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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院,易中海家的闹剧终于在一大妈的哭天抢地和易中海的失魂落魄中,暂时落下了帷幕。

崔健嗑完最后一把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心满意足地回了屋。

名声,对于易中海这种伪君子来说,比他的命都重要。

今天这一出,相当于把他那身“道德完人”的画皮,当着全院人的面,一层一层地给剥了下来,露出了里面自私、虚伪的内核。

这种从精神层面的打击,比打他一顿,踹他几脚,要来得狠毒得多,也有效得多。

【叮!检测到宿主成功设局,对禽兽‘易中海’造成毁灭性精神打击!】

【签到成功!获得奖励:现金三百元,‘大师级’烹饪技巧!】

又一笔巨款入账,还附送了一个极为实用的生活技能。

崔健心情大好,他哼着小曲,开始收拾屋子,将那两个沾了棒梗血的兽夹,扔到了床底下。

这玩意儿,以后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一晚上的大戏看下来,虽然爽,但也让崔健清醒地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四合院里这帮禽兽,虽然段位不高,但一个个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没完没了。

光靠自己的拳头和计谋,在院里斗来斗去,格局还是太小了。

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

在这个年代,真正的力量,掌握在“组织”手里。

自己虽然有烈士后代这个护身符,但这张牌不能总拿出来打。用多了,就不值钱了。

必须把这张牌的价值最大化,将它变现成实实在在的、能为自己所用的人脉关系网!

在院子里,自己是条龙,能翻江倒海。

但出了院子,到了轧钢厂,到了社会上,自己还需要一把更强大的保护伞。

这把伞,最好是官方的,是带着权力的,能让自己在后续的行动中,更加地游刃有余,甚至能合法地动用一些“灰色手段”。

崔健的目光,投向了轧钢厂的方向。

在那里,有他需要的资源。

目标很快就锁定——保卫科!

在六七十年代,一个大型国营工厂的保卫科,权力之大,超乎想象。他们不仅负责厂区治安,甚至在某些特殊时期,拥有协助公安机关办案的权力。

能跟保卫科的人搭上线,以后在厂里,甚至是在这片儿地界上,基本就可以横着走了。

而最佳的人选,不是保卫科的一把手科长,而是副科长,江德贵。

崔健通过原主的记忆和这几天的观察得知,这位江副科长是部队转业干部,为人正直,脾气火爆,最看不得偷奸耍滑、作风不正的人。同时,他身上也保留着军人那种重情义、讲义气的特质。

对付这种人,纯粹的金钱开道,效果未必好,甚至会引起反感。

必须投其所好,用“情”和“义”来打动他。

而自己的烈士后代身份,正是最好的敲门砖!

第二天一早,崔健从系统空间里取出了两百块钱。

他没有去供销社,而是拐了几个弯,去了一个不起眼的鸽子市。

在这里,他花大价钱,买了两条品相上佳的“大团结”香烟,又弄到两瓶用纸包得严严实实的“西凤酒”。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绝对是拿得出手的重礼。

中午吃过饭,崔健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工装,提着一个普通的布袋子,直接朝着厂办公楼走去。

来到保卫科门口,他被一个年轻的干事拦了下来。

“同志,你找谁?”

“同志你好,我是采购科的崔健,有点重要的思想工作,想向江副科长当面汇报一下。”

崔健的姿态放得很正,不卑不亢,眼神清澈。

那干事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一眼他采购科的工作证,便点了点头:“你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声。”

很快,崔健就被带进了江德贵的办公室。

办公室不大,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江德贵约莫四十岁上下,国字脸,皮肤黝黑,眼神锐利如鹰,太阳穴微微鼓起,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身上那股子军人的铁血气质,即便穿着工装,也丝毫掩盖不住。

“你就是崔健?”江德贵上下打量着他,声音洪亮。

“报告江科长,我就是崔健!”崔健双脚并拢,身体站得笔直,下意识地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军礼。

江德贵看到他这个动作,眼神柔和了半分,摆了摆手:“行了,坐吧。找我有什么事?”

崔健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将手里的布袋子,轻轻地放在了江德贵的办公桌上。

“江科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父母走得早,是组织把我拉扯大的。前几天发了抚恤金,我就寻思着,不能忘了组织的恩情。您是我们厂的领导,就跟我的长辈一样,我就自作主张,给您买了点小东西,就是我一个当晚辈的,孝敬长辈的一点心意。”

江德贵一听这话,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

“胡闹!你这是什么作风?搞资产阶级那一套,拉拢腐蚀干部吗?”

他想都没想,一摆手,厉声道:“东西拿回去!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再跟我来这套,我处分你!”

崔健似乎被他这严厉的态度吓到了,眼圈微微一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哽咽。

“江科长,您……您别误会。我真没别的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抬头看着江德贵,眼神无比真诚。

“我爹妈,都是在战场上牺牲的。他们牺牲的时候,我还不到十岁。这些年,要不是有组织,有国家每个月发的抚恤金,我崔健,早就饿死街头了。”

“在我心里,党就是我爹,组织就是我娘!您是保卫科的领导,是咱们工人阶级的守护神,在我眼里,您就是组织最具体的代表!我给您送点东西,就跟我给我亲爹亲妈上坟烧纸一样,是一份心意,是一份感恩!”

“这点东西,是我用抚恤金买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您要是不收,就是嫌弃我这个烈士的后代!就是看不起我那为国捐躯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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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崔健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眼眶里,泪花闪动。

这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他没有提一个“求”字,没有办一件事,通篇都是在“感恩”,在“报恩”!

他巧妙地将“送礼”这个敏感的行为,上升到了“孝敬组织”、“告慰英灵”的高度!

这一下,直接就把江德贵的军给将死了。

收,还是不收?

收了,好像违背了原则。

可要是不收,就变成了“嫌弃烈士后代”,“看不起为国捐躯的英雄”!

这顶政治大帽子扣下来,饶是江德贵这种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汉子,也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他死死地盯着崔健,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他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狡猾和虚伪。

但是,没有。

崔健的眼神,清澈、坦荡,甚至还带着一丝孩子般的执拗和委屈。

这演技,已经臻于化境。

“唉!”

最终,江德贵重重地叹了口气,那股子严厉的气势,瞬间就消散了。

他指着崔健,哭笑不得地骂道:“你这个小滑头!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把那个布袋子拉到自己身边,瞪着眼说道:“行了!东西我先给你收着!但是,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把你腿打断!”

这话听着是骂,实际上,却代表着一种亲近和接纳。

崔健知道,自己成功了。

他立刻破涕为笑,立正站好:“是!谢谢江科长!”

“谢什么谢!坐下!”江德贵没好气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等崔健坐下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也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小崔啊,我知道,你一个人,不容易。你放心,你是咱们厂的功臣之后,组织不会忘了你。以后在厂里,工作上、生活上,要是有什么困难,或者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你,你别憋着,直接来找我!我给你做主!”

这句承诺,千金不换!

崔健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江德贵,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江科长!有您这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了!”

离开保卫科的时候,崔健的脚步,是前所未有的轻快。

院里的那帮禽兽,还停留在撒泼打滚、嚼舌根子的低级阶段。

而他,已经悄无声息地,为自己搭建起了一张通往更高层面的关系网。

易中海,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不。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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