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众禽联合
闫福贵裹着被子，越想越气，刚要挣扎着下床，就被三大妈许凤一把按了回去。
“你干什么去？烧得跟个火炉似的，还想折腾？”
“我去找赵长征！我……”闫福贵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凤打断了。
“你找他？你疯了！”许凤压低了声音，脸上带着一丝惊惧，“你是不是忘了，傻柱、贾张氏，还有棒梗，那可都是被他亲手送进局子里的！这小子就是个狠人，六亲不认的主儿，你惹他？”
一句话，如同当头一盆冷水，把闫福贵心里的火气浇得一干二净。
他不是傻子，赵长征连傻柱那种横人都敢送进去，收拾自己还不是小菜一碟？
那可是十五块钱啊！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打水漂了？
闫福贵顿时蔫了，他瘫在床上，只剩下唉声叹气。
与此同时，一大爷易中海骑着自行车，一路赶到了派出所。
他找到负责的同志，陪着笑脸询问傻柱他们的情况。
“情况很恶劣。”负责的同志表情严肃，推了推眼镜，“殴打烈士家属，抢夺财物，还教唆未成年人行窃，这几条罪名加起来，性质非常严重。”
易中海的心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同志，那……那得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依法处理！赵长征同志的父亲是为国牺牲的烈士，他本人就是国家要重点照顾的烈属。你们院里的人不仅不照顾，还合起伙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影响太恶劣了！这事必须严肃对待，要坐牢的。”
“坐……坐牢？”易中海的汗都下来了，“同志，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能不能……能不能通融一下？我们回去写个谅解书，让他高抬贵手……”
“谅解书？”那同志看了他一眼，“就算有谅解书，也得看人家接不接受。就算接受了，这也不是小事，性质摆在这里，起码也得关上三个月，让他们好好长长记性！”
易中海走出派出所的时候，只觉得双腿发软。
他本以为就是普通的邻里纠纷，赔点钱道个歉就完事了，没想到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他先去见了傻柱。
傻柱一见易中海，第一句话就是：“一大爷，秦姐她没事吧？赵长征那孙子没为难她吧？”
“她没事，你有事了！”易中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把派出所同志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一遍。
傻柱一听就炸了：“凭什么啊！我不就推了他一下吗？他又没死，凭什么让我坐牢？最多赔他点钱！”
“你当这是你家开的？警察同志就是这么说的！”易中海压着火气，“聋老太太那边也帮不了你，这事捅破天了。你先待着，我回去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长征写个谅解书。”
秦淮茹也见到了贾张氏。
刚一见面，贾张氏就破口大骂：“你这个丧门星！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兔崽子都看不住，现在害得我老婆子要在这里受罪！”
秦淮茹低着头，默默听着，眼圈发红。
当她把易中海打听来的消息，说可能要坐牢的时候，贾张氏的骂声戛然而止。
她慌了，彻底慌了。
她抓住铁栏杆，死死地盯着秦淮茹：“不行！我不能坐牢！秦淮茹，你听着，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得替我顶罪！就说是我让你去抢东西的！”
见秦淮茹不说话，她又急了：“还有棒梗！不能让他有案底！你让小当去，就说是小当不懂事，替她哥顶了！”
秦淮茹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婆婆。
“妈，小当还是个孩子……”
“孩子怎么了？孩子不懂事，警察还能把她怎么样！”贾张氏理直气壮。
“一大爷会想办法的。”秦淮茹丢下这句话，逃也似的离开了。
易中海阴沉着脸回到四合院，他心里清楚，这事唯一的突破口，就在赵长征身上。
必须让他主动写谅解书！
怎么让他写？得施压！
他第一个就找到了二大爷刘海中。
“老刘，院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作为二大爷，不能坐视不管吧？”
刘海中正愁没机会摆谱，一听这话，立刻挺直了腰杆：“老易，你说得对！这赵长征太不像话了，无法无天！必须开全院大会，好好教育教育他！”
搞定了刘海中，易中海又去了后院。
闫福贵还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老闫，你那十五块钱，想不想要回来了？”易中海开门见山。
闫福贵眼睛一亮：“想啊！做梦都想！”
“那就行，晚上开全院大会，你跟我一起，给赵长征施压。只要他肯写谅解书，我就有办法让他把十五块钱吐出来，弥补你的损失！”易中海抛出了诱饵。
闫福贵一听能拿回钱，病都好了一半，立刻点头如捣蒜：“行！我听您的，一大爷！”
一切安排妥当，易中海让刘光天去通知赵长征。
刘光天得了自己老爹的授意，正是狐假虎威的时候，跑到赵长征家门口，二话不说，抬脚就“砰”地一声踹在门上。
“赵长征！开全院大会，赶紧给我滚出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长征冰冷的脸出现在门后。
刘光天还没来得及再说一句场面话，就感觉小腹一痛，整个人像是被踢飞的皮球，倒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通知就通知，踹我家的门干什么？”赵长征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寒气。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向中院走去。
夜幕降临，四合院里灯火通明。
邻居们搬着小板凳，三三两两地聚在中院，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今晚要开大会批斗赵长征呢！”
“这小子是捅了马蜂窝了，把傻柱和贾家婆媳都送进去了，三位大爷和老太太能饶了他？”
“就是，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这下有好果子吃了。”
“等着瞧吧，肯定得让他把人放出来，再赔礼道歉。”
在众人眼中，赵长征今天注定要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官腔十足地开了口：“今天把大家伙儿叫来，是为了一件事。我们四合院，向来有个规矩，邻里之间有了矛盾，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可有人，偏偏要破坏这个规矩！”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赵长征。
“长征啊，我知道你年纪小，不懂事。但你把邻居送进派出所，这事做得太绝了！现在，只要你写一份谅解书，再给大家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毕竟你还是个孩子，我们这些长辈，就饶你这一次。”
他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仿佛给了赵长征天大的恩惠。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敲了敲地面：“长征，听你一大爷的，快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长征身上，等着他低头认错。
赵长征却笑了。
他环视一圈，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嘴脸，缓缓开口。
“不写。”
两个字，干脆利落，让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下来。
易中海的脸色沉了下来：“赵长征，你别不识好歹！我这是给你台阶下！”
聋老太太也冷哼一声：“你这是要跟全院的人作对？”
赵长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一大爷，老太太，我劝你们说话小心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去派出所的时候，警察同志特意交代过我。他们说，如果有人因为这事威胁我，逼我写谅解书，就让我马上去报警。”
“谁敢威胁我，警察就抓谁！”
此话一出，满院皆惊。
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那些等着看好戏的邻居们，也全都傻眼了。
他们恍然大悟，原来赵长征不是不懂事，他是有恃无恐！他手里握着的，是他们这些“院里规矩”根本惹不起的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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