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汉铭千古传 > 第四十八章 日常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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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张衡处理完政务,想去后园找郭钰商量太平道的事,却发现书房、后园都空无一人。他拉住一个路过的捕快,问道:“县丞、赵捕头他们去哪了?怎么一个人都没见着?”

捕快挠了挠头,憨笑道:“回县君,小的也不太清楚,只听人说,最近大家一有空就往公子的院子里跑,好像是在…下棋?”

“下棋?”

张衡皱起眉,心里满是疑惑,张鲁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号召力了?他索性往张鲁的院子走去,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

“王县丞,您又输了!这次可是要交一贯钱了啊!”是张鲁的声音,带着得意的笑。

接着是王楷的苦叹:“哎!公子,你这棋艺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我这钱都快被你榨干了!”

“谁让你下棋总急着吃子?”

赵虎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下次我来!”

“得了吧赵捕头,你上次还被个小卒子逼得认输呢!”黄叙的笑声传来。

张衡站在院门口,听着里面的嬉闹声,故意清了清嗓子,一声“咳——”在喧闹中格外响亮,院内瞬间安静下来,连棋子落在石桌上的声音都没了。

众人回头一看,见是张衡负手而立,脸色虽没怒容,却透着几分威严,顿时都慌了神。王楷第一个冲上去,脸上堆着笑,手还不忘把刚掏出来的铜钱往身后藏:“县君!您怎么来了?我们…我们是趁着休息,跟公子学下棋呢!这象棋里藏着兵法,学了能帮咱们抓太平道探子,可不是瞎玩!”

张鲁也赶紧收起钱袋子,挠着头,眼神躲闪:“老爹,就是…就是大家忙完一阵,休息时间娱乐一下,没耽误正事!”

“娱乐一下?”

张衡冷哼一声,目光扫过石桌上散落的棋子和一旁堆着的铜钱,语气里满是不买账:“我刚才去书房找王主簿核对太平道的探子名单,没人;去赵捕头的营房看县兵巡逻记录,也没人,合着你们的‘休息时间’,就是在这儿赌钱?”

他往前迈了两步,声音沉了几分:“我倒要问问,你们手头的事都做完了?王县丞,城西那几家太平道可能联络的杂货铺,你查完了?济衔,县兵的夜间巡逻路线,你重新调整好了?叙儿,新招的县兵还没练熟阵型,你倒有空在这儿看棋笑别人?”

这话一出,众人瞬间蔫了,王楷的笑容僵在脸上,赵虎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黄叙也收起了笑意,一个个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县君,我们这就去办!”

王楷第一个反应过来,说着就要往外跑,王粲、赵虎、黄叙等人也跟着应和。

“我们也去!”

“马上就去!”

转眼间,原本热闹的院子就只剩下张鲁一人,连王楷刚掏出来的一贯钱都忘了拿,落在石桌上。张鲁看着众人跑远的背影,急得跳脚,朝着他们喊:“哎!钱还没给呢!王县丞你的一贯钱,赵捕头上次欠的五百钱……”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对上张衡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里明摆着“你还敢要”,张鲁的声音瞬间弱了下去,慢慢转过身,脸上挤出嬉皮笑脸的模样,双手背在身后,钱袋子悄悄往衣摆里塞:“老爹,那个…其实也没多少钱,就是…就是大家自愿给的,我也没逼他们……”

张衡眼瞅着众人跑远,院内没了旁人,突然收起了威严的模样,往石凳上一坐,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臭小子,过来坐。老实说,这几日开‘学堂’,捞了不少吧?”

张鲁见老爹态度松动,也不再拘谨,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晃了晃,“哗啦”的铜钱声格外清脆,他笑得眼睛都眯了:“嘿嘿,小发了一笔!”

可话音刚落,张衡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手指敲了敲石桌:“别高兴太早!我跟你说,以后不许再有这样的行为,借着教棋设赌局收钱,传出去像什么样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这钱袋子里的,全给你没收!”

张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接着面无表情地说道:“二八分。”

张衡挑了挑眉,摇了摇头,语气坚决道:“五五分。”

张鲁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从石凳上站起来,指着张衡,气得声音都变了调:“五五分?老爹你也太黑了!这钱可是我辛辛苦苦教他们下棋赚来的,你凭什么分一半?三七!最多三七!你三我七,不能再少了!”

张衡依旧不为所动:“五五分。”

“张衡!你别太欺负人了!你这是敲诈!”张鲁气急败坏,直呼张衡的名字。

张衡放下棋子,突然嘿嘿一笑,凑到张鲁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无赖:“就是敲诈你怎么样?你娘把我的私房钱都收走了,我现在想出去喝杯酒,都得跟你钰叔借钱,你说我不找你敲诈,找谁敲诈?”

张鲁被张衡这无赖话堵得没脾气,他知道老爹说得出做得到,真要是把母亲搬出来,他不仅钱没了,还得挨罚。他攥着钱袋子,指节都泛了白,腮帮子鼓得像含了颗大核桃,半天憋出一句:“四六分!最多四六分!我六你四,不能再让了!”

