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头野猪!在这片小小的林子边上居然能碰到一头落单的野猪!
白晓文暗骂自己这是什么狗屎运气,自己这个业余猎人第一次出来打猎,居然能碰到这种大家伙,运气不可谓不好;但自己连把猎弓都没有,带了几把小飞刀就出来了,本来就是一次玩票性质的行为,碰到这种大家伙弄不好得把自己给搭进去,这运气又不可违不坏。
唉!白晓文一时间头疼无比。
再看这头野猪:起码200多斤的体重,一身的鬃毛,占满干泥巴的猪皮也不知道有多厚?自己的小飞刀刃长还不到3寸,甩到身上估计都破不了野猪的皮,手上又没有别的武器,要是惹恼了这家伙,自己准得遭殃。
白晓文正纠结是跑还是抓呢,野猪却是看到他了,这家伙可一点都不纠结,发现有人类侵入自己的地盘,立马狂性大发,嗷嗷叫着就直奔他冲来。有个词叫做猪突猛进,今天白晓文算是见识到了,别看着野猪体型肥大,跑起来的速度却一点都不慢,这家伙还不管不顾,路上的枯枝野草一点都不影响它行进的速度,甚至中间还有一段小树桩被野猪撞飞了好几米远,白晓文看到这架势,吓得是亡魂大冒,什么感知、什么神准,这时候都不管用了,先逃命要紧啊。手里装猎物的袋子此时成了累赘,刚才还纠结心疼可能吃不到猪肉的白晓文此时也不心疼了,用力朝野猪轮了过去,希望能挡一挡这畜飞奔的速度,袋子出手后也不看效果如何,同时立刻转身飞速逃命。野猪对飞过来的东西理都不理,猪鼻子一甩,那袋子就飞到了一边,接着就又低头朝白晓文冲来。
白晓文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街:“你她妈的死猪臭猪,我招你惹你了,怎么还盯着你爷爷紧追不放了?”
眼瞅着猪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急得白晓文抽出一把飞刀回手就甩了过去,可惜情急之下,他没有开感知也没有瞄准,飞刀歪了,擦着猪的背脊飞了过去,连个皮都没蹭破。看到这个白晓文才想起来开感知,他锁定野猪的眼睛,再次抽出一柄飞刀掷出直奔猪眼而去。可他忘了,之前无论是演练还是打猎,都是好整以暇,瞄准后再投掷,那种情况下的准头确实是百发百中,但现在他和猪可都是在快速移动中,即便开了感知瞄准,可飞刀还是歪了准头,没有射中眼睛,擦着猪耳朵飞了过去,但锋利的刀刃还是在猪耳朵上划出一大道口子。猪血流出,吃痛的野猪更加凶性大发,以更快的速度冲来,吓得歪着身子回头看的白晓文一是不查,忘了脚下,被一截粗树枝拌了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转过身屁股着地,要起身已经来不及了,野猪马上就要到面前,急得他接连甩出两把飞刀希望能阻碍一下野猪,只见两柄飞刀一柄插在猪鼻子上,另一把钉在脑门上,这两下到准,可惜情急之下力度不够,全都入肉不深,没有对野猪造成致命伤害。但野猪的鼻子是敏感部位,这一刀扎的它的吱吱乱叫,狂甩脑袋想把鼻子上的物件甩下,速度一时就慢了下来,白晓文抓住时机起身跑远,重新和野猪拉开距离。
甩了几下脑袋的野猪疼痛渐消,听见声音抬头一看那个招惹自己的家伙又跑远了,哼唧一声怒气爆发,抬起四条猪腿就又追了上来。
白晓文暗道:野猪这么记仇吗?这是要不死不休啊。经过刚才野猪的受伤后短暂暂停,他慢慢冷静了下来,开始思考对策。他一边跑一边放开感知观察四周,他在寻找这一处地方,一处刚刚他抓兔子和野鸡的时候经过坑地,坑地前面有枯草和落叶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如果不是有感知帮助,刚才都差点掉进坑里。虽然这坑只有不到半米来深,而且也不陡峭,正常情况下掉下去也不会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但如果是一头200多斤高速冲击中的巨物呢?速度加上体重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栽入坑中,应该能把前腿压折吧?
