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要救人，先赔钱，天价赔偿
聋老太太突然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她收起了刚才的冷厉，脸上换上了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长征啊……”
老太太的声音苍老而缓慢，充满了感情。
“我知道，这事你受了委屈。但是，咱们都在一个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是邻居，可处得跟亲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她开始打感情牌了。
赵长征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只见聋老太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傻柱那孩子，就是个浑人，脑子一根筋，他肯定不是存心要害你的。他就是……就是冲动了点。我这个老婆子，今天豁出这张老脸，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说着，她转向易中海：“中海，你把钱拿来。”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递了过去。
聋老太太接过钱，颤巍巍地走向赵长征，将钱往他手里塞。
“长征，这里是一百块钱。我知道不多，但这是我们大家伙儿的一点心意，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你就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写个谅解书，把傻柱放出来，行不行？”
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一个真心疼爱晚辈的长者。
“等傻柱回来了，我让他亲自给你登门道歉，给你磕头都行！”
她只字不提贾张氏和棒梗，显然是想先保住最重要的傻柱。在她和易中海看来，傻柱才是他们养老计划的核心。
易中海也立刻笑着附和：“是啊长征，老太太都这么说了，你就给大家一个面子。一百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了，够普通人家大半年的嚼用了。你拿着钱，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们院还跟以前一样，和和睦睦的。”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福贵也跟着劝。
“长征，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是啊，一大爷和老太太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咱们院的和睦。”
这两人显然已经被易中海提前打点过，此刻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院里的风向似乎又变了。
一百块钱，在这个年代确实是一笔巨款。在很多人看来，聋老太太和一大爷已经做出了巨大的让步，仁至义尽了。
如果赵长征再不答应，那就是真的不识好歹，贪得无厌了。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赵长征身上，这一次，他们觉得赵长征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赵长征看着递到面前的钱，又看了看聋老太太那张“真诚”的脸，突然笑了。
他没有接钱。
“写谅解书，可以。”
他缓缓开口。
一听这话，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
成了！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赵长征继续说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易中海立刻道。
赵长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特别是那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想让我写谅解书，很简单。只要有人，愿意把我经历过的苦难，原封不动地再经历一遍就行。”
他顿了顿，嘴角的笑意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寒意。
“也不用别人，就从咱们院里挑一个。现在是冬天，让他也跳进冰窟窿里，捞上来，不用管，让他自己扛着。等他着凉了，发高烧烧到昏迷，再把他反锁在屋里，不给吃不给喝。”
“只要有人愿意这么来一遍，不管他最后是死是活，能不能醒过来，我赵长征二话不说，立刻就去派出所写谅解书。而且，我一分钱赔偿都不要！”
话音落下，整个院子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赵长征的话给镇住了。
大冬天跳进冰河里？发高烧昏迷不管？反锁在屋里等死？
这……这跟要人命有什么区别！
谁敢去试？谁又愿意去试？
刚才还七嘴八舌劝说赵长征大度的人，此刻全都闭上了嘴，一个个低下头，不敢去看赵长征那冰冷的目光。
他们现在才真切地感受到，赵长征之前到底经历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让他们劝人大度可以，让他们自己去承受，门都没有！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赵长征会提出这么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条件。
“赵长征！你这个条件太过分了！”他怒斥道，“你这根本就不是想解决问题！”
“过分吗？”赵长征反问，“这些事，不都是傻柱对我做过的吗？我只是要求有人体验一下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你……”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行。”赵长征仿佛很好说话似的，点了点头，“既然一大爷觉得这个条件过分，那咱们就换一个。”
易中海心中一松，以为事情还有转机。
“可以。”赵长征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要钱。”
“要钱？”
“对，赔偿。”赵长征的声音变得异常清晰，“傻柱、贾张氏、棒梗，他们三个人合谋，把我推下冰窟，反锁家门，意图置我于死地。这叫什么？这叫谋杀未遂。”
“虽然谋杀未遂判不了死刑，但判个几年有期徒刑是板上钉钉的。你们想要三封谅解书，让他们免去牢狱之灾，可以。”
他伸出两根手指。
“一封谅解书，两千块钱。三封，六千块。”
“六……六千块？！”
这个数字一出来，整个院子都炸了锅！
易中海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长征的鼻子骂道：“赵长征！你这是敲诈！你这是趁火打劫！”
六千块！那是什么概念？把他易中海卖了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敲诈？”赵长征脸上的笑容不变，“一大爷，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叫协商，是你们求着我写谅解书，我开出我的条件，你们可以同意，也可以不同意。怎么就成敲诈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
“你要是非认为我这是敲诈，没关系，你现在就可以去派出所，或者去街道办告我。你去问问他们，看看警察同志和街道办的领导，是觉得我这是敲诈，还是觉得你们这是在逼迫受害者。”
易中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当然不敢去告。
这事根本不占理！
“你……你会有报应的！”聋老太太气得拐杖在地上跺得“咚咚”响，她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阴狠的语气威胁道，“小子，钱是个好东西，但也得有命花才行！”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然而，赵长征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两个条件，两种方式，你们自己选。”
他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想拿谅解书，就尽快。要是晚了，等派出所那边走了流程，把案子递上去，傻柱他们被判了刑，你们就算给我再多钱，也来不及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留下满院子的人，面面相觑，呆若木鸡。
全院大会，就这么不欢而散。
人群散去，中院里只剩下易中海、聋老太太，还有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秦淮茹。
“一大爷，老太太……这可怎么办啊？”秦淮茹的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六千块钱，我们家……我们家到哪儿去凑这么多钱啊！这赵长征是想要我们全家的命啊！”
她哭哭啼啼，却半点不提自己出钱的事，只是一个劲地装可怜，指望着别人能出手帮忙。
聋老太太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就一阵厌烦。
要不是看在傻柱的面子上，她才懒得管贾家这摊子破事。
她没有理会秦淮茹，而是看向脸色阴沉的易中海。
“中海，现在怎么办？”
易中海沉默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还能怎么办？真让傻柱去坐牢吗？”
聋老太太拐杖一顿，下了决心。
“先把傻柱救出来！贾家那两个，先不管了！”
她转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易中海说：“这两千块钱，你先垫上。等傻柱回来了，让他给你写个养老协议，以后让他给你养老送终！要是不行，就让他把那两间房过给你，用房子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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