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八零:老婆闹离婚,我神医身份藏不住了 > 第3章开药方,去镇上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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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晚秋很快就从里屋的一个旧木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练习本和一截铅笔头。

这还是小宝大点儿后,她准备教他认字用的,宝贝得不行,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

她把本子和铅笔恭恭敬敬地放到江辰面前,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物件。

周秀兰也凑了过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江辰。

她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该道歉?还是该继续骂他?她脑子乱成了一锅粥。

王长贵也鬼使神差地往前凑了两步,他倒要看看,这个酒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装神弄鬼地扎几针也就罢了,他还能开药方?他认得字吗?

江辰拿起那截短得快要握不住的铅笔头,没有立刻下笔。

他在脑中迅速盘算。

小儿急惊风,热毒壅盛,引动肝风。

治疗当以清热解毒、息风镇惊为主。

他前世经手的疑难杂症不知凡几,这种小儿科的病症,闭着眼睛都能开出十几种不同的方子。

但现在是八十年代初的农村,药材有限,必须用最常见、最便宜,也最有效的药。

银花、连翘清热解毒,菊花、钩藤平肝息风,蝉蜕疏风散热,石膏、知母清泻肺胃之火……

一个经典的方剂在脑中瞬间成型。

他不再犹豫,捏着铅笔头,在那泛黄的纸页上“刷刷刷”地写了起来。

他的字,和原主那狗爬似的字迹完全不同。

一笔一划,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独特的风骨,既有医者的严谨,又透着一股行云流水般的洒脱。

林晚秋和周秀兰都看傻了。

她们是认识字的,可江辰写的这些药名,什么“钩藤”、“蝉蜕”、“生石膏”,她们听都没听过。

更让她们震惊的是,江辰写字的模样。

那个整天醉醺醺,连路都走不稳的男人,此刻腰背挺得笔直,握着笔的手指稳定而有力,神情专注,仿佛变了一个人。

这……这真的是那个不学无术的江辰?

他什么时候会写这么多字的?还写得这么好?

王长贵也伸长了脖子,死死盯着纸上的字。

他好歹也是个卫生员,常见的药名还是认识一些的。

银花、连翘、菊花……这些他都懂,是清热的。

可这钩藤是干啥的?蝉蜕又是什么鬼?知了壳也能入药?还有这生石膏,用这么大的量,不得把人吃坏了?

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觉得这方子邪门。

“胡闹!简直是胡闹!”王长贵终于找到了可以攻击的点,他指着药方,声音都变了调,

“江辰,你这是在草菅人命!这方子里的药,好几味药性都猛得很,还有这石膏,是能随便给孩子吃的吗?这么吃下去,不出事才怪!”

他这么一喊,周秀兰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江辰,这……这药方真的能行吗?”

她不确定地问道。毕竟王长贵当了这么多年的卫生员,她还是有几分信他的。

林晚秋也紧张地看着江辰,手心里全是汗。

江辰写完最后一味药,吹了吹铅笔末,这才抬起眼皮,淡淡地瞥了王长贵一眼。

“你看不懂,不代表这方子不行。”他把练习本撕下来,递给林晚秋,

“去镇上的药铺抓药,别去村里的卫生所。”

这话无疑又是在打王长贵的脸。

村卫生所的药都是王长贵弄来的,他说别去那儿,意思就是信不过王长贵,也信不过他手里的药。

“你!”王长贵气得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好!好!我今天就在这儿等着,我倒要看看,你这胡拼乱凑的方子,怎么把孩子救回来!出了事,你就是故意杀人!我要去公社告你!”

江辰懒得再理他,转头对林晚秋说:“快去,小宝的烧可能还会反复,药越早喝上越好。”

林晚秋拿着那张写满字的纸,手都在抖。

她信江辰吗?

她不知道。

但她信自己亲眼看到的。

是江辰,把儿子从抽搐中救了回来,把滚烫的额头变回了温热。

这就够了。

“我……我去!”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往外跑。

可刚跑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囁嚅着,半天说不出话。

周秀兰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

“去啥去啊!拿啥去啊!家里连买盐的钱都快没了,哪有钱去镇上抓药啊!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是啊,钱。

一个最现实,也最让人绝望的问题。

为了给原主还赌债、酒债,这个家早就被掏空了。

米缸见了底,柜子里空空如也,哪还有一分钱?

