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整个四合院都知道贾家出事了。
棒梗放了一夜的屁,又响又臭,搞得贾家那两间小屋子根本没法待人。
贾张氏和秦淮茹被熏得没办法,只能大清早地就打开所有门窗通风,那股子臭味飘得整个中院都是。
“哎哟,这贾家是掉茅坑里了吗?怎么这么臭啊!”
“听说是棒梗那小子吃坏肚子了,拉了一宿。”
“不对,我听着不像拉肚子,倒像是放屁,那动静,跟打雷似的,一晚上没停过!”
邻居们一个个捂着鼻子,议论纷纷。
傻柱从屋里出来,闻到这味儿,也皱起了眉头:“秦姐,这是怎么了?棒梗病了?”
秦淮茹一脸憔悴,眼睛里全是血丝,强笑着说:“没事,就是孩子吃坏东西了,闹肚子。”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绝对是陈默干的。
但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难道要告诉大家,我儿子去偷东西,结果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就变成了个“屁神”?
那贾家的脸就真的丢尽了。
贾张氏可不管这些,她心疼孙子,又气不过。
叉着腰就想去找陈默算账:“肯定是陈默那小王八蛋搞的鬼!
我孙子去他家之前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成这样了!不行,我得找他去!让他赔我孙子!”
“妈!您别去了!”
秦淮茹死死拉住她,
“您去了怎么说?说棒梗去偷他家东西吗?您嫌今天还不够丢人吗?”
贾张氏被问住了,是啊,这事不占理,说出去也是自家理亏。
“那……那怎么办?我可怜的孙子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院子里的人看着这出闹剧,眼神都变得很微妙。
不少人心里都猜到了七八分,肯定是棒梗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又犯了,踢到了陈默这块铁板上。
大家非但不同情,反而觉得有点解气。
“活该!让那小兔崽子天天偷东摸西的!”
“就是,陈默这手干得漂亮!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
陈默推开门,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他昨晚睡得特别好,体能恢复药剂的效果还在持续发挥,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
他一出来,就看到了院子里这乱糟糟的一幕。
闻着空气中那股熟悉的臭味,他心里乐开了花。
看来,他那“通气针”效果不错嘛。
这一针下去,没别的副作用,就是让肠道蠕动加速,产生大量气体,而且不受主观意识控制。
没个三五天,这股劲儿是停不下来的。
“哟,院里今儿个怎么这么热闹啊?”
陈默揣着手,慢悠悠地走到人群边上,明知故问。
众人看到他,表情都变得有些敬畏。
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凑过来说:“小陈啊,你可起来了。
贾家那棒梗,好像是吃坏了肚子,闹腾一宿了。”
“是吗?”
陈默一脸“关切”地看向秦淮茹,
“秦姐,棒梗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看看?”
秦淮茹看到陈默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但又发作不得,只能咬着牙说:“不劳你费心,小孩子家,闹肚子是常事。”
“哦,那就好。”
陈默点了点头,
“我还以为是昨晚偷吃东西吃杂了呢。小孩子肠胃弱,可不能乱吃东西,尤其是别人家的东西,谁知道干不干净呢。”
这话一出,周围的邻居都忍不住想笑。
秦淮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贾张氏更是气得从地上一蹦三尺高,指着陈默的鼻子骂:“就是你!就是你害的我孙子!
你个黑了心的蛆,烂了肠子的狗东西!你对我孙子做了什么!”
“贾大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陈默脸色一沉,
“我做什么了?你有证据吗?还是你想告诉大家,你孙子半夜三更爬窗户进我家,是来给我请安的?”
“我……”贾张氏又被噎住了。
“没证据就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不然我告你诽谤!”
陈默冷冷地说,
“还有,管好你家的人,再有下次,就不是放几个屁那么简单了。我的医术,既能救人,也能废人。”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贾张氏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后面的骂声硬生生憋了回去。
就在院里气氛僵持的时候,后院的许大茂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许大茂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在院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平时眼睛都长在头顶上,最喜欢的就是看别人家的笑话,尤其是傻柱和贾家的。
“哟,这一大早的,唱哪出呢?这么大味儿,贾家这是腌咸菜呢,还是腌了个人啊?”
许大茂捏着鼻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昨晚就听说陈默把傻柱给收拾了,还讹了易中海一大笔钱,心里正好奇呢。
今天看到贾家这倒霉样,更是幸灾乐祸。
傻柱一听这话,脸就黑了:“许大茂,你丫嘴巴放干净点!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怎么着傻柱,你还想动手啊?”
