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晨，地铁里人贴着人，我一手拎豆浆，一手刷手机，热搜还挂着#KTV飞剑麦克风#，点赞破了三百多万。我寻思着这波流量能再割一轮韭菜，结果刚出闸机，微信“叮”地弹出——
“林先生，考虑跳槽吗？价格随您开。”
落款：烈焰传媒人事总监，李妍。
我愣了两秒，还以为是新型诈骗。刚想关对话框，她又发来一句：“两百万基础年薪，另加项目分红，上不封顶，诚意金二十万已打至您账户，请查收。”
手机随即震动，银行短信：到账200,000.00元，备注：诚意金。
我差点把豆浆洒身上。两百万？诚意金？烈焰传媒疯了？他们上周才在竞标现场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现在居然给我送钱？
走到公司楼下，一辆黑色埃尔法已经堵在门口，车门滑开，李妍冲我微笑：“林先生，十分钟，不会耽误您打卡。”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根本不是挖角，这是明抢。
车里冷气开得很足，李妍把iPad递过来，页面是一份合同，封面大字：特聘创意顾问，基础年薪：2,000,000元。
我手指划拉，条款一条比一条离谱：
1.项目分红最高30%；
2.独立团队，人员任选；
3.每年保证一个S 级项目，预算无上限；
4.违约金十倍，诚意金不退。
“你们老板疯了？”我抬头看她。
李妍笑得滴水不漏：“市场疯，我们就跟着疯。林先生一句‘价格随我开’，我们就敢给。”
我咽了口唾沫：“如果我不签呢？”
她耸肩：“诚意金白送，交个朋友。但——”她点开另一份文件，投影在车载屏幕——是我淘宝后台截图，销售额、库存、买家信息，一览无余。
“我们调查过，您的口服液成本不到两块，卖199，月销五十万 ，合规但暴利，税务、质检、消防，随便一查，都能让您店铺关半年。”
我脸色瞬间沉下来：“威胁我？”
“不，提醒。”她合上iPad，“市场很大，合作双赢，对立双输，您选。”
车到公司楼下，她递给我一张名片：“考虑三天，钱已到账，随时联系。”
我下车，埃尔法扬长而去，尾气喷我一脸。我低头看银行卡余额，二十万躺得安安分分，像在说：拿我，你就上船；不拿，你也下不了台。
一进公司，王经理就冲过来：“小林，烈焰那边找你没？别理他们，咱们马上给你提薪，月薪翻倍，再配独立办公室！”
我苦笑：翻倍？四万五到九万？人家开口是两百万，十倍差距，这怎么比。
我没说实话，只点头：“放心，我没打算走。”
可屁股还没坐热，财务大姐悄悄塞给我一张工资条：基础工资九万，绩效另算，落款公章：鼎盛广告。我愣住——公司为了留我，直接跳过HR，财务现场改表？
正感动，手机又响，是梦界管理局APP推送——
【新任务：卧底调查烈焰传媒资金流向，报酬：灵石×5，编制转正。】
我盯着屏幕，脑袋嗡嗡响：国家也要我留下，还要我反卧底？这哪是跳槽，这是谍中谍！
更离谱的是，团子在我脚边打滚，尾巴扫过手机屏，淘宝后台弹出提示：库存清零，买家留言破十万，全是“等上架”。
现实、国家、市场、猫，四方同时拽我，我像被四匹马分尸，往哪边动都疼。
夜里三点，我躺在出租屋，天花板昏黄。左肩团子打呼噜，右肩麻团磨牙，中间的我盯着银行卡余额：200,000元，数字闪得我睡不着。
我掏出手机，点开备忘录，写下三行字：
1.留鼎盛：月薪九万，安稳，但天花板低；
2.去烈焰：年薪两百万，高风险，可能踩税务雷；
3.接管理局任务：编制 灵石，却要卧底，一旦暴露，身败名裂。
写完，我长长吐了口气，把备忘录设为私密。
明天，就是第三天。
我必须给所有人一个答复。
但今晚，我还缺个答案。
我关灯，闭眼，任由丹田灵气缓缓流转。黑暗中，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陌生短信跳出来——
“想好了吗？价格还可以再翻一倍。——Y”
号码陌生，却知道我的纠结。
我盯着屏幕，心跳如鼓。
翻一倍？那就是四百万年薪？
这数字，足够让我动心，也足够让我万劫不复。
我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迟迟按不下去。
答案？
我还没想好。
但风暴，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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