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后的第一个清晨,天光微亮。
周末的四合院难得地褪去了工作日的喧嚣,只剩下几声零落的鸡鸣。
林卫国回到倒座房,反手将门闩插好,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下来。
他心念一动,意识沉入那片熟悉的精神空间——功勋农场。
【“恭喜宿主完成周常任务:惩恶扬善!”】
【“特奖励周签到大礼包!”】
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却让林卫国浑身的血液都微微燥热起来。
来了!
他搓了搓手,指关节发出细微的声响,目光中透出毫不掩饰的期待。
“打开礼包!”
【“获得:百达翡丽经典款手表×1!”】
【“获得:特级军用压缩口粮×5箱!”】
【“获得:新技能:《鹰眼视觉》!”】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卫国的掌心一沉。
一块腕表凭空出现,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凉触感。表盘的设计简约而隽永,在晨曦微光下,每一处抛光打磨的细节都反射着内敛而奢华的光泽。
百达翡丽。
在这个时代,拥有一块上海牌手表就足以成为炫耀的资本,而手心这块,是腕表世界金字塔尖的皇帝。它的价值,足以在北京城换上半套院子。
林卫国将腕表戴在左腕,表带贴合着皮肤,一种奇异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流从脊椎直冲天灵盖,瞬间涌入他的双眼。
眼前的世界,变了。
视线所及之处,一切事物的轮廓都变得无比锐利。他抬头看向房梁,能清晰地分辨出木头上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纹理,甚至能看到角落里一张蜘蛛网的粘丝上,还挂着一颗微不可查的尘埃。
他将视线投向窗外,目光穿透老旧的玻璃。
百米开外,邻居家屋檐下的一只飞虫正在振动翅膀,那翅膀上细密的脉络,纤毫毕现。
这就是《鹰眼视觉》。
无与伦比的侦察神技!
林卫国缓缓收回目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力量,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然而,这份因为实力暴涨而带来的愉悦,仅仅维持了不到三分钟。
一阵压抑的、刻意拔高的哭喊声,穿透了厚实的门板,钻进他的耳朵。
“林处长!求求您了,您发发慈悲啊!”
“林同志,我们给您磕头了!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声音凄厉,带着哭腔,在寂静的清晨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卫国的眉头瞬间拧紧,刚刚舒展的心情荡然无存。
他走到门边,没有立刻开门,而是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院子里已经稀稀拉拉站了几个早起的邻居,正对着他家门口指指点点。
而在他家门前的空地上,两个女人正跪在那里。
是易中海的婆娘童念娣,还有秦淮茹。
林卫国面无表情地拉开了门闩。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外的两个女人看到门开了,哭声陡然拔高了八度,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扑通!”
两人膝行向前,朝着林卫国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
秦淮茹那张俏丽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来我见犹怜。
“林处长,我求求您了!”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嘶哑的嗓音哭诉。
“我们家东旭他就是个浑人,他是一时鬼迷了心窍啊!”
“您看看我们家,上有瘫在床上的婆婆,下有等着吃饭的孩子。他要是真的被抓进去判了刑,我们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可就真的没法活了啊!”
“您也是军人,您最有同情心了!求您给我们指条活路吧!”
她声泪俱下,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踩在普通人同情心的鼓点上。
旁边的童念娣立刻跟上,配合得天衣无缝。
“是啊,林同志!”
“我们家老易也是,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平日里最是稳重,这次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他那身子骨,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折腾啊!”
一个主攻,一个策应。
一个卖惨,一个求饶。
两人一唱一和,将一出苦情大戏演绎得淋漓尽致,堪称教科书级别的道德绑架。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看向林卫国的眼神也带上了一丝复杂。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这个年代的年轻人,面对两个长辈如此下跪哭求,恐怕早就心软了,不知所措了。
但林卫国不是。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两个“影后”,内心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来自2025年的海量信息如同奔腾的数据库。什么样的绿茶话术,什么样的白莲表演,什么样的PUA套路,他没见过?
眼前这两人,段位太低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分析出秦淮茹每一滴眼泪背后的算计,和童念娣每一次磕头所隐藏的怨毒。
他看着她们,就像看着两个跳梁小丑。
林卫国的脸上没有动容,没有怜悯,甚至没有愤怒。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那是一种上位者俯瞰蝼蚁的漠然,让秦淮茹和童念娣的哭声都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活路?”
林卫国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弄。
“当你们所有人,一大爷,二大爷,贾东旭,傻柱,合起伙来堵着我的门,要打断我的腿,把我赶出这个院子的时候。”
他的声音陡然一沉,目光如刀,直刺二人心底。
“你们,怎么就没想过给我这个烈士之后,留一条活路?”
秦淮茹和童念娣的脸色瞬间煞白。
林卫国向前踏出一步,身上那股从战场上带下来的铁血煞气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我林卫国,在朝鲜战场上,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和枪林弹雨,连死都不怕。”
他的声音在整个前院回荡,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我会怕你们这点猫尿?”
“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绝不原谅!”
话音落下,他再也没有看那两个面如死灰的女人一眼。
转身,回屋。
“砰!”
厚重的木门当着所有围观邻居的面,被狠狠地甩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声响,如同惊雷,炸碎了秦淮茹和童念娣所有的幻想和算计。
门外,两人的哭求声被彻底隔绝。
温情攻势?在我这里,不好使!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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