“嗯,很好,就这么办了!”想到这里白晓文有了计较。他要继续刺激这头野猪,让它发狂,让它不管不顾只顾向前冲,然后把它引到坑边,吸引它的注意力,让它以最快的速度载进坑中。
想到就要做到,白晓文捡起地上的树枝石块不停的朝野猪的脸上投掷,恢复冷静后的准头保证了每一次都能把东西砸到野猪脸上,惹得那畜牲嗷嗷的叫声一次比一次大,果然发狂不管不顾的向他冲来。
见野猪上当,白晓文一边继续扔东西,一边向那处刚被感知察觉到的坑地跑去,野猪不疑有他,锁定目标就跟着冲了过去。
白晓文手中留下一块土块,待跑到坑地边上,转生面向野猪,等着这畜牲靠近,此时他的感知力、视力、精神力全部集中到越奔越近的野猪身上,心里默念:稳住...稳住,直到野猪来到跟前,大喊一声:“就是现在!”捏碎手中土块朝野猪一扬,阻碍野猪视线的同时两腿一蹬,身体朝侧边一扑,只觉腿边“呼”的一阵凉风掠过,野猪窜进了土坑。
等回过神来,耳边传来土坑中野猪嗷嗷的惨叫以及玩命挣扎的响动,白晓文小心的剥开杂草探头一看,那野猪正在坑里打滚呢,再看两条前腿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已经全部折断,失去了前腿,以这头野猪的体重,不管后腿再怎么玩命踢蹬也站不起来了。
白晓文哈哈一笑,回头找了一根粗树枝拿在手上,走到野猪身旁,说道:“畜牲啊畜牲,我本来都想放过你偷偷溜走来着,你说你非得和我没完没了干什么?这下把自己搭进去了吧?啧啧啧,我还得谢谢你啊,长这么大,我还没吃过野猪肉呢。你呀~,下辈子学聪明点吧。”说着举起树棍使出全身力量,对着野猪脑袋就是一棍。一棍下去这畜牲立马没了动静。接着,白晓文拔下还插在野猪鼻子上和脑门上飞刀,对着猪脖子上的大动脉用力一刀。他得给这家伙放放血。他记得以前看过关于狩猎的书籍,书上说野猪和家猪不同,没有经过阉割,血液里的骚气很重,最好是在刚刚杀死野猪的时候就立刻放血,这样才会最大程度的还少猪肉的骚味。同样的,那本书上还说还得在第一时间给猪开膛,死去野猪的内藏是猪骚味的另一个重要来源,这还又有个俗称叫作捂膛。
白晓文搬动野猪尸体,让猪头朝下方便血液下流,然后手拿飞刀捅进猪肚子用力往下切割,刀子不顺手,猪皮又太厚,他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破开肚皮,强忍着恶心伸手进去,事实上他除了肠子其他什么猪肝、猪肚等内脏下水是一律分不清楚,胡乱的一把把掏出来扔到一边,等掏完了他差点就吐了,在他的两世记忆中可都从没干过这种腌臜活啊
待得下水掏完,看着双手上的鲜血和污渍,白晓文强忍着恶心,只想赶紧洗洗,一想到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准备有多不充分,自己出来的时候居然没带水!这一想到水,白晓文心说坏了!从早晨出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从早晨到现在自己是滴水未粘。
刚才和野猪搏斗到时候,由于肾上腺素狂飙,一时没有感觉到累和渴,但现在兴奋劲和紧张劲一过,由于刚才不停的狂奔和投掷,身体被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能量,水分也随着汗水蒸发了不少,这一停下来立刻就让他的大脑不停的释放又渴又累又饿的信号。现在水是肯定没有了,这个林子他已经转了个遍,根本没有水源,吃的到还是有几个早上带出来的馍,可是他现在手上占满污血又脏又臭,根本不想用它们抓吃的往嘴里送。可以一想一会还有20多里得的回家路,还得扛200多斤的猪肉,不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怎么能行?于是他抓起林子里的树叶和土用力在两个手上揉搓,以期蹭掉更多的血污和气味,等手上干的差不多了,又找了根细树枝挑着馍馍送到嘴边小口小口的吃。必须小口吃,由于没有水而馍又干,他每一口送进嘴里馍都得用唾液浸湿了然后来回咀嚼才敢咽下去,要不然被噎着了可连哭都哭不出来。
就这么细嚼慢咽的吃了三个馍才堪堪回饱,感觉休息得也差不多了,除了依旧口渴,他的状态算是恢复了大半。白晓文摸了摸还尚留一次余温的猪内膛,再看了看脖子上还在滴淌的血液,知道还得再等一会。接下来他也不管野猪尸体,任由它躺在地上滴血,起身去寻找刚才丢弃的猎物袋子和俩柄飞刀。他丝毫不担心会有其他野生动物过来吃掉尸体,因为刚才我和野猪的大战,在他感知中这片林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动物存在了,所以短时间内他很放心的将野猪尸体扔在这里。
......
