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避开他的目光,生硬地回答:“臣不得与谋,唯奉书从事。”
公子将闾看着使者决绝的表情,知道再多的质问也无济于事。
他转过身,看向两位弟弟,眼中满是悲凉,却依旧保持着皇室的体面:
“父皇创下的基业,竟要毁在十八弟手中…
吾等身为赢氏子孙,不能保全大秦,唯有以死明志!”
兄弟三人相视流泪,而后同时拔出腰间的短剑,自刎而亡。
鲜血溅在囚室的墙壁上,像一朵朵绝望的花。
【解说声】:“公子将闾兄弟死后,仅剩的公子高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
他本想逃奔他国,却又担心胡亥迁怒于自己的家人,最终选择了一条最悲壮的路。”
画面切换到胡亥的寝宫,赵高正拿着一封奏疏,谄媚地递给胡亥:
“陛下,公子高上书,愿为先帝殉葬,以尽孝道呢!”
胡亥接过奏疏,草草扫了几眼,顿时喜笑颜开,拍着大腿笑道:
“还是公子高懂事!知道朕的心意!准了!
赏他十万钱,厚葬于始皇帝陵旁!”
光幕上,公子高穿着素白的丧服,从容地走向始皇帝陵的方向。
他的背影孤单却坚定,没有丝毫畏惧——他用自己的死,换来了家人的平安。
而画面的另一边,胡亥正搂着美人,喝着美酒,为“少了一个威胁”而开怀大笑。
一边是悲壮赴死,一边是荒淫享乐。
这极致的对比,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一个观看者的心上。
“够了!够了!别放了!!”
跪在地上的胡亥终于崩溃了。
他捂住耳朵,疯狂地磕头哭喊,额头早已血肉模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赵高逼我的!
是他说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
父皇饶命!饶命啊!!”
他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光幕上流淌的每一滴血,都是他至亲的血;
那些无声的画面,都是他亲手种下的罪孽。
那无尽的怨恨和诅咒,几乎要将他的灵魂吞噬。
嬴政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脚下这个哭得不成人形的儿子。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那是失望到极致、痛苦到极致后,凝固成的杀意。
他缓缓抬起脚,用镶着玉片的靴底,狠狠地踩在胡亥的头上,
将他的脸碾进泥土里,直到胡亥的鼻子和嘴巴都渗出血迹。
“现在知道怕了?”嬴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杀他们的时候…你可曾有过半点手软?可曾想过,他们是你的手足?”
胡亥被踩得喘不过气,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朝弹幕(爆炸状态):
-“魔鬼!这胡亥就是真正的魔鬼!连亲姐姐都杀,还是用那么残忍的方式!”
-“赵高该死!但胡亥更该死!他要是有点脑子,也不会被赵高当枪使!”
-“扶苏公子要是还在,大秦根本不会变成这样!太冤了!”
-“赢胖子(嬴政)实惨!辛辛苦苦打天下,结果被儿子亲手灭了满门!”
-“看得我拳头硬了!真想冲进光幕里,给胡亥和赵高两巴掌!”
-“@李世民,陛下,您家玄武门之变跟这比,简直是兄友弟恭啊!”
-李世民(唐):“……滚!再提此事,朕诛你九族!”
-“大秦的宗室就这么没了…以后谁还能帮着守江山啊?”
?
-“胡亥这是自断臂膀!把自己家的人杀完了,看他以后靠谁!”
光幕上,血红色的罪状总结缓缓浮现,每一个字都像用血写就:
【屠戮宗亲,灭绝人伦!虎毒尚不食子,胡亥之恶,远超禽兽!此罪,罄竹难书!】
冰冷的解说声再次响起,带着预告的寒意,为下一幕的惨剧铺垫:
【清洗完内部的“威胁”,胡亥的屠刀,并未入鞘。
他和赵高知道,大秦的江山,不仅靠宗室支撑,
更靠那些为先帝征战、为帝国鞠躬尽瘁的功臣良将。
于是,他们的目标,转向了支撑大秦江山的……擎天之柱!】
画面一闪——先是蒙恬、蒙毅兄弟在狱中对望的身影,
蒙恬手中还握着那支曾北击匈奴的长枪,眼中满是不甘;
接着,镜头切换到咸阳宫的朝堂,一只被侍卫牵上大殿的鹿,正瞪着无辜的大眼睛,
而赵高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胡亥则坐在龙椅上,茫然地看着众人……
蒙毅就在嬴政的巡游车队中!
他看到光幕上的预告,脸色瞬间惨白,
猛地转头看向身旁的兄长蒙恬,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而嬴政踩着胡亥脑袋的脚,力道又加重了三分,泥土里的胡亥,几乎要被碾得窒息。
车队中的文武大臣,全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他们知道,下一个要被清算的,恐怕就是他们这些“先帝故臣”了。
————
嬴政的靴底死死碾着胡亥的头颅,冰冷的杀意透过泥土和皮肉,几乎要冻僵那团混沌的脑髓。
胡亥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只剩喉咙里挤出的“嗬嗬”声,
像濒死的野狗,浑身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天幕之上,宗室屠戮的血色尚未淡去,万朝众生的愤怒还在发酵,
冰冷的解说声已如利刃出鞘,将新的罪状狠狠钉在光幕中央:
【清洗完宗室,自以为高枕无忧的胡亥,在赵高的蛊惑下,
将屠刀对准了帝国的“擎天之柱”——那些为先帝征战四方、为大秦稳固江山的功臣良将。
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北逐匈奴、修筑长城的蒙氏兄弟!】
【罪状二(上):残害忠良,自毁长城!】
第一幕:秦狱悲歌——蒙恬的最后坚守
光幕画面骤然切换,暖阁的奢靡、闹市的血腥被阴森的秦狱取代。
潮湿的石壁上渗着水珠,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霉味,沉重的镣铐拖地声在空旷的牢房里回荡,格外刺耳。
镜头缓缓聚焦在牢房中央——蒙恬正背对着门口站立,
身上的铠甲早已被卸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铁枷锁。
可即便身陷囹圄,这位曾率领三十万大军北击匈奴、让“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的大将,
依旧脊梁笔直,像一株不倒的青松。
他的头发已有些斑白,脸上刻着风霜的痕迹,却不见半分恐惧,只有深深的悲愤和失望。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牢房墙壁上的刻痕,那是他被关押的日子,也是大秦走向崩塌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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