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陈凡已经绕着凡民区公园跑了两圈，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滴，后背的旧运动服湿了一片。他摸了摸口袋里卷边的琦玉训练表，昨天领完觉醒大典的号码牌，就把“晨跑10公里”标成了红圈——这具身体初始气血110，不算强，但跑起来比在地球时轻快太多，没有外卖箱的拖累，只有风扫过耳际的踏实感。
“小凡！跑慢点！”张爷爷提着铝制保温桶追上来，递过一杯温蜂蜜水，“刚开春，气血没跟上，别练猛了。你爸妈当年就是为了保护别人5000气血去打上万气血的怪人后……”话到嘴边又咽回去，转而扯到训练上，“我那套八极拳真不试试？一天稳涨5点，比你这瞎跑靠谱！”
陈凡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擦了擦汗：“爷爷，我想试试偶然看到的法子，先练几天看看。”他没提地球的事，张爷爷是看着原主长大的，没必要说破，免得徒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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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站定，不远处就炸开一阵刻意拔高的吆喝：“一个鞭！两个鞭！三个鞭！看好了老哥们，这‘闪电五连鞭’，藏气的精髓全在抖腿的劲儿里！”
陈凡转头，狄傲正站在晨练的老头堆里，穿件印着“宇宙武道宗师”的花衬衫，领口敞着，露出里面洗黄的背心。他双手比划着歪扭的动作，手腕上的塑料串珠叮当作响，面前架着个老旧手机支架，屏幕上飘着几条弹幕：“狄大师早！”“今天教接化发不？”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凑上去：“狄大师，我气血卡800半年了，练这个真能涨？”
狄傲立刻收了腿，清嗓子挺背，悄悄把左手袖子往下扯——手腕上的迷你气血仪亮着“100”，刚好被遮住。他拖长调子：“老同志，你这是‘气没接明白’。我这五连鞭‘接天地气、化自身滞’，跟着抖三天，保准破千！”
张爷爷眼睛一亮，拉着陈凡过去：“狄傲！我孙子气血110，马上觉醒，你帮看看？”
狄傲瞥了眼陈凡的旧运动服，知道是凡民区的普通孩子，立刻堆笑拍他的肩：“年轻人有悟性！跟着我抖——左腿三下，右腿五下，要‘抖’出气势！”说着猛地抖腿，没站稳踉跄了一下，又绷脸：“这是‘蓄力晃’，初学者不懂！”
陈凡忍着笑配合，周围老头哄笑，张爷爷却认真跟着比划：“你这抖腿，跟我以前练的震脚功像啊？”
“张老哥懂行！”狄傲顺坡下驴，“就是从震脚功改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他边说边偷瞄手机，见有人刷“大师真有东西”，嘴角咧得更大——他16岁，跟陈凡同届没觉醒，以前是格斗解说，赛事黄了就靠直播装“古武大师”混饭，变声器调得沉稳，没人知道他真实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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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你也在这儿！”
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教学”，夏语然扎着高马尾，穿浅绿色运动服，攥着粉色气血仪跑过来。她跟陈凡、狄傲一样等着觉醒，没投影，但气血3000，是凡民区的“小天才”。
“夏语然？”陈凡有点意外，昨天领号码牌时聊过两句，知道她父母是社区医护人员。
夏语然跑到跟前，看到狄傲抖腿，忍不住笑：“狄傲又教五连鞭呢？我爸昨天看你直播，说你那‘接化发’挺有意思。”
狄傲腰板一挺：“你爸有眼光！这是古武精髓，一般人我不教！”边说边偷瞄弹幕，笑得更得意。
“对了，”夏语然转头对陈凡说，“我在北门看到凯了，他气血快6000了，还问你，说觉醒后想比气血涨幅。”
提到凯，陈凡想起昨天的画面——白色运动服，倨傲的下巴，攥着最新款气血仪，“5980”的数字晃眼。大家都说凯是“种子选手”，纯血赛亚人后裔，家族代代气血拔尖，都猜他觉醒肯定是贝吉塔投影。