猎物袋还算好找,体积大一眼就能看见,那两柄飞刀可就不好找了,体积太小掉进地上的枯叶层里靠眼睛几乎发现不了,最后还是开着感知才找到。等他找到失物,回到野猪尸体身边又休息了会才准备回家。
但这头野猪的重量实在太沉,他又是步行出来的,这要是扛着回去,走上20多里,非的累秃了皮;这要是把肉扔在这里回去找车,那没找到车天就黑了,黑灯下火赶大车再来这野林子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弄不好就得出危险,但要是不管明天再来,这放了一夜的肉,不定会引来什么东西,倒时候肉肯定被糟蹋了。这附近又没有别的村子可以接车,白晓文是左右为难,可这天色越来越晚了,他必须得在天黑之前带着东西离开这里。
思来想去没有什么好办法,最终心一横,掏出所有剩下的馍全部吃了下去,再歇会堆积赞一点体力,觉得差不多了才尝试着扛猪肉。他先把装野鸡兔子的袋子用绳子挂在胸前,然后把野猪前腿搭在肩上,反手托住猪屁股腰部用力一挺就把猪背了起来,然后就又放了下来,他忘了装那些猪下水了,这也是肉不能浪费!连忙解开胸前的袋子把下水装了进去,然后再回去背猪。
幸亏白孝文这身子从小就跟着下地干活,虽然比不上黑娃那牲口,但作为一个农民该有的韧劲还是有的,再加上精神力健壮,一边给自己打起一边咬着牙背着猪居然一步一步的坚持了下来,在经过这一路上休息了八十多回后,他终于看见了白鹿村的身影。
白晓文现在是渴的嗓子里直冒烟儿,饿得肚子咕噜叫,双腿打颤、腰肩酸疼。心里发誓再出门必须得骑马或者坐车,要不说什么都不出来了。
此时早已天黑,白晓文忍饥挨渴,重新上路,他不愿让村民看见,专门绕着村边走,终于来到田小娥的院子里。
感知中,田小娥正坐在灶台前一把把的烧柴火,嘴上还在狠狠地骂着:“狗东西,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也不怕遇到野狼吃了你。”
白晓文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感觉疲惫都请可以点。他放下猪,推开门,喘着气笑嘻嘻的说道:“我要让狼吃了,你还不得伤心死啊?”
田小娥惊了一下,看到一身尘土污渍,脏兮兮的白晓文,嘴一撇说道:“最好让狼吃了你这死东西,省的以后再让我牵肠挂肚。出去一玩就是一天,天黑了也不回来。”她一直认为白晓文所谓的打猎几时出去玩耍。埋怨着起身准备给白晓文打扑尘土,一看白晓文身上的污渍,捏着鼻子说的:“咋?你跑粪堆里打滚了?瞧你身上藏滴、臭滴。”
白晓文任拿过她打扑身体的笤帚清自顾清扫,一边和她说“快给我崴瓢水来,我一天没喝水了,渴死我了!”
“渴死你,出门不知道带水,渴了也不知道回家,你说你是不是瓜?”
白晓文接过水瓢咕咚咕咚长喝了一气后才缓过神来,他可不承认自己傻,放下瓢就反驳道:“我也没想到这一去会这么长时间啊,要是能回来我早回来了。”
“那你这一天干啥去了?咋还回不了家呢?”
“嘿嘿!”白晓文咧嘴一笑,打开身后的门,一指地上的野猪和野鸡、兔子献宝似的说道:“看看我今天的收成,要不是为了它们,我早回来了。”
田小娥顺着他的手看到那开了趟的野猪尸体,和血迹斑斑鼓鼓囊囊袋子惊讶的说道:“你还真打猎去啦?还猎到了这么大一头猪,你真厉害啊!”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白晓文拉长了音儿得瑟的道,“我说我去打猎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说笑呢?我今天出去你是不是以为我出去玩去了?这会傻了吧?知道我厉害了吧。”
“谁知道你还有这本事啊?”田小娥娇嗔道,“快和说说你是咋打到这么大一头野猪滴?人家都说一猪二熊三老虎,这个猪比老虎还厉害呢?你咋打死它的,没受伤吧?”说着田小娥又开始担心起来。
白晓文现在还饿着呐,哪有力气给她叙述打猎过程,他和田小娥说道:“这个一会再说,先给我拿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哦!”田小娥这才想起自己锅里还有饭呢,哦了一声急忙跑去灶台掀锅取饭。嘴上还说呢,“那么大一头猪,很沉吧?你就这这么背回来的?”
“昂!我都不知道自己能背着它走了二十多里,要不怎么会这么晚才到家。”白晓文唏嘘的说道。
田小娥被惊到了,一边往桌上放膜盛粥,一边语气不可置信的说道:“二十多里就这么背着200多斤一步一步走回来的?你还是不是人啊!”
“我也不想啊,但辛苦打下的肉,不带回来我不甘心呐,以后啊我得买挂车。”
“买车咱也没牲口啦。”田小娥唏嘘了一句,然后又关心的说:“累坏了吧?赶紧吃饭,吃完饭早点睡觉。哦,睡觉前把衣服脱了给我,我给你洗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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