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开局透视眼冷艳总裁求我鉴宝 > 第6章 老师傅的遗愿,我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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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微凉,带着一丝江水的腥气,吹散了林渊心头的烦闷。

他刚从医院回来,用拍卖所得的八十多万为小芸的母亲一次性缴清了所有的治疗费用,还给小芸的母亲预留了一笔康复金。

那一叠沉甸甸的发票收据,换来了女孩父亲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深躬和通红的双眼。

回到小公寓,窗外的霓虹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斑驳光影。

屋内灯光昏黄,空气里还残留着白日雨水带来的潮意。

他脱下外套,指尖触到门边冰凉的金属挂钩,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轻柔却急促的敲击声——“咚咚咚”。

林渊开门,小芸站在门口,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旧衣,脚上的布鞋边缘已微微开线。

她双手捧着一个粗瓷大碗,碗口升腾起一缕缕乳白色的热气在冷空气中扭曲、消散。

辛辣的姜味扑鼻而来,混着一丝柴火灶特有的焦香,瞬间钻入鼻腔,唤醒了他冻得发麻的脸颊。

女孩的眼睛又红又肿,像是哭过许久,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将碗递到他面前,指尖微颤,声音低得几乎被楼道穿堂风吹散:“林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她想不出任何华丽辞藻,只能用最朴素的方式表达感激——这碗亲手熬了两个多小时的姜汤,是她此刻能献出的全部。

林渊看着她那双清澈却写满忐忑的眼睛,心中一软。

他接过碗,掌心立刻被滚烫的瓷壁灼了一下,但那痛感转瞬化作暖意。

他轻轻摇头:“傻丫头,你妈好起来,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

送走女孩后,他关上门,屋内重归寂静。

只有墙上老式挂钟滴答作响,像心跳般缓慢而坚定。

他坐到桌前,将那碗姜汤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一路灼烧进胃里激起一股暖流,驱散了深夜的寒意,也让他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安宁。

他重新摊开那幅《岭南藏珍录》残卷,手指轻轻拂过古旧的绢布。

布面粗糙而温润,边缘处已有虫蛀的小孔,指腹划过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就在这静谧中,他的目光落在画中那枚“天青釉暗刻龙纹洗”的细节上,异变陡生!

双瞳深处骤然涌起一阵刺痛,仿佛有细针自眼底扎入颅骨。

视野瞬间褪色,世界化为灰白,残卷上的山水楼阁、珍奇异宝尽数剥离,只剩下纵横交错的墨线如活蛇般蠕动。

紧接着,那些线条自行重组,汇聚成一行行细若蚊足、金光闪烁的文字,狠狠烙印进他的脑海:

“岭南十三珍,九散四封,唯执卷者可续命脉。”

短短十六字,如同惊雷炸响!

岭南十三件珍宝?九散民间,四封秘地?

而他——竟是这残卷的执掌者,是延续某个“命脉”的唯一希望?

他呼吸一滞,额角渗出冷汗,太阳穴突突跳动。

这不是知识,是宿命的烙印,每一次读取都像是灵魂被刻刀雕琢。

第二天清晨,门铃响起。

林渊开门,吴老站在门外,神情肃穆,手里提着一个厚重的牛皮公文袋。

老人一改往日闲适,眼中沉淀着五十年光阴的重量。

“小林,我来是为了一件陈年旧事。”吴老走进屋,将公文袋放在桌上,抽出一份纸页泛黄、边缘破损的档案。

封面黑体字赫然在目——《1953年华南文物抢救名录》。

他的手指轻点封面,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不仅仅是个古董商。五十年代初,我是华南文物抢救工作队最年轻的队员。”他抬眼看向林渊,“你的这本《岭南藏珍录》,我见过。”

林渊瞳孔骤缩。

“它原属于‘岭南岑氏’家族。”吴老语气沉重,“自明朝起,世代为两广总督府乃至皇家鉴宝掌眼,风光无限。可惜,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岑家遭人构陷,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子孙流散,无数珍藏不知所踪。”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我当年负责回收故物,只寻得残篇断简。我一直以为这本凝聚岑家数百年心血的《藏珍录》,早已在那场大火中化为灰烬……没想到,真没想到,它竟被你从废纸堆里救了回来!”

