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青年扶着手腕、捂着胳膊，面色惊恐地看着何雨柱，仿佛见了鬼。
他们哪见过这么能打又这么狠的主儿？
撂下两句“你等着”、“有种别跑”的场面话，
屁滚尿流地跑了。
从出手到结束，不过十几秒。
图书馆重归安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何雨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整理了一下手中的书，准备回座位。
“同…同志！”
那个被解围的女学生站了起来，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
何雨柱这才正眼看向她，点了点头：“没事，以后来这种地方，尽量找个显眼的位置坐。”
他语气平淡，说完转身就要走。
“请等一下！”
姑娘急忙叫住他，好奇地看着他手里那几本明显是高考复习资料的书。
“你…你是在准备考大学吗？”
何雨柱停下脚步：“嗯。”
姑娘眼中闪过极大的惊讶。
刚才何雨柱出手那几下，迅猛狠辣，她还以为是退伍军人或者公安同志，没想到竟然是个备考学生？
她看了看何雨柱放在桌上的那几本基础复习资料，像是下定了决心，忽然走上前，语气更加真诚：
“同志，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看你是在准备高考？我是京师大学堂物理系大一的学生。
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帮你辅导功课！
数学和物理我都可以，就当是报答你刚才仗义出手！”
何雨柱闻言，抬头仔细看了看她。
眼前这姑娘眼神清澈，带着知识分子特有的认真和一点书卷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一个现成的大学生愿意辅导，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但他仅仅迟疑了片刻。
这年头，男女关系是高压线，他刚从易中海和秦淮茹那摊烂事里脱身，可不想莫名其妙又惹一身骚。
尤其是对方还是个模样周正的女大学生，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足够毁掉他所有的努力。
“好意心领了。”
何雨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寸感。
“辅导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苏芷莹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会提条件：“你说。”
“第一，辅导只在图书馆进行，就这，或者别的阅览室，必须在显眼、公开的地方。”
“第二，时间由我定，我说结束就结束。”
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苏芷莹，话里的意思很清楚。
报答可以，但必须划清界限，避免任何可能产生的误会。
他的前途刚刚有了一线曙光，绝不能因为任何不必要的男女纠葛而前功尽弃。
苏芷莹先是有些错愕，随即明白过来，脸上微微泛红，是了然也是些许的尴尬。
她立刻点头：“我明白！没问题！就在图书馆，公开场合，都听你的安排。”
见对方答应得爽快且理解了他的用意，何雨柱这才点了点头。
“好。那就有劳了。我叫何雨柱。”
“我叫苏芷莹。”
“明天有时间的话，那就明天吧。”
何雨柱约定了一下时间。
然后不再多言，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重新拿起那本《物理精要》。
苏芷莹看着他迅速投入学习的背影，心中那份好奇更深了。
这人身手厉害得不像话，眼神锐利得像鹰，做事说话更是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和谨慎。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年轻人。
…………
一直到了下午五点多钟，何雨柱将最后一本书合上，所有内容已如同刻印般留在脑中。
他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径直朝图书馆外走去。
苏芷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挺拔而利落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转角，心里还充满了难以言说的好奇。
这人学了整整一天，专注得可怕，效率更是高得吓人。
她正发愣，图书馆门外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带着些许急切：“芷莹！你可算出来了！”
苏芷莹回头，是同校的一位女同学，显然等了一会儿了。
女同学凑近，压低声音：“我听人说了！中午是不是有几个浑小子在图书馆找你麻烦？你没事吧？”
“没事，”苏芷莹摇摇头，不想多提，“已经解决了。”
“还没事呢！”女同学语气更急，“你知道那几个人什么来头吗？听说都是军区大院里出来的，平时就横惯了！你小心他们以后找你麻烦！”
“大院子弟又怎么了？”
苏芷莹闻言，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气。
“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话说出口，她脑海里却不自觉地闪过何雨柱刚才在阅览室里，那快如闪电、干净利落的几下动作。
那几个所谓横惯了的大院子弟，在他面前，可不就是蔫儿了吧唧地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另一边，何雨柱掐着时间，准时出现在了红星小学门口。
放学的铃声一响，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般涌了出来。
何雨柱目光锐利，很快就在人群中锁定了那个熟悉的小身影。
何雨水背着小布包，正和两个扎着同样麻花辫的小姑娘有说有笑地往外走。
一抬眼看见自家哥哥等在那里，眼睛顿时亮了，欢快地跑了过来：
“哥！”
“嗯。”
何雨柱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包，递了过去。
“刚买的槽子糕，还热乎。”
何雨水惊喜地接过，打开纸包，香甜的气味立刻飘了出来。
她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吃得腮帮子鼓鼓，一脸满足。
她吃得正香，却听到旁边传来两声清晰的口水吞咽声。
何雨水扭头，只见刚才和她一起出来的那对姐妹——于莉和于海棠，正眼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槽子糕，眼神里写满了渴望。
于莉年纪稍大，还勉强能忍住，只是偷偷抿着嘴。
年纪小些的于海棠，则几乎是跟着何雨水的每一个咀嚼动作在同步咽口水。
何雨水蹭了蹭哥哥的胳膊，又看了看两个小伙伴。
何雨柱早就注意到了，那两个小姑娘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但很干净，显然家境一般。
他没等雨水开口，便朝她手里的油纸包扬了扬下巴。
何雨水立刻会意，虽然有点舍不得，但还是很大方地从油纸包里拿出两块最大的槽子糕，塞到于莉和于海棠手里：“给！我哥买的，可好吃了！”
于莉和于海棠都愣住了，有点不敢接，怯生生地看向何雨柱。
“拿着吧。”
何雨柱语气平淡。
姐妹俩这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声说了句：
“谢谢柱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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