“比涨幅？”陈凡挑了挑眉，没接话。
张爷爷急了：“别跟他比！他基数高，你才110，比不过！”
陈凡笑了笑，摸了摸口袋的训练表：“张爷爷，借您气血仪用下。”接过银色仪器扫了下手腕，屏幕跳了跳，定格在“130”。
“涨了20？”张爷爷瞪大眼睛，“就跑了两圈？才一个多小时！”
陈凡也意外——琦玉的训练法，在蔚蓝星真管用！
夏语然凑过来看，眼睛亮了：“太厉害了！我跟着我爸练，一天才涨10点！”
狄傲听见动静，抢过气血仪看了眼，立刻拍胸脯：“看到没！这是我教的‘鞭法基础跑’！跟着五连鞭节奏跑，一天涨20小意思！”对着手机喊，“家人们看！我徒弟练一天涨20！关注我，下次教五连鞭涨气血！”
弹幕瞬间刷起来：“大师牛逼！”“求教程！”
张爷爷信了，拉着陈凡：“要不你跟着狄傲学？涨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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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20就值得吵？没见过世面。”
倨傲的声音从北门传来，凯站在石阶上，双手插兜，黑色气血仪还亮着“5980”。他没穿运动服，套了件休闲西装，头发梳得整齐，晨练像参加活动。
他扫过陈凡，嘲讽拉满：“130气血，就算一天涨20，觉醒前撑死170。我随便练涨300，你拿什么比？”
夏语然皱眉：“凯你怎么说话？陈凡涨幅比你高多了！”
“涨幅？”凯冷笑，走下石阶站到陈凡面前，居高临下，“觉醒看最终气血和投影强度，谁看你涨幅？底子差，再快也是垫底的。”
他瞥了眼狄傲，嘴角勾讽：“还有你，穿得像个小丑，100气血也敢教人？也就凡民区的人信你这骗子。”
狄傲脸涨红，攥着拳头喊：“年轻人不讲武德！我这是‘藏气’！真正的大师都把气血藏骨血里，仪器测不出来！你16岁气血5980，不照样没我粉丝多？”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10万粉丝”的数字亮着——都是靠剪辑蹭功视频涨的。
凯被噎了一下，气得脸发白：“你！”
“我什么我？”狄傲得寸进尺，“你要是不服，跟我比直播人气？看谁的粉丝多！”
周围的老头跟着起哄：“凯小子，狄大师粉丝多，肯定有东西！”
凯瞪了眼起哄的人，又看了看狄傲得意的脸，咬了咬牙，转身就走：“跟你这种骗子浪费时间！”
狄傲对着他的背影喊：“年轻人，记得练五连鞭！不然你连陈凡都比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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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走后，公园又热闹起来。狄傲对着手机吹牛逼，说凯是“嫉妒他的功法”；张爷爷拉着陈凡问学不学五连鞭；夏语然则悄悄说：“你别理他们，继续练你的，肯定比凯强。”
陈凡点点头，心里更坚定了——130不算多，但证明训练法可行。还有两天觉醒大典，得把俯卧撑、深蹲加上，多涨点气血。
“张爷爷，夏语然，我再跑两圈，试试别的动作。”把水杯递过去，转身往跑道跑，脚步比刚才更沉、更稳。
他跑过晨练的老人，跑过狄傲直播的身影，风扫过耳边，带着点清晨的凉意。不远处，狄傲还在对着手机喊：“家人们看！我徒弟又去练了！这就是五连鞭的魅力！关注我，下次教你们吊打赛亚人后裔！”
张爷爷看着陈凡的背影，掏出小本子记狄傲抖腿的节奏——说不定这五连鞭真能涨气血，哪怕一天1点也好。
夏语然站在原地，看着陈凡奔跑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觉得，这个最近突然努力的少年，身上有种特别的劲——不是凯那种仗着天赋的倨傲，是憋着劲的坚定，像埋在土里的种子，说不定哪天就破土而出。
还有两天，觉醒大典就要开始了。她挺期待，这个气血130的少年，能觉醒出什么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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