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罪宫。
下方,战斗已至白热化!
阿散井恋次如同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狼,他标志性的红色长发在狂暴的灵压下狂乱飞舞,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扭曲。
他的斩魄刀狒狒王蛇尾丸已解放——刀身疯狂地扭曲、伸长、盘旋,带着撕裂一切的狂暴力量,如同一条发狂的巨蟒,不断轰击着前方的目标!
“咆哮吧!蛇尾丸!!”恋次嘶吼着,每一次挥击都倾尽全力,刀刃砸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沟壑,碎石乱飞,他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却隐隐透出一股失控的狂乱和绝望。
他的对手,黑崎一护,则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搏击的礁石,巨大的斩月在他手中挥舞,沉重的刀刃与狂暴的蛇骨不断碰撞,爆发出刺目的火星,一护的身上同样布满了伤痕,鲜血染红了他的死霸装,但他的眼神却如同燃烧的火焰,没有丝毫退缩。
他紧咬着牙关,巨大的斩魄刀在他手中竟显出一种举重若轻的流畅感,每一次格挡、每一次闪避、每一次反击,都带着一种在不断战斗中磨砺出的惊人韧性。
“阿散井恋次,你就这点本事吗?这样的你,凭什么去救露琪亚?”一护在又一次硬撼蛇尾丸的轰击后,借着反震之力向后跃开,抹去嘴角的血迹,厉声质问,他的声音穿透了战斗的喧嚣,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恋次的心上。
“闭嘴,你这什么都不懂的旅祸。”恋次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狮子,双目赤红,攻势更加疯狂。
蛇尾丸的攻击轨迹变得更加难以捉摸,刀刃时而如鞭抽击,时而如钻突刺,时而盘绕绞杀,然而,这份疯狂之下,破绽也越来越多。
一护敏锐地捕捉到了,在一次蛇尾丸回收蓄力的短暂间隙,一护眼中精光爆射。
“月牙——天冲!”
他双手紧握斩月,将全身的力量和灵压毫无保留地灌注于刀身之上,一道巨大无比、凝练如实质的月牙形灵压斩击,带着撕裂虚空的恐怖威势,骤然爆发,如同白色的弯月,划破空气,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瞬间斩开了恋次狂乱的灵压风暴,精准无比地轰击在蛇尾丸的刀身上。
咔嚓!轰隆!!!
令人牙酸的碎裂声和巨大的爆炸声同时响起,蛇尾丸那坚硬的刀身,竟被这凝聚了一护全部信念与力量的一击,硬生生斩断了一大截,碎裂的刀刃如同暴雨般四散飞溅。
“呃啊——!”恋次如遭重击,伴随着斩魄刀的受损,他自身的灵压也瞬间紊乱,喷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后方杀气石构筑的厚重宫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墙壁上顿时蔓延开蛛网般的裂痕。
烟尘弥漫。
一护拄着斩月,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混合着血水从额角滑落。
他看着倒在废墟中、生死不知的恋次,眼神复杂,有胜利的疲惫,也有对这位执着守护露琪亚之人的一丝敬意。
随后也昏倒了过去,被赶过来的花太郎和志波岩鹫从下水道带离。
直到一护的气息彻底远去,确认周围再无其他灵压窥探,天岚才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地从穹顶飘落,轻盈地落在恋次倒下的那片废墟旁。
恋次躺在碎石瓦砾中,胸前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撞击再次崩裂,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身下的碎石。
醒过来的他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脸上混杂着尘土、血污和极度痛苦的神色,他睁着眼睛,失神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刚才那一击彻底击碎。
“啧,真惨啊,阿散井副队长。”天岚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近乎幸灾乐祸的调侃,但在这调侃之下,却隐藏着只有熟悉之人才能察觉的、极淡的关切。
他慢悠悠地走到恋次身边,蹲下身,检查着他的伤势,断裂的肋骨,严重的内脏震荡,多处撕裂伤,灵压严重透支……伤得比上次的一角还要重。
恋次眼珠微微转动,看向天岚,声音嘶哑而虚弱:“天岚……你……早就……来了吧?”似乎并不意外天岚的出现,以对方的感知能力,不可能察觉不到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
“嗯,看了一会儿。”天岚坦然承认,手指凝聚起柔和的回道绿光,开始处理恋次胸口那最致命的伤口,暂时稳住内脏出血。
“挺精彩,就是结局有点难看。被一个刚获得死神之力没多久的小鬼打成这样,六番队的脸可都被你丢光了。”天岚的话一如既往的毒舌。
恋次没有像往常一样暴跳如雷地反驳,只是痛苦地闭上眼,随即又猛地睁开,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不甘,死死盯着天岚:“为什么……不插手?如果你出手……用你的天生牙……顷刻间就能治好我,有你的能力在……他根本……不可能赢。”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问和不甘,如果有天岚那神乎其神的治愈能力在旁辅助,他绝不会败得如此彻底,他相信天岚有这个能力,也绝对来得及介入。
天岚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回道的光芒稳定地渗入恋次的伤口,修复着受损的组织。
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上恋次那充满质问、痛苦和不解的眼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声音低沉而清晰:
“我只负责医治伤员,战斗这一块不是我的‘职责’。”天岚顿了顿,略带深意的看着阿散井恋次。
“而且,这……是你希望的吗,恋次?”
简单的问句,如同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恋次所有的愤怒和不甘,狠狠扎进了他内心最深处、最不敢面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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