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谷场的石碾子被秋老虎晒得发烫，赵铁柱蹲在旁边直搓手。药箱里的黄连潮得粘成块，跟二柱嚼剩的麦芽糖，抠都抠不动，看得他眉头拧成疙瘩。
“这鬼天！”他把药材往碾子上倒，黄莲碎成渣，“连药都存不住，跟村东头的老井似的，越来越不顶用，迟早出乱子！”
话音未落，东头就吵翻了天。张大户家的长工捂着肚子打滚，李家庄的佃户举着扁担叫骂，唾沫星子溅得跟下雨，全因井水里漂着层绿沫子。
“准是你们家往井里倒脏水！”张大户的管家跳着脚，绸缎褂子被扯出个洞，“跟你家少爷似的，满肚子坏水，熏得井水都发臭！”
“放你娘的屁！”李家庄的老汉举着锄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昨儿还看见你家丫鬟往井里扔药渣，跟赵铁柱熬坏的药似的，不毒死人才怪！”
二柱扛着粪叉从菜地钻出来，叉齿挂着片烂菜叶。“要打架？”他晃着粪叉笑，“俺这叉刚叉过茅厕，保证一叉一个准，跟李二狗劈机械兵似的！”
“给俺消停点！”赵铁柱拽住他的后领，药箱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治病得望闻问切，劝架也得讲道理，跟你这蛮干似的，准得闹出人命！”
李二狗扛着新刀赶来，刀鞘在地上拖出条土痕。“谁敢动家伙？”他把刀往碾子上一戳，“俺这破甲十三式正好试试刃，保准比劈盔甲还利索！”
众人吓得往后缩，吵声却更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光炸毛不敢扑。钱多多扒着算盘蹲在圈外，拨着珠子嘟囔：“打一架赔五两，看病花三两，不如分水井划算……”
老秀才拄着拐杖挤进来，怀里的《本草纲目》被挤得卷了边。“吵啥？”他把书往石桌上一拍，“扁鹊说‘六不治’，就有‘骄恣不论于理者’，跟你们似的，神仙难救！”
“那井水咋办？”管家捂着脸哭，“总不能让俺们喝尿，跟二柱似的不讲卫生？”
赵铁柱突然拍大腿，药箱盖“啪”地合上。“俺有法子！”他掏出银针，“谁再吵就给扎几针，跟钱多多算错账似的，疼得他直叫唤，保准老实！”
众人笑得直不起腰，管家脸都绿了，跟赵铁柱药箱里的艾草似的发青。苏九儿攥着鱼刺密码本路过，指着井台的青苔：“分时段！”她比划着，“单日张大户家，双日李家庄，跟烽火台换岗似的，错不了！”
周木匠凿了块青石板，刻上初一到三十的刻度，跟冰窖的尺寸似的规整。“超时罚挑水，”他举着凿子，“跟李二狗练刀似的，多练三天就老实了！”
这法子竟成了。两家用水分得跟钱多多的账本似的清，可没过几天，喝井水的人全上吐下泻，跟吃了二柱的烂红薯，腿软得跟没骨头。
“井水污染了！”赵铁柱蹲在井边，银针插进水里，针尖黑得跟李二狗刀上的锈，“跟机械兵的盔甲似的，看着光溜，里头藏着脏东西！”
他把病人的呕吐物装在瓷碗里，对着日头一照，竟泛着银光，跟蚕室玉片上的螺旋纹。苏九儿突然脸色煞白：“是玉玺辐射！”她指着密码本，“跟冰窖刻度指的地方对上了！”
二柱吓得一屁股坐地上，粪叉“哐当”掉水里，溅起的水花跟他脸上的冷汗。“那咱喝啥？”他哭丧着脸，“总不能跟李二狗似的喝露水，会渴死的！”
赵铁柱却笑了，举着瓷碗：“这水治病！”他配了草药，让众人把井水烧开，加些姜片，喝着竟不闹肚子了，跟加了料的茶水，还带点回甘。
张大户的管家喝了两碗，腰不酸了，直夸赵铁柱的医术比钱多多的算盘还准。这天赵铁柱给病人换药，发现他们指甲缝里有银光，跟鱼鳞册上的印章似的。
他刮了点银粉烧，冒出螺旋形的烟，跟烽火台的星图。“是玉玺碎片！”苏九儿攥着密码本，“病人去过冰窖南边，准是挖着玉玺了！”
李二狗扛着刀就往南跑，二柱举着粪叉跟在后头：“挖到分俺一半，跟红薯窖的红薯似的，见者有份！”
赵铁柱蹲在井边发呆，药箱的铜环在风里叮当响。他总觉得这水源争端跟玉玺有关，跟冰窖的刻度、烽火台的星图似的，全是串起来的珠子。
“这病闹得值！”他摸着下巴笑，“既解了争端，又找着玉玺的影子，划算得很，跟捡了个金元宝！”
夜里，井边的青石板泛着银光，跟撒了层霜。赵铁柱往井里扔片艾草，带出些银亮的光点，跟星星似的闪，勾着人想探个究竟。
谁也没想到，一场水源争端竟引出玉玺辐射，还让两家人守了规矩。跟那些不起眼的事一样，看着是麻烦，解开来全是门道，在药香里飘着，勾着人睡不着。
村民们渐渐不怕那井水了，反倒觉得稀奇。每日排队打水时，都要议论几句那银光，跟说评书似的，添油加醋，越传越神。
赵铁柱趁机立了个规矩：谁要是乱碰井边的石头，或是往井里扔东西，就罚他给全村人熬一个月的药。这规矩比李二狗的刀还管用，没人敢再造次。
周木匠在井台边搭了个小棚，遮风挡雨，还在棚柱上刻了水位刻度，跟记录庄稼长势似的，每日更新，比钱多多的账本还认真。
老秀才偶尔会来井边坐坐，捧着医书琢磨，说这辐射水或许能治顽疾，跟古籍里写的“灵泉”似的，只是得掌握好分寸，跟赵铁柱配药似的，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足。
李二狗和二柱没找到玉玺，却在南边的土坡上挖出些青铜碎片，锈得跟铜钱似的，交给苏九儿一看，竟和她密码本上的图案能对上，又是一个新谜团。
赵铁柱的药铺生意越来越好，不光村里人找他看病，连邻村的也慕名而来。他趁机把“井水治病”的法子教给大家，还编了几句口诀，跟李二狗的破甲十三式似的，好记又好用。
钱多多给这井起了个名，叫“仲裁井”，说它不光解渴，还解了争端，比官府的大堂还管用。每次算完账路过，都要对着井口作个揖，跟拜财神似的。
这日清晨，赵铁柱照例去井边打水，发现井水的银光比往常亮了许多，水面上竟映出个模糊的影子，像是地宫的入口。他揉了揉眼睛，影子又没了，跟幻觉似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这事告诉苏九儿。苏九儿翻看密码本，指着其中一页说：“这是玉玺在示警，地宫的机关可能要启动了，跟狼烟示警似的，得赶紧准备！”
一场由水井引发的风波，竟牵扯出这么多秘密。晒谷场的石碾子依旧转着，井水依旧流淌，只是村里人看它们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跟看待那些藏着秘密的玉玺碎片似的，不敢怠慢。
赵铁柱的药箱里，从此多了个小瓷瓶，装着井水提炼的银粉。他说，说不定哪天，这东西就能派上大用场，跟李二狗的刀似的，关键时刻能救命。
井边的青石板被踩得溜光，上面的刻度依旧清晰。它像个沉默的仲裁官，见证着村里的纷争与和解，也守护着那些尚未揭开的秘
密，在日升月落中，静静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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