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钓鱼钓到野鸭子，闫福贵买风水宝地
聋老太太正靠在炕上闭目养神，闻言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她干瘪的嘴唇翕动着，声音嘶哑而缓慢：“现在不行。”
易中海一愣：“老太太，这可是好机会啊！”
“好机会？”聋老太太终于睁开了浑浊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老年人的慈祥，反而透着一股子精明和冷酷，“你是不是忘了，那小畜生前两天才刚‘掉’进水里？街道办的王主任和派出所那边都盯着咱们院呢。这时候他家里再出事，还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猜他们第一个会查谁？”
易中海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他光想着报复，却忘了这茬。赵长征那事儿，他们三个管事大爷可都去街道办写了检讨，王主任警告的话还言犹在耳。
聋老太太冷哼一声：“做事要用脑子。等风头过去了，有的是机会收拾她们。现在动，就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易中-海连忙点头哈腰：“是，是，老太太您说得对，是我糊涂了。”
……
赵长征对后院的算计一无所知，他提着简易的鱼竿，不紧不慢地走在去什刹海的路上。
还没到地方，身后就传来一个精明的声音。
“长征，这是要去钓鱼啊？”
赵长征回头一看，是三大爷闫福贵。他推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的小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三大爷。”赵长征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闫福贵快走几步跟了上来，笑呵呵地说道：“正好，我也去，咱们一块儿啊。长征，你看这样行不行，待会儿你钓上来的第一条鱼，给我。作为交换，我保证你今天不会再‘不小心’掉进河里，我帮你看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我为你着想、给你提供保护的恩人模样。
赵长征心里一阵冷笑。
保护我？说得真好听。
这个闫福贵，四合院里的“文化人”，算盘打得比谁都精。他或许没像贾张氏和傻柱那样直接动手谋杀，也没像易中海那样在背后出谋划策，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一个爱占小便宜到了极致的利己主义者。
原身被傻柱和贾张氏推进河里，那么大的动静，同在一个院里住着，他闫福贵会不知道？
不可能！
他知道了，却没有上报，甚至连一句公道话都没说。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之一，这就是严重的失职。
要么是怕得罪人，要么就是收了什么好处。
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配当这个三大爷。
更何况，王主任让三个管事大爷一起写检讨，这事儿他也有份。现在跑过来装好人，还想空手套白狼要走第一条鱼？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不用了，三大爷。”赵长征直接拒绝，“我自己能小心。”
说完，他加快了脚步，懒得再跟闫福贵多说一句废话。
闫福贵被噎了一下，看着赵长征远去的背影，推了推眼镜，小声嘀咕了一句“不识好歹”，也快步跟了上去。
到了什刹海的后海，岸边已经有不少钓鱼的人了。
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水面还没上冻，这几天算是最后的钓鱼时光，大家都想趁着最后的机会多捞点收获。
赵长征扫视了一圈，凭借着脑海中【神级钓鱼术】带来的直觉，很快就选定了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位置。
他挂上饵料，一甩杆，鱼钩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精准地落入水中。
几乎是鱼钩落水的瞬间，浮漂就猛地一沉！
这么快？
赵长征心中一动，立刻提竿。
一条巴掌大的小鲫鱼被轻松地拉出了水面。
然而，就在鱼儿出水的刹那，异变突生！
“嘎！嘎！”
两声急促的鸭叫响起，两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鸭子，一左一右，闪电般地朝着空中的小鲫鱼扑了过来！
周围的钓鱼佬都看呆了。
“嘿！还有抢食的！”
“这鸭子成精了吧！”
赵长征的反应却是极快。他非但没有惊慌，手腕反而灵巧地一抖。
那根结实的鱼线，在他精妙的控制下，如同活过来一般，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非但没让鸭子抢走鱼，反而瞬间缠住了其中一只野鸭子的翅膀和脖子。
另一只野鸭子见同伴被困，非但没跑，还嘎嘎叫着冲过来想用嘴去啄鱼线。
赵长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他手腕再次一抖一绕，鱼线精准地也将第二只野鸭子给缠了个结结实实。
两只野鸭子在空中扑腾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被赵长征稳稳地拉到了岸边，一把就抓住了脖子。
