他们拿捏?!
“审判者?”何雨柱低声重复着任务名称,嘴角勾起一抹残酷而自信的弧度,“好!今晚,老子就当一回审判者!审判审判这群…披着人皮的禽兽!”
他走到桌边,看着碗里剩下的几片回锅肉。肉已经冷了,油凝成了白色,但那霸道绝伦的香气,依旧顽固地弥漫在空气中,无声地嘲笑着屋外的鸡飞狗跳。
何雨柱拿起筷子,夹起一片冷掉的肉,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冰冷的油脂在口中化开,浓郁的肉香和那独特的“黯然销魂”余韵依旧在舌尖萦绕,带来一种冰冷而坚定的力量。
他需要休息,养精蓄锐。
今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何雨柱和衣躺回那张硬板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闪过,秦淮茹的眼泪,易中海的“大道理”,棒梗的偷窃,许大茂的阴笑,贾张氏的咒骂…最终,都化作了燃料,让心中那团名为复仇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更加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