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言压低声音提醒贝尔摩德:“我现在可是你的管家,开门这种事应该由我来。”
贝尔摩德这才想起之前的安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客厅。
门一开,苏景言愣住了。
门外站着四个人,其中三个都是熟面孔,而那个戴眼镜留胡须的男人,活脱脱就是长大版的工藤新一。
“这是我丈夫。”
有希子笑着介绍道,目光在苏景言脸上停留了片刻。
“工藤先生好。”
苏景言礼貌地打招呼,随后将一行人迎进客厅。
有希子边走边问:“你的胡子怎么变了?眼镜也换了新的?”
“昨晚摔了一跤,眼镜碎了。
至于胡子…”
苏景言摸了摸下巴,“想显得年轻些就刮了,没想到一晚上又长出来了。”
他自己都觉得这借口站不住脚——谁会特意刮掉胡子,还一夜之间长出新的?位置都不一样。
“原来如此。”
有希子点点头,心里却在吐槽这个荒唐的理由。
工藤父子交换了个眼神,显然也不相信这套说辞。
小兰默默跟在后面,虽然觉得这个借口太假,但心里却莫名涌上一丝担忧。
明明该恨这个人,却又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客厅里,有希子和贝尔摩德聊得火热。
工藤优作轻轻碰了碰妻子的手臂,暗示她别忘了正事。
有希子会意,拉着小兰起身:“莎朗,这是你的新家吧?带我们参观一下好吗?”
工藤优作的举动引起了苏景言和贝尔摩德的注意,两人立刻明白他的来意。
贝尔摩德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景言一眼,示意他自己处理,随后爽快地答应道:“好啊!”
贝尔摩德带着小兰和有希子往外走时,小兰不放心地回头望向苏景言。
察觉到她的目光,苏景言对她露出微笑。
小兰却赌气地哼了一声,快步跟上贝尔摩德。
这一幕让工藤新一心里不是滋味。
他暗自嘀咕:“小兰和这家伙很熟吗?”
虽然不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们互动,新一莫名感到烦躁。
工藤优作见贝尔摩德带走有希子和小兰,暗自松了口气。
原本他不想让新一参与,但架不住儿子的坚持,只好带着他一起来试探苏景言。
“苏先生请坐,有些事想请教。”
工藤优作客气地说。
苏景言从容落座,不再维持管家的姿态。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平静地问:“工藤先生想问什么?”
这个随意的举动让工藤父子更加怀疑。
他们猜测苏景言可能是那个危险分子,利用管家身份作掩护。
虽然也存在贝尔摩德不知情的可能,但这种概率很小。
“今天上午十点到十一点,苏先生在哪里?”
工藤优作面带微笑,目光却紧盯着苏景言的表情变化。
苏景言神色如常,略作思考后回答:“应该在外面。
有什么事吗?”
他的反应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苏先生,您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巴比伦公司的董事长汉化先生今早遇害,凶手还残忍地割下了他的头颅。”
工藤优作边说边观察对方的表情,“有意思的是,监控拍到的人影和您很像。”
“不过更巧的是,那人正好是FBI通缉的恐怖分子。”
工藤新一紧盯着苏景言,却发现对方不仅不慌,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
“所以你们觉得我就是那个通缉犯?”
苏景言直截了当地反问,这个反应让工藤优作一时语塞。
“能告诉我们那个时间您在做什么吗?”
工藤新一语气生硬地追问。
这种审问式的口吻让苏景言眯起眼睛,工藤优作见状立即拽了下儿子的衣袖。
“新一!”
父亲责备的眼神让年轻人意识到失礼,连忙道歉。
“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些细节。”
工藤优作缓和语气,但目光依旧锐利,“有位朋友托我帮忙追查这个案子。”
“是FBI的朋友吧?”
苏景言轻晃着红酒杯,一语道破。
见对方惊讶的表情,他坦然承认:“没错,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今早我确实在案发现场,监控拍到的也是我。”
苏景言抿了口红酒,轻描淡写地说:“怎么,很意外?”
工藤父子同时愣住,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没错,巴比伦就是我干掉的。”
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苏景言觉得很有趣,连刺杀后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他从不觉得需要隐瞒FBI通缉犯的身份。
平时伪装只是为了避免麻烦,既然被怀疑了,干脆摊牌。
至于FBI?多准备几个TNT就够了。
“这…”
工藤优作一时语塞。
他见过不少通缉犯,但这么坦率的还是头一回。
这时,苏景言的下巴突然发痒。
他随手撕下假胡子,露出真容。
工藤新一忍不住问:“为什么要杀巴比伦?”
“拿钱办事而已。”
苏景言耸耸肩,“要不是他在顶楼,我直接扔炸弹更方便。”
听到这么随意的发言,父子俩后背发凉。
“你就不怕我们报警?”
工藤新一紧盯着他。
苏景言没直接回答,反而转向工藤优作:“工藤先生,你猜我用什么武器杀的人?”
苏景言突然抛出问题,工藤优作愣了一下,随即认真思考起来。
“虽然没去过现场,但从照片来看,走廊的六名保镖是被左轮手枪击毙,巴比伦则是死于狙击枪。”
他停顿片刻,皱眉道:“但有个疑点,办公室墙上只有两个弹孔,玻璃上却有三个。
能解释下吗?”
工藤优作目光锐利地盯着苏景言,这个细节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基本判断正确。”
苏景言赞许地点头,随手取出三件武器摆在桌上。
这凭空变物的本事让工藤优作瞳孔微缩。
“巴比伦严格来说不是死于狙击枪,而是我的刀。”
苏景言轻抚唐刀,“至于弹孔差异,如果我说自己能躲子弹呢?”
“开什么玩笑!”
工藤新一脱口而出。
工藤优作却若有所思:“我信。
否则无法解释弹孔分布。”
他忽然恍然,“我漏了一点,巴比伦还雇了杀手。
对面大厦楼顶那个死者,就是杀手吧?”
他深深注视着苏景言:“没想到你真能躲过子弹并反击。”
苏景言转向工藤新一:“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报警抓我?我不在乎。”
他嘴角微扬,“倒是你们,怕我吗?”
苏景言的目光在工藤父子身上停留片刻,工藤优作立刻感到脊背发凉,新一则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苏景言已经抄起桌上的唐刀抵住了工藤优作的咽喉。
冰冷的刀锋带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父子俩同时屏住了呼吸。
虽然工藤新一吓得脸色发白,但他父亲还算沉着。
工藤优作强作镇定地问道:“苏先生这是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报警抓我吗?”
苏景言单手执刀,另一只手端起红酒抿了一口,“我总得先下手为强。”
“新一只是开个玩笑,您别当真。”
工藤优作勉强挤出笑容,额角却渗出细密的汗珠。
“对吧,新一?”
他加重语气提醒儿子。
“对对对!我就是随口一说!”
工藤新一慌忙附和。
苏景言似笑非笑地收起唐刀:“希望如此。”
话音未落,桌上的武器就像变魔术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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