“我靠！这小子行啊！”
“钓鱼钓上来两只野鸭子？新鲜事儿啊！”
周围响起一片惊叹声。
跟过来的闫福贵更是看得眼珠子都直了。这运气，这技术，简直神了！两只野鸭子，这得值多少钱啊！
赵长征没理会众人的议论，他利索地用草绳把两只鸭子捆好，扔在脚边，然后重新挂饵下钩。
这一次，他心里默念，钓黄鳝。
鱼钩入水，没过多久，浮漂再次有了动静。
赵长征猛地提竿，一条一尺多长、大拇指粗细的黄鳝被硬生生拽出了水面，在空中疯狂扭动。
他解下黄鳝扔进鱼护，再次下钩。
很快，第二条，第三条……
一连三条个头相仿的大黄鳝被他钓了上来。
这下，不光是周围的人，连闫福贵的眼睛都彻底红了。他自己的鱼竿半天没动静，赵长征这边却跟开了挂一样，又是野鸭子又是大黄鳝的。
他凑了过来，眼珠子死死盯着赵长征脚边的鱼护，搓着手说道：“长征啊，你看我这儿半天没口，你那儿跟鱼窝似的。要不……咱俩换换位置？”
赵长征头都没抬：“不换。”
“别这么小气嘛。”闫福贵不死心，“这样，我给你两毛钱，买你这个位置，行不行？”
赵长征像是没听见一样，专心致志地盯着水面。
闫福贵一咬牙：“五毛！五毛钱！就换个位置，这总行了吧？”
这年头，五毛钱可不少了，能买好几斤棒子面了。
然而，赵长征依旧不为所动，甚至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闫福贵气得脸都黑了，指着赵长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在这时，赵长征的鱼竿猛地一弯，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
“上大货了！”有人惊呼。
赵长征眼神一凝，立刻站起身，双手紧握鱼竿，开始沉稳地与之周旋。
几个回合下来，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鲤鱼被他成功地遛翻，拉到了岸边。
紧接着，第二条、第三条……第六条！
不到半个小时，赵长征的鱼护里就多了六条大鲤鱼，每一条的长度都没有下一尺的！
这下，整个钓鱼场子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围了过来，看着赵长征脚边那满满当当的鱼护，以及那两只还在扑腾的野鸭子，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地方是风水宝地吧？”
“肯定是的！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上鱼！”
闫福贵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他死死地盯着赵长征坐的那块石头，眼神里全是贪婪。这绝对是风水宝地！错不了！
立刻就有人挤上前来问：“小伙子，这鱼卖不卖啊？”
“卖。”赵长征言简意赅。
“怎么卖？”
“五毛一斤，不要票。”
这价格不便宜，但胜在不要票，而且这鱼个头大，新鲜肥美。
“行！这条我要了！”
“那条给我！”
很快，除了那两只野鸭子和三条黄鳝，六条大鲤鱼全都被抢购一空。
赵长征数了数手里的钱，一共三十多块！
这笔巨款，让周围所有人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羡慕，嫉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所有人的目光，都火辣辣地聚焦在了赵长征屁股底下的那块地上。
风水宝地！
只要占了这块地，自己也能发财！
不少人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就等赵长征一走，立马就冲上去抢占这个位置。
闫福贵急得抓耳挠腮。他也想要，可看看自己的小体格，再看看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壮汉，他知道，只要赵长征前脚一走，他后脚绝对抢不到。
唯一的办法，就是买下来！
就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赵长征的鱼竿，再一次被拉成了一个恐怖的满月形状，竿稍都快插进水里了！
这次的力道，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大！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赵长征也认真了起来，双臂肌肉贲张，稳住下盘，开始和水下的巨物角力。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一条巨大的黑影才被缓缓拉出水面。
“我的妈呀！”
人群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
那是一条两尺多长、怕不是有十几斤重的大青鱼！
所有人都疯了！
这已经不是风水宝地能解释的了，这简直就是龙王爷的宝座啊！
闫福贵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冲到赵长征身边，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
“长征！这个位置，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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