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陈曹这个内部人士提供的详尽线索和证据,调查简直是势如破竹。
李伟军亲自带队,雷霆出击,当晚就将整个宏发泡沫厂连锅端了,从老板到核心管理层,抓了满满一车人!
办公室里,李伟军兴奋地来回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但一个巨大的疑惑也随之浮上心头。
这案子藏得这么深,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说明这伙人手脚干净得很。
这个叫陈曹的,还是老板的小舅子,是核心利益集团的一员,怎么会突然想不开,玩起了自爆卡车?
“呜……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畜生!”
陈曹一把鼻涕一把泪,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铁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我拿他当亲姐夫,他拿我当什么?当狗!连条狗都不如!”
负责记录的警员笔尖一顿,与旁边的同事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这都哭了半小时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
“抢我女人……还让我去给他买药……呜呜呜……”
陈曹的哭声带着一股子破音的凄厉。
“我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最后连我的烤串,他都要抢!”
悲愤化为食欲的最后一根稻草,被无情压断。
“烤串?”
办公室里,李伟军正听着审讯的实时转播,听到这两个字,嘴里的烟差点掉下来。
他猛地掐灭烟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怎么又是烤串?
上次三队那帮蠢货,为了几勺辣酱,歪打正着抓了个通缉犯。
这次自己队里办的惊天大案,一个核心成员自杀式举报,起因竟然还是一袋烤串?
这东海市的犯罪分子,难道都是被一串烤肉逼上梁山的?
李伟军百思不得其解,正想让手下人去查查这烤串到底什么来头,办公室的门被“砰”一声推开。
“李队!不好了!”一个小警员气喘吁吁地冲进来,满脸焦急。
“天塌下来了?毛毛躁躁的!”李伟军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分局王局长的老父亲,走丢了!”
李伟军心里“咯噔”一下,刚升起的狂喜瞬间被一盆冷水浇灭。
这节骨眼上,局长的爹丢了?
“怎么回事?细说!”
“王局长老家是乡下的,老爷子身体不好,接来城里治病。今天下午自己从医院溜达出来了,就再没回去!”
“监控呢?”
“查了!老爷子在城中村那边自己下的公交车,然后就……”
小警员的声音低了下去。
“那边监控死角太多,跟大海捞针一样,只能靠人找!”
李伟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事儿谁在负责?”
“三队……他们说是秘密寻找,怕动静太大影响不好。可找了半天没结果,人手又不够,才想请我们支援……”
“蠢货!”
李伟停气得一拍桌子,唾沫星子横飞。
“王八蛋!这是能当秘密任务执行的事吗?老爷子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他抓起对讲机,对着里面咆哮。
“二中队所有人!手头的事先放一放,全部给我出去找人!把城中村给我一寸一寸地翻过来!”
……
与此同时,徐问的宿舍内。
一片静谧中,徐问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脑海中,冰冷的机械音还在回荡。
【检测到B级逃犯陈曹已向警方自首认罪,间接触发者为宿主,抓捕有效!】
【任务奖励:6万元人民币。】
【系统商城正式开启!】
【补发A级逃犯黄子良抓捕积分:1000点。】
【补发B级逃犯陈曹抓捕积分:500点。】
徐问愣了半晌,抓起手机,点开银行App。
一连串的零让他心跳加速,账户余额上赫然又多了六万块!
他立刻切换回系统界面,意念点开了那个闪烁着金光的“商城”图标。
琳琅满目的商品瞬间占据了他的视野,他的目光最终被一个造型奇特的小推车吸引。
【新一的小吃车】
【介绍:“真相只有一个!”本车搭载初级善恶感应系统,靠近心怀善意者,车灯会发出柔和的暖光;靠近心怀恶意或身负罪恶者,将自动触发静音警报,并向宿主手机发送提醒!】
【售价:1000积分。】
徐问的心脏怦怦直跳。
这不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吗?
简直是移动的罪恶探测器!
“购买!”
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用意念下单。
积分瞬间扣除,他又扫了一眼其他商品,目光落在一个不起眼的果子上。
【一次性强身苹果(初级)】
【售价:100积分。】
“也买了!”
下一秒,宿舍空旷的地面上光芒一闪,一辆崭新的小推车凭空出现。
车身是不锈钢材质,线条流畅,设计感十足,比他之前那个破烂二手车不知华丽了多少倍。
而在车旁,一颗拳头大小、通体漆黑、表面布满诡异螺旋花纹的果子静静躺着。
散发着一股神秘的气息,活像从某个热血动漫里蹦出来的恶魔果实。
徐问拿起果子,迟疑片刻,还是一口吞了下去。
果子入口即化,没有味道。
紧接着,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迅速扩散至四肢百骸。
浑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传来一阵酥麻的暖意,仿佛泡在温泉里一般舒泰。
他看向墙角的双开门大冰箱,那可是他为了储存食材特意买的,死沉死沉的。
徐问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扣住冰箱两侧,腰腹发力。
“起!”
沉重的冰箱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抬离了地面!
“卧槽!”徐问惊喜万分,感觉自己体内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宿舍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一条缝。
徐问猛地扭头,只见一个穿着不合身病号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正扒着门框。
一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挂着晶莹的口水。
徐问心里一惊,以为是哪家走丢的老人,连忙放下冰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大爷,您找谁?”
老爷子没说话,只是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纸,不由分说地塞进徐问手里。
然后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口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淌,把自己呛得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