林晚秋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被这盆冷水浇得只剩下一缕青烟。

她无力地靠在门框上,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

难道……真的就到此为止了吗?

就在屋里一片死寂,只剩下周秀兰的哭嚎声时,江辰站了起来。

他径直走进里屋。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搬开那张破旧的木床,在床头对着的土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用力一抠。

一块松动的土坯被他抠了下来,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洞。

江辰从洞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

他走出来,当着众人的面,一层一层地打开油纸。

里面,是一沓被抚得平平整整的毛票,五毛的,一块的,两块的,还有几张大团结(十元)。

“这……这是哪来的钱?”周秀兰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都直了。

林晚秋也愣住了,她从来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笔钱。

这是原主最后的私房钱。

记忆里,这个窝囊废虽然又懒又馋,但还有一点小聪明。

他偶尔会偷偷把家里打的粮食拿出去卖掉一点,或者帮人打短工,把钱藏起来,准备留着自己喝酒。

这笔钱,大概有三十多块,是原主攒了小半年的。

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儿子的救命钱。

江辰心里有些感慨,但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数出二十块钱,递给林晚秋。

“够吗?”

林晚秋看着眼前那沓钱,再看看江辰,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

以前,她为了几毛钱跟江辰吵得天翻地覆,他都死活不肯掏出来。

现在,他却主动拿出了这么多钱给儿子治病。

“够……够了……”她哽咽着接过钱,紧紧攥在手心,这钱,比她想象的要重得多。

“路上快点,别耽搁。”江辰叮嘱道。

“嗯!”林晚秋重重地点头,把钱揣进贴身的口袋里,转身就往外冲。

这一次,她步子迈得极大,像是要把所有失去的时间都抢回来。

王长贵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又嫉妒又怨毒。

他没想到江辰这个穷光蛋竟然还藏着私房钱。

他心里冷笑,好,就算你有钱抓药又怎么样?

那种虎狼之药吃下去,孩子肯定得出事!到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打定主意,今天就不走了,非要亲眼看到江辰身败名裂不可!

屋外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林晚秋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暮色中。

从下溪村到红旗镇,走路要一个多小时,一来一回,至少要大半夜了。

江辰回到床边,看着儿子安静的睡颜,心里并没有完全放松。

急惊风最怕的就是烧退了又起,反复折腾。在汤药喝下去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他坐在床边,伸出手,用自己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在小宝的额头上,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着他的体温变化。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周秀兰坐立不安,一会儿去门口看看,一会儿又凑到床边摸摸孙子的额头。

王长贵则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男人粗俗的调笑声。

“哟,江辰这酒鬼家今天挺热闹啊?”

一个轻佻又带着几分蛮横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青年,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半大小子。

来人正是村里的混子头,王大壮。

也是原主的“酒肉朋友”。

王大壮一进屋,就被屋里的阵仗搞得一愣,随即目光就落在了床上的小宝身上。

他听说小宝快不行了,特地跑来看热闹的,顺便……也想“安慰安慰”他觊觎已久的林晚秋。

“哎哟,这不是小宝嘛,咋蔫了?江辰,你这当爹的也太不是东西了,把儿子都克得快死了?”

王大壮咧着嘴,说出的话淬了毒一样。

江辰缓缓抬起头,看向王大壮的眼神,冰冷刺骨。

王大壮被他看得一哆嗦,心里骂了句邪门,但仗着人多,胆子又壮了起来。

他没看到林晚秋,有些失望,于是把目光转向周秀兰:

“婶子,晚秋呢?我听说小宝病了,特地来看看,顺便跟晚秋说说话,让她别太难过。”

周秀兰看到王大壮就来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前天天拉着江辰去喝酒鬼混。

“晚秋去镇上了!你来干啥?来看我们家笑话?滚滚滚!”周秀兰不耐烦地挥手。

“哎,婶子你这话说的。”王大壮嬉皮笑脸地就想往里屋走,

“我跟江辰是兄弟,他儿子就是我侄子,我能不关心吗?我进去看看。”

他的真实目的,是想趁机进里屋翻翻,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给我站住!”

一声冷喝,让王大壮的脚步骤然停下。

他回过头,看到江辰已经站了起来,正冷冷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