老人目光灼灼,紧紧盯着林渊:“小林,这是天意!你愿意帮我找齐其余的残卷吗?这是我们……欠历史的一笔债!”

话音未落,门外骤然响起三记重锤般的敲击,震得窗框嗡嗡作响!

林渊皱眉开门,阿彪跌撞进来,鼻青脸肿,嘴角裂开渗血。

他浑身发抖,却死死攥着一张揉皱的纸条。

然而就在他颤抖的手伸进口袋时,林渊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微弱的红光——一只微型录音器正藏在他内衣口袋里,指示灯无声闪烁。

“渊哥!救命!”阿彪声音带哭腔,“陈瘸子今晚要在城北码头C区仓库卖一批‘老木雕’!他还威胁我妈……住不进医保病房!”

林渊脸色一沉。又是陈瘸子!

他盯着阿彪,声音低而锐利:“你知道那些木雕是从哪来的吗?”

阿彪哽咽:“我听他们说……是从一栋快拆的民国学堂偷的……大门上,还刻着‘育才书院’四个字!”

育才书院!

林渊心头一凛。

吴老曾提起,那是民国教育家创办的百年学府,讲堂屏风极有可能留存文物。

夜色如墨,三人悄然奔赴城北码头。

仓库外,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腐烂木料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远处货轮的汽笛低鸣,近处老鼠窜过油桶发出窸窣声响。

煤气灯在潮湿墙面上投下舞动的影子,像鬼魅张牙舞爪。

林渊深吸一口气,双眼微闭,再睁开时,世界已变为灰白。

真实之眼,启动!

眼前家具纷纷浮现冰冷标签:“新料”、“机器雕刻”、“化学做旧”。

他的视线扫过堆积如山的仿古货,终于,在一堆仿明式太师椅后,六块木板散发出温润光晕。

信息流涌入脑海:

“材质:海南黄花梨;”

“年代:民国九年;”

“内容:孔子六艺图(礼、乐、射、御、书、数);”

“来源:曾用于广州育才书院讲堂屏风。”

就是它们!

“在那边!”林渊低喝,三人冲上前搬运。

突然,头顶警报撕裂夜空——“呜——呜——”

所有出口“哐当”锁死,探照灯雪亮亮地打下,将他们照得无所遁形!

二楼阴影中,陈瘸子拄拐而出,身后十余名持枪大汉森然列阵。

枪口黑洞洞,映着冷光。

“跑?今天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他狞笑。

就在此时,由远及近,尖锐警笛划破长空!

原来阿彪早用新手机号匿名报警,并用针孔摄像头录下交易证据——那抹红光,是他孤注一掷的反击。

陈瘸子脸色剧变,他夺过手下火把,嘶吼:“老子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都给我烧了!”

“不要!”吴老失声惊呼。

林渊如猎豹扑出,目标直指火把。

铁皮边缘划过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裂开,鲜血喷涌,溅在黄花梨木雕上,如朱砂点染。

剧痛袭来,但他恍若未觉,夺下火把,反手摁灭于地。

火光映照下,他高举刻着“书”字的木雕,嘶声怒吼:

“这些东西不属于任何人,它们属于所有记得它们的人!”

话语落下,仓库仿佛一瞬寂静。

吴老望着那浴血挺立的身影,浑浊老眼中热泪滚落。

而在外围阴影深处,一个干瘦老头悄然退入夜色——是老周。

他压低鸭舌帽,低声呢喃,声音轻却坚定:

“岑家的血脉断了,但火种……还在。”

仓库内,陈瘸子彻底癫狂。

他听着逼近的警笛,看着林渊手中死死护住的木雕,眼中燃起玉石俱焚的凶光。

他撕开衬衫,露出绑在腰间的燃料瓶,狞笑着掏出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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