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加哥的晨光刚爬上训练馆的玻璃幕墙，NBA官网的服务器就崩了。首页那张樱木花道扣篮的照片被疯狂转发，红头发在篮筐上舒展的弧度，成了全联盟总经理办公室的桌面背景。?
“洛杉矶湖人输给了垫底的灰熊？”斯特恩把报纸拍在会议桌上，咖啡溅在“状元热门”的标题上。技术总监的屏幕正循环播放湖人比赛录像：主力中锋在第三节突然“崴脚”，替补控卫连续三次把球传给裁判。?
“他们的摆烂指数达到87分。”数据分析员的声音发虚，“按照这个趋势，他们拿到状元签的概率会从14%飙升到29%。”?
斯特恩的尾戒在桌面上划出刻痕。十二块屏幕同时亮起各队战绩曲线，达拉斯小牛的胜率像断崖般下跌，纽约尼克斯的主力阵容集体进入“伤病名单”。最离谱的是波士顿凯尔特人，教练在最后两分钟换下全部主力，眼睁睁看着对手连追15分。?
“这些家伙疯了。”助理把热咖啡换成冰的，“昨天活塞队老板亲自给樱木的经纪团队发邮件，说愿意把奥本山宫殿球场的冠名权分他一半。”?
斯特恩突然想起樱木在测试结束时说的话。当时少年捧着刚打印的数据单，红头发上还沾着训练馆的灰尘：“这些数字能换多少能量棒？”他那时没回答，现在才明白——这团红色火焰，已经把整个联盟烧得方寸大乱。?
?
?
湘北高中的早训场上，樱木花道正对着篮板练勾手。宫城良田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的新闻标题刺眼得很：“全联盟摆烂狂潮：只为红头发少年”。?
“你看你看，”宫城的手指点着屏幕，“湖人故意输球被罚款五十万，老板还说值！”?
樱木的勾手歪到了场外，砸中正在捡球的一年级新生。他挠着头嘟囔：“输球还有钱拿？这些美国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三井寿靠在篮架上笑得上气不接：“笨蛋，他们是想拿状元签选你啊。”他突然把烟盒扔向樱木，“不过你可别得意，要是敢在美国耍大牌，我就……”?
“就怎样？”樱木接住烟盒扔回去，红头发在晨光里跳得像团火，“本天才到了NBA，照样是篮板王！”?
安西教练的保温杯在阳光下闪了闪。老头慢悠悠地说：“花道同学，真正的比赛，从来不是靠算计赢的。”樱木没听懂，却看见教练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就像全国大赛打赢山王那天一样。?
?
?
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的观众席上，嘘声比欢呼声还响。尼克斯队的控卫在快攻时突然放慢脚步，眼睁睁看着篮球滚出界外。场边的球迷把爆米花扔向球员通道，横幅上写着：“我们要红头发！”?
更衣室里，主力前锋把战术板砸在地上：“这已经是我们连续第五场故意输球了！老板说再输三场，就能确保拿到前二顺位。”?
电视上正在播放樱木的篮板集锦：对阵名朋时单手抓下的进攻篮板，冬季选拔赛决赛时在三人合围中摘得的关键球。助理教练突然说：“你们发现没有？他抢篮板时的预判，比我们的数据分析系统还快0.5秒。”?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老板带着笑意推门进来：“明天对阵篮网，谁要是敢赢球，就去发展联盟报到。”球员们面面相觑，窗外的广告牌上，樱木的巨幅海报正对着他们笑——那是某个运动品牌连夜换上的新代言。?
?
?
芝加哥的酒店套房里，樱木盯着墙上的NBA球队地图。湖人的紫金球衣旁贴着手绘的科比头像，公牛队的队徽上被他画了个红头发小人。斯特恩的秘书敲门进来时，正看见少年用马克笔在每个球队图标旁写“篮板数”。?