许大茂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陈默的方向,嘿嘿一笑,
“你可想好了,这位陈神医在这儿呢,当心他再给你来一针,让你跪下唱征服。”
“你!”傻柱气得直哆嗦,却不敢真的上前。
许大茂见傻柱吃瘪,得意得不行。
他把目光转向了陈默,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在他看来,陈默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穷小子,不知道从哪学了点下三滥的招数,把傻柱这种头脑简单的给唬住了。
他许大茂是谁?
是见过世面的放映员!
他可不信什么神医鬼话。
“我说陈默,”
许大茂走到陈默面前,一脸的不屑,
“听说你现在出息了,会看病了?连傻柱的腿都能治,不简单啊。怎么着,是祖上哪个赤脚医生托梦给你了?”
这话里的嘲讽意味,谁都听得出来。
陈默看着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心里已经给他打上了“欠收拾”的标签。
对付这种小人,就得打他的七寸。
陈默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说:“谈不上什么神医,就是懂点调理身体的皮毛。
不过有时候,这眼睛啊,比医院的机器还准。
比如我一看许哥你,就知道你最近有些问题。”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许大茂嗤笑一声,
“我身体好着呢,吃嘛嘛香。”
“是吗?”
陈默慢悠悠地说,
“身体好,不代表没毛病。许哥你最近是不是总觉得腰膝酸软,力不从心?尤其是晚上,对着嫂子,是不是有点……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陈默的声音不大,但他说的话,却像一颗炸雷,在许大茂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许大茂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他怎么会知道?!
这事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大的痛处!
他跟娄晓娥结婚好几年了,一直没孩子。
他嘴上总说是娄晓娥的问题,但其实他自己心里清楚,问题很可能出在自己身上。
最近这半年,他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这事他连他爹妈都没说过,陈默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真的能看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是瞎蒙的!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大茂的反应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激烈,声音都变了调,
“你这是污蔑!你信不信我到厂里去告你,说你搞封建迷信,败坏我的名声!”
他越是激动,就越是显得心虚。
院里的邻居们一个个都成了精,一看许大茂这反应,哪还有不明白的。
“嘿,看许大茂这反应,八成是被陈默说中了。”
“真的假的?许大茂不行了?”
“怪不得他家一直没孩子,我还以为是娄晓娥的问题呢。”
“啧啧啧,这可真是……太丢人了。”
众人的窃窃私语像针一样扎在许大茂的耳朵里,他的脸涨得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
傻柱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哈哈哈哈哈!
我说许大茂你个孙贼怎么蔫了吧唧的,原来是绝户了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放什么电影,你直接放水得了!”
“何雨柱!我杀了你!”
许大茂被傻柱的嘲笑彻底引爆了,疯了一样就要冲上去。
“许大茂,别冲动嘛。”
陈默不咸不淡地开口了,“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肾水亏空,肝火过旺,最忌讳的就是动怒。”
他顿了顿,看着许大茂,像是一个悲天悯人的神医:“其实你这毛病,也不是不能治。就是有点麻烦,得花点功夫调理。”
许大茂冲到一半的身体,硬生生停住了。
他死死地盯着陈默,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渴望。
如果……如果陈默说的是真的呢?
如果他真的能治好自己呢?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对他来说,能不能传宗接代,是比脸面更重要的事情。
“你……你说的是真的?”
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从不说假话。”
陈默淡淡地说,“不过,我治病,你也知道,有我的规矩。”
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得罪过我的人,诊金翻十倍。第二,想治病,就得拿出诚意来。
你以前在院里怎么挤兑我的,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的,你得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道个歉。
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什么时候我再考虑给你开方子。”
“你……你这是敲诈!”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
“你可以这么认为。”
陈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机会我给你了,要不要,你自己选。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这毛病,拖得越久,就越难治。等到油尽灯枯的时候,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说完,陈默不再看他,转身回屋,关上了门。
只留下许大茂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脸色变幻不定,像是开了个染坊。
道歉?当着全院人的面给陈默这个穷小子道歉?还要付天价的诊金?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可是……如果不治……
他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绝后,一想到娄晓娥那失望的眼神,一想到傻柱那嘲笑的嘴脸,他就感觉一阵彻骨的冰冷。
院子里的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让他如芒在背。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