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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

贾东旭一脸阴狠,直奔何雨柱家。

砰!砰!砰!

他砸了几下门,里头一点动静没有。

“傻柱!开门!”

隔壁邻居探出头:“别敲了,天没亮就出去了,吵死人。”

贾东旭一愣,赶紧跑到前院大院门口。

三大爷阎埠贵正摆弄他那几盆花。

“阎老师,看见傻柱了吗?”贾东旭语气冲冲。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道:

“柱子啊?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去图书馆复习,啧啧,还放话要考大学呢。”

他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看乐子的嘲讽:

“一个厨子,初中都没念完,你说这不是异想天开是什么?纯粹糟蹋钱!”

贾东旭眼神更冷,哼了一声:“哼!复习?我看他是做了亏心事,想跑路躲风头!”

他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阎老师,您帮我盯紧点,下次他再出门,您给我透个信儿。”

阎埠贵一听,直接乐了,上下打量贾东旭:

“东旭,不是我说你。人家柱子今儿是五点多,天还擦黑就走的。那会儿你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吧?跟…呵呵,似的。”

他差点把“死猪”俩字说出来,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让我招呼你?我招呼你你能起得来吗?净给我找事儿。”

贾东旭被怼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到自家老娘那张骂人的嘴,愣是没敢再还嘴,憋着一肚子火,灰溜溜地转身走了。

阎埠贵看着他背影,嗤笑一声,继续摆弄他的花。

另一边,何雨柱早已来到了首都图书馆。

家里除了几本揉得皱巴巴的小人书和一本《川菜烹饪大全》,再也找不出半片带字的纸。

想考大学?门都没有。

现在是1954年,华夏的高考制度在经过52、53年的摸索后,正走向严格统一。

全国的高等学校,除了极少数特批的,全都得参加统一招生。

国家统一出题,统一规定考什么、怎么考,政治审查和体检也都有硬杠杠。

理科要考语文、政治常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还得加一门外语。

文科则是语文、政治、历史、地理、外语。

文理都逃不掉外语,这有点麻烦,自己那点文化水平,俄语就会几句“乌拉”和骂人的话,英语更是一窍不通,得从头猛啃。

报名时就得填志愿,能选好几个学校。

最后录取是国家根据分数和志愿顺序统一调配,说是要最大限度保证学生有学上,国家建设有人才。

政策上也向工农子弟倾斜,速成中学的、工人、干部子弟能优先甚至保送。

自己这城市贫民成分倒是不用太担心政审卡脖子。

思路清晰,目标就明确。

何雨柱很快在一位戴着套袖的老管理员的指点下,从高高的书架上取下了几本急需的硬货:

《高中数学复习纲要》、《物理精要》、《化学解析》。

还有一本薄薄的《招生报考须知》。

书都挺厚,封面朴素,透着股严肃劲儿。

抱着这一摞沉甸甸的希望,他找了个靠窗的明亮位置坐下,立刻沉浸进去。

随后便听到脑海中传来机械式的声音。

“物理 1”

“外语 1”

……

好在在系统的加持之下,自己说不定还能赶得上四个月之后的高考。

不知过了多久,

一阵嘈杂声像尖针一样刺破了他的专注力。

“哎哟,妹子,一个人看书多没劲啊?哥几个陪你聊聊呗?”

“就是,这看的什么书啊?之乎者也的,多酸啊。跟我们出去走走,听说新开的百货大楼可热闹了。”

一个压低的、带着明显厌烦的女声传来:“请你们离开,我不认识你们,也不需要人陪。”

何雨柱蹙眉,抬头望去。

只见不远处,三个穿着时兴的国防绿上衣、梳着油亮小分头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坐在桌前的女学生。

那姑娘剪着齐耳短发,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裙和白衬衫,容貌清丽,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此刻正紧抿着嘴唇,脸上满是愠怒和窘迫。

一个高个青年竟直接伸手,想去拿她桌上的笔记本:“别这么不给面子嘛,交个朋友……”

“拿开你的手!”姑娘一把按住本子,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嘿!给脸不要脸是吧?”

另一个矮壮青年脸色一沉,似乎觉得在兄弟面前折了面子,竟直接伸手想去抓姑娘的手腕。

“今天这朋友你还非交不可了!”

图书馆里零星几个读者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管理员似乎也在远处犹豫着不敢过来。

就在那矮壮青年的手即将触碰到姑娘的瞬间,一只更有力、骨节分明的大手如同铁钳般,凭空出现,精准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哎哟!”

矮壮青年只觉得腕骨像要被捏碎一样,剧痛传来,顿时惨叫一声,身子就软了半截。

何雨柱不知何时已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身旁,脸色平静,但眼神冷得像冰。

他一手还拿着那本《物理精要》,另一手却已制住了对方。

“图书馆,是看书的地方。”

何雨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要拍婆子,滚外面去。”

“操!你他妈谁啊?找死!”旁边两个青年见状,骂骂咧咧地就要上前。

何雨柱甚至没给他们近身的机会。

扣住矮壮青年的手顺势一拧一送,那矮壮青年就惨叫着踉跄倒退,撞翻了一把椅子。

几乎在同一时间,何雨柱脚下步伐一错,身形快得带起一阵风,拿着书的手看似随意地一摆,书脊精准地磕在另一个冲来的青年肘部麻筋上。

“呃啊!”那青年整条胳膊瞬间酸麻难当,抱着胳膊就蹲了下去。

最后一个高个青年挥拳打来,何雨柱不闪不避,空着的手后发先至,五指一张一合,轻松包住对方打来的拳头,微微一用力。

“疼疼疼!撒手!大哥撒手!”

高个青年感觉自己的拳头像是被液压钳夹住了,痛得脸都扭曲了,连连求饶。

何雨柱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像丢垃圾一样甩开他的手。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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