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上口鼻！”
他听着周围风沙中拜火教士兵的叫喊声，感受着不再灼热的空气，大笑起来。
“总管神威！”
他重新抄起巨大的板斧，凭借刚才的记忆，冲向左翼一个圣火营成员的位置。
那名圣火营成员的眼睛被沙子迷住，他一边揉眼睛一边咳嗽。他只听到风声，什么也看不见。突然，他感觉一阵风，还没看清是什么，一柄巨斧从风沙中劈了下来。
一颗头颅飞起，血被风吹散。
赵铁柱一脚踹开尸体，大声咆哮：
“弟兄们！总管为我们召来了天威助阵！”
他的声音在风中传到每个镇北军士兵的耳中。
“现在！轮到我们报仇了！”
“结阵！三人一组！听声辨位！给老子杀！”
“吼！”
镇北军士兵们发出怒吼。
他们用湿布蒙住口鼻，凭借训练和默契，迅速组成了多个战斗小组。
一名镇北军士兵听到了右前方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没有出声，和另外两名队友打了个手势，三人呈品字形包抄过去。他们看到三个拜火教士兵背靠背挤在一起，惊恐地四处张望。镇北军士兵没有犹豫，同时从三个方向冲出，三把钢刀同时捅进了敌人的身体。
风沙为镇北军提供了掩护。
火焰被黄沙覆盖，无法燃烧。圣火营的成员失去了武器和视野，在沙暴中无法反抗。
“右前方，十步，有人的声音！”
一名镇北军士兵对他身边的同伴说。
他们三人一组，背靠背，在风沙中前进。沙粒击打铁甲，发出声音，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
十步外，两个圣火营士兵正靠在一起，用水清洗眼睛，嘴里说着西域话。他们没有发现有人靠近。
三名镇北军士兵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行动。
他们冲向那两个圣火营士兵，三把钢刀从不同方向刺穿了他们的皮甲。
士兵倒在地上，没有发出声音，很快被沙子覆盖。
镇北军士兵拔出刀，甩掉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这样的行动在战场上持续进行。
镇北军的士兵利用他们的体能和训练，猎杀着敌人。他们像沙暴中的影子，收割生命。
圣火营的士兵信仰崩溃，武器失效。他们在风沙里看不见东西，只能聚在一起，或者乱跑，然后被刀杀死。
赵铁柱挥动他的板斧，每一次都带起血。他不需要看方向，只要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冲过去。
“死！”
他一斧头把一个反抗的圣火营头目劈开，血溅了他一脸。他不在意，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血。
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就在赵铁柱准备带手下清理剩下的敌人时，秦烈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楚。
“铁柱，留几个活口审问。正主，在西北方向，三里之外，一个沙丘后面。他快跑了，带人去堵住他！”
赵铁柱身体一震，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沙太大，他什么也看不见。
但他知道，秦烈就在附近。
“是！总管！”
赵铁柱大声回应，他抓住身边一个百夫长，命令道：“你带人继续清剿！留十个活口！其余的，全都杀了！”
“骑兵营的弟兄！跟我来！”
他确定了方向，上了一匹马，带着几十个骑兵，朝着秦烈指示的方向冲了过去。
此时，在高坡上，秦烈在风中站立。
沙暴是他制造的。
战场上的一切他都看得到。
他的身体经过《神农秘典》的改造，超过了普通人。这场沙暴在他眼里，只是一层黄雾。
他能看到每一个镇北军士兵的行动，也锁定了那个正在逃跑的红色身影——大祭司，呼罗珊。
呼罗珊已经疯了。
他扔掉了红袍和金冠，在一群亲卫的保护下，跑向一个沙丘后面。
沙丘后面，有十几匹骆驼，还有水和食物。
只要能骑上骆驼，他就能逃出沙漠，回到西域。
“快！快！”
呼罗珊的声音沙哑，脸上是沙土和惊恐。
他能感觉到，身后的杀气正在靠近。
他爬过沙丘，看到了卧在地上的骆驼。
“圣火保佑！圣火保佑！”
他很高兴，准备跑过去，但一柄巨大的板斧向他劈来。
“跑啊？你再跑啊！”
赵铁柱从沙丘的另一侧出现，板斧劈在了最前面的一头骆驼上。
骆驼的头飞了起来，身体倒在地上。
剩下的骆驼受惊，站起来跑散了。
呼罗珊最后的希望没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腿一软，瘫在地上。
他身边的几十名亲卫喊叫着，挥舞弯刀，冲向赵铁柱和他的手下。
但他们已经没有力气了。
短暂的战斗后，所有的亲卫都倒在地上。
赵铁柱提着滴血的板斧，一步一步走到呼罗珊面前。
“老神棍，你不是能玩火吗？再玩一个给我看看？”
赵铁柱看着他，脸上是嘲讽的表情。
呼罗珊看着赵铁柱，眼中的恐惧变成了疯狂。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但他不能让圣火的秘密落到异教徒手里。
“卑贱的凡人！你们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呼罗珊尖叫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琉璃瓶。
瓶子里是半瓶金黄色的粘稠液体。
他用最好的材料提炼出的火油。一滴就能点燃一座宫殿。
他另一只手拿出了火石，准备和赵铁柱一起死。
赵铁柱脸色变了，他感觉到了那个小瓶子的危险，正要后退。
就在这时。
一张巨大的黑网从天而降。
那张网不知道用什么做的，很坚韧，罩住了正要点火的呼罗珊。
呼罗珊被网住，手里的琉璃瓶和火石都掉在地上。他挣扎，但挣脱不开。
“想死？也要问我同不同意。”
一个平静的声音从沙丘上传来。
秦烈从十几米高的沙丘上跳下，稳稳落地。
他没看网里的呼罗珊，直接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个琉璃瓶和掉在旁边的另一件东西。
那是一本用羊皮纸做的小册子，封面上写着西域文字。
秦烈不认识字，但他知道，这就是他这次的目标——火油的提炼方法和配方。
他把册子和琉璃瓶收进怀里，才转身看向被网住的呼罗珊。
他上前一步，一脚踹在呼罗珊的胸口。
呼罗珊吐出一口血，蜷缩起来。
秦烈蹲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提起来，问道：“产地，在哪？”
这时，风沙开始慢慢平息。
天空重新变亮。
阳光再次照在这片戈壁上。
战场上，除了镇北军的士兵，没有一个站着的圣火营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