“各队老板都想请你吃晚餐。”秘书递来日程表，纸页边缘都被不同颜色的标记填满，“湖人老板说可以安排你和奥尼尔一对一，小牛老板愿意送你一辆定制版跑车。”?
樱木的手指在“湘北”字样上停顿——那是他自己贴上去的便利贴。他突然想起晴子姐姐的信：“不管你去哪个球队，记得多拍点照片回来呀。”?
“我要吃拉面。”樱木合上日程表，红头发竖得像根尖刺，“不是美国的那种，是神奈川县街角的那家。”?
秘书愣住的时候，樱木已经跑向电梯。他要去乔丹的训练馆，昨天约定好要学那个经典的后仰跳投——比起跑车和晚餐，他更在意怎么才能在NBA的篮板下，跳得比谁都高。?
?
?
东京的篮球杂志社里，编辑们正为头条标题吵得不可开交。“《全联盟为他疯狂》”“《红头发改变NBA格局》”的字样被反复贴在白板上，最后定下来的标题带着惊叹号：“17支球队摆烂，只为这个18岁的日本少年”。?
中年男人站在杂志社门口，看着橱窗里樱木的照片被放大成半人高。田中从后面拍他的肩膀，手里的文件袋鼓鼓囊囊：“这里面是各队的球探报告，每一份都把樱木写成了外星人。”?
男人抽出其中一份，洛杉矶湖人的球探在结尾写：“他的篮板嗅觉是天生的，就像鲨鱼天生会游泳。”波士顿凯尔特人的报告更夸张：“我们愿意用三个首轮签换他的签约权。”?
“这小子知道吗？”男人把文件塞回袋里，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便利店的油烟味。?
“斯特恩没说，怕影响他的心态。”田中望着远处的晴空塔，“不过我听说，湘北的教练已经给他发了三十条关于‘平常心’的短信。”?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惊飞了电线上的鸽子。他想起樱木第一次参加县大赛时，对着记分牌喊“我要拿篮板王”，那时的红头发在阳光下，比现在的海报还耀眼。?
?
?
达拉斯小牛的训练场里，球员们正进行着“敷衍式训练”。投篮不进不捡，防守时故意站错位，教练在旁边拍手叫好：“很好！保持这种‘状态’，我们就能去芝加哥参加选秀抽签了！”?
电视上突然插播新闻：樱木花道在乔丹的指导下完成了一记完美的后仰跳投。整个训练场瞬间安静，球员们盯着屏幕里那个红头发少年，他落地时的平衡感，比教科书还标准。?
“他才练了三个月的跳投。”主力中锋喃喃自语，“我练了十年，还没他投得准。”?
老板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明天对阵火箭，谁要是得分超过十分，这个月奖金全扣。”球员们低头看着球鞋，鞋面上的灰尘积了厚厚一层——就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
?
樱木在芝加哥的最后一个夜晚，收到了宫城发来的包裹。打开一看，是全队签名的篮球，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别被那些美国人骗了，你的根在湘北。”最下面是安西教练的字，只有两个：“去吧。”?
他抱着篮球坐在窗前，远处的联合中心球馆亮着灯。明天，他就要去参加选秀抽签仪式了，听说全联盟的老板都会盯着那个透明的彩球。?
手机震动，是中年男人发来的短信：“你妈妈以前总说，天上的星星会看着努力的孩子。”樱木抬头望向夜空，突然觉得最亮的那颗星，像极了晴子姐姐相机里的闪光灯。?
斯特恩的车停在楼下，司机说各队老板已经在宴会厅等他。樱木把篮球塞进背包，红头发在灯光下晃了晃。他想起三井寿的话：“到了NBA，别给我们丢脸。”?
电梯下降时，他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然后握紧拳头。不管那些美国人怎么算计，不管哪个球队拿到状元签，他都要让全世界知道——来自湘北的红头发，不仅是篮板王，还是最厉害的天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