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了八极拳宗师级的实力之后,何雨柱的身体和精神都经历了一场脱胎换骨的蜕变。随之改变的,还有他的心态。
过去,他只想关起门来,和妹妹何雨水过自己的安生日子。
但现在,他觉得那太便宜院里这帮禽兽了。
仅仅是躲在屋里吃独食,已经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恶趣味。那种偷偷摸摸的快乐,太过单薄,缺乏最关键的仪式感。
他要的,是公开处刑。
他要让这群道貌岸然、自私自利的邻居们,亲眼看着,清清楚楚地看着,他何雨柱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神仙日子。
而他们,除了嫉妒和怨毒,只能在旁边眼巴巴地流着哈喇子。
这天中午,日头正毒。
院里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廉价而寡淡的味道。那是各家锅里煮出来的棒子面粥,混杂着水煮白菜帮子的气息,贫穷且无力。
何雨柱屋里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端着饭碗回屋,而是直接从里面搬出了一张擦得干干净净的小方桌。
“咚!”
桌腿落地,发出一声闷响,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沉闷的院子。
紧接着,是一把小马扎。
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将桌椅摆在了自家门口,院子正中央最显眼、阳光最充沛的位置。
这个举动,瞬间吸引了院里所有人的注意。
一扇扇门后,一扇扇窗户里,无数道目光,或疑惑,或警惕,或不屑,全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何雨柱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
他转身回屋,片刻之后,两只手端着东西,稳稳地走了出来。
当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的那一刻,整个四合院的空气,都凝滞了。
左手,是一碗饭。
那不是混着糠的杂粮,更不是黄澄澄的棒子面,而是一碗冒着腾腾热气、晶莹剔G透、粒粒分明的纯粹的白米饭。
在阳光下,每一粒米都泛着温润的光泽,那股纯粹的米香,瞬间击溃了空气中那股子寡淡的杂味。
右手,是一盘菜。
一大盘!
用海碗装着的,油光锃亮、色泽红润、酱汁浓郁的红烧肉!
每一块肉都切得方方正正,肥瘦相间。那半透明的肥肉部分,在酱色的包裹下微微颤动,闪烁着诱人的油光。瘦肉部分已经炖得酥烂,吸饱了汤汁,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深红色。
浓郁的肉香,混杂着大料和酱油的复合香气,如同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霸道地、不讲理地、以碾压之势,彻底占领了整个院子的嗅觉高地。
这番景象,对于整个院子来说,已经不是炫耀了。
这是一场公开的、残忍的、不留任何余地的处刑。
一边,是院子中央,何雨柱一个人,一张桌,一把马扎,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白米饭配红烧肉。
另一边,是周遭一圈,所有邻居,或蹲在门槛上,或躲在屋里,啃着干硬的窝头,嚼着齁咸的咸菜,喝着清汤寡水的棒子面粥。
天堂与地狱,在这一刻,被清晰地划分开来。
这种强烈的对比,是精神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
“哇——”
不知是哪家的孩子,再也绷不住了,馋得放声大哭。
“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最原始的渴望。
紧接着,就是大人压低声音的呵斥,和捂住嘴的呜咽声。一个又一个的孩子,被自家大人又羞又恼地拖回了屋里,伴随着的是“啪啪”的巴掌声和更压抑的哭泣。
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何雨柱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满足咀嚼的声音。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砰!”
贾家的门被猛地撞开。
贾张氏像一头被激怒的老母猪,通红着双眼冲到自家门口,一根手指几乎要戳到何雨柱的脸上,扯着嗓子就破口大骂。
“杀千刀的败家子!有钱没处花了是吧!吃独食也不怕肠子烂穿孔!”
“你个没人要的绝户玩意儿!这么吃迟早得断子绝孙!”
“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啊!怎么不降下一道雷,活活劈死你这个王八蛋!”
她骂得声嘶力竭,唾沫星子在阳光下乱飞,那张刻薄的老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嫉妒而扭曲变形。
院里其他人家的门缝,悄悄拉得更开了一些。
他们不敢出头,却乐于见到贾张氏这个泼妇去触何雨柱的霉头。
正在吃饭的何雨柱,动作停了下来。
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啪嗒。”
一声轻响。
他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立刻看向贾张氏。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才慢慢地,转过了头。
那一刻,何雨柱的眼神,变了。
那是一种冰冷的、不带丝毫人类感情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嘲讽,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眼神,深邃得如同万年寒潭,里面只有一片死寂。
那是融合了八极拳宗师级精神力的眼神,是真正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的,最纯粹、最凛冽的杀气。
贾张氏的骂声,就像一盘正在高速旋转的磁带,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摁下了停止键。
所有的污言秽语,都卡在了她的喉咙里,戛然而止。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面对一个人。
她面对的,是一头刚刚饱餐完毕,正在剔着牙缝,眼神漠然地打量着下一顿点心的洪荒凶兽。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那股冰冷的寒意,从她的尾椎骨一路向上,窜遍了四肢百骸。她的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手脚冰凉,双腿控制不住地开始发软、打颤。
她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最终,在那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所有的嚣张、所有的撒泼、所有的怨毒,都土崩瓦解。她就像一只斗败了的鹌鹑,又像一条见了猫的老鼠,用尽全身的力气,灰溜溜地、连滚带爬地缩回了屋里。
“砰!”
门被重重地关上,仿佛能隔绝那道催命的视线。
整个院子,鸦雀无声。
何雨柱用一个眼神,就让这个院里最能撒泼打滚的老虔婆,彻底闭上了嘴。
他缓缓转回头,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肥肉放进嘴里。
他用这种最直接、最霸道的方式,向全院宣告了自己至高无上的“生活品质”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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