这话刚出口,张衡眼睛瞬间亮了,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坚决,立马拍着石桌应道:“行!四六就四六!成交!”

那爽快劲儿,倒像是生怕张鲁反悔似的,看得张鲁心里直犯嘀咕:“死老头刚才还死咬五五分,怎么我一让到四六,就这么痛快?不会是故意诓我吧?”

可容不得他多想,张衡已经伸着手凑了过来,指尖还轻轻敲了敲钱袋子,语气带着几分催促:“快,把钱分了,我还得去给你娘看看钗子呢。”

张鲁咬着牙,不情不愿地打开钱袋子,把铜钱倒在石桌上,哗啦啦一堆,在阳光下闪着光。他蹲在地上,一枚枚数着:“一、二、三…二十、二十一……”数出十贯钱,又仔细数了两遍,确认没错,才狠狠心推到张衡面前,那模样像是割了块心头肉。

张衡拿起铜钱,往掌心里一颠,“叮当”的响声格外清脆,他掂量着重量,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眼神里满是得意:“行啊臭小子,这几天没少赚,够我给你娘买支钗子了。”

“那是我辛辛苦苦赚的!”

张鲁心疼得直跺脚,把剩下的钱往钱袋子里塞,边塞边嘟囔:“早知道你这么好说话,我就该坚持三七分的。”

张衡把铜钱揣进怀里,拍了拍衣襟,站起身来,还不忘揉了揉张鲁的头发,把他的发髻揉得乱糟糟:“谢了啊儿子,回头给你带块桂花糕。”

说着,也不等张鲁反应,转身就往院外走,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了不少,走出去几步还回头冲张鲁挥了挥手,那坏笑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得逞的顽童。

张衡的背影刚消失在院门外,墙角突然传来一声憋不住的“噗嗤”笑,原来是亦儿,她刚才抱着给张鲁送点心的食盒路过,正好撞见父子俩讨价还价的模样,觉得有趣,就躲在墙角偷偷看,没成想最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谁在那儿?”

张鲁正心疼着钱,听到笑声瞬间转头,一眼就看见亦儿抱着食盒,从墙角露出半个脑袋,脸上还带着没藏好的笑意。

亦儿吓得身子一僵,连忙从墙角走出来,双手捧着食盒,规规矩矩地站好,脸颊瞬间红透,小声道歉:“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就是路过听见动静,忍不住……”说着,还紧张地攥紧了食盒的系带,生怕张鲁生气。

张鲁原本还皱着的眉头,见是她,瞬间舒展开,反而勾起一抹坏笑,伸手摸了摸下巴,一步步朝她走过去,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不是故意的?可你都看见了吧?我跟老爹分账的事,还有我‘忍痛割钱’的模样,你都看着了?”

亦儿连忙点头,又赶紧摇头,慌乱地解释:“我…我就看了一点点,没看清太多!公子要是生气,我…我给您多做两盒桂花糕赔罪好不好?”她知道张鲁爱吃甜食,赶紧搬出“桂花糕”当筹码。

可张鲁却摆了摆手,弯腰凑到她面前,故意压低声音,笑得像只刚想到坏点子的小狐狸:“桂花糕就不用了。不过嘛,既然你都看见了,总得受点‘惩罚’才行,不然我这当公子的,多没面子?”

亦儿愣了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疑惑地问:“惩罚?公子要怎么惩罚……”

亦儿话还没讲完,突然像是被烫到似的,双手猛地摆了摆,脸颊“唰”地红到了耳根,连耳垂都透着粉,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公、公子!可不能是上次…上次那事啊!”

原来是前几日自己身上脏了懒得洗,缠着亦儿帮自己打水,还玩笑似的要她“一起洗”,结果亦儿推脱不掉,再说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孩子能懂什么,亦儿就答应了,没想到张鲁泡到桶里后见到亦儿隔着屏风脱衣服的倩影,就挺不住了,脑子里一热,鼻腔里一股鲜红液体喷涌出来,晕了。

亦儿费了好大工夫才给他拖上床,这次张鲁心想不能像上次一样没用了,经过思想斗争后,亦儿还是害羞地点了点头答应了,张鲁兴奋地“呀呼!”一声,便先进去泡澡了,亦儿脱衣脱妆好一会才进去,她手里攥着一条薄纱似的绸缎,那若有若无的曼妙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公子?!公子!”

“公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经过亦儿初步验证,张鲁太兴奋泡晕了…亦儿嘴角抽动一下,满头黑线。

“噗!”

亦儿掩嘴轻笑出来,无可奈何地拖着张鲁回到房间,抱到床上,盖上被褥,轻轻抚摸着这稚嫩的脸庞,亦儿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公子可是害惨了我呢。”

随后便起身离开房间。床上,躺着那人脸上泛起红晕,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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