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的银丝绳还缠在晒谷场的木桩上，李二狗已蹲在城墙根下骂娘。新筑的土墙被机械兵撞出个豁口，土块掉得跟二柱掉的牙，露出里面的碎砖烂瓦，跟掺了沙子的豆腐渣。
“这破墙！”他用刀背敲着豁口，土渣溅了满脸，“刚筑好三天就塌，跟钱多多算错的账似的不经用，再撞两下，咱都得成机械兵的下酒菜！”
周木匠扛着锛子来补墙，见了豁口直皱眉。“土太松，”他用锛子扒拉着墙土，“跟二柱和的泥似的，没筋骨，得掺石灰，跟咱做榫卯似的加道劲！”
二柱抱着捆茅草路过，草叶上还爬着几只白蚁。“用茅草混土啊！”他把茅草往地上一摔，“俺家猪圈就这么砌的，跟赵铁柱的药似的结实，猪撞不动！”
钱多多扒着算盘凑过来，算珠上沾着墙灰。“石灰贵，”他扒拉着算珠，“一百斤要二两银子，比二柱的工钱还贵，不如找点不要钱的，跟捡来的便宜货！”
这话让李二狗踹了踹墙根的土，脚边突然爬出串白蚁，拖着块土粒往墙角钻，跟搬砖的小工。他盯着白蚁钻的洞发愣，那洞弯弯曲曲，却没塌，跟周木匠凿的榫卯眼。
“俺知道了！”他突然蹦起来，踩得白蚁窝“咔嚓”响，“学白蚁筑巢！”他指着蚁洞，“里头是空的，跟咱的箭楼似的，省料还结实，跟我的刀背似的抗撞！”
二柱笑得直拍大腿，茅草掉了一地：“学虫子？你是被机械兵撞傻了吧？跟喝了假酒的钱多多似的胡咧咧！”
老秀才拄着拐杖来遛弯，瞅着白蚁窝直点头。“《考工记》里说‘因势筑城’，”他摸着胡子，“白蚁巢空心透气，还抗洪水，跟你这法子一个理，妙得很！”
“就叫‘空心箭楼’！”李二狗拽着周木匠往山上跑，“找最硬的夯土，跟白蚁选的土似的，再筑成空心的，跟咱的纸鸢骨架似的，准抗撞！”
周木匠扛着工具跟在后头，二柱抱着茅草也想凑热闹，被李二狗一脚踹开：“你别添乱，跟白蚁群里的懒虫似的，去捡石头！”
他们在山坳里找到种红土，攥在手里能捏成块，摔在地上不碎，跟掺了胶似的。周木匠用夯土版筑法，一层土一层草，跟白蚁筑巢的手法，筑到丈高时，中间留了个方洞，跟箭楼的窗口。
“得加横梁！”周木匠往洞里架了根枣木，“跟白蚁巢里的柱子似的，顶劲，跟李二狗的刀鞘似的结实，准不塌！”
钱多多算着账跑过来，裤脚沾着红土：“比实心箭楼省三成料，”他举着算盘，“能省五两银子，跟捡了个银元宝，划算！”
试撞那天，李二狗让二柱赶着黄牛撞箭楼。黄牛“哞”地叫着冲过去，脑袋撞在箭楼上，箭楼晃了晃，竟没塌，黄牛反倒被弹得后退三步，跟撞在李二狗的刀背上。
“成了！”二柱拍着箭楼直叫好，“比周木匠的凿子还硬，跟机械兵的盔甲似的抗撞，这下不怕他们撞了！”
可新麻烦来了——筑到第三座箭楼时，红土突然不够了，剩下的土松得跟二柱搓的草绳，捏不成块。李二狗气得直跺脚，刀鞘把地面砸出个坑。
“找白蚁群！”苏九儿攥着鱼刺密码本路过，指着密码本上的图，“它们选的土最硬，跟玉玺伴生矿似的，跟着它们准能找到好土，错不了！”
众人跟着白蚁群往山深处走，那些虫子跟有灵性似的，排着队往块巨石下钻，跟钱多多算账时的章法。巨石下的红土黑得发亮，攥在手里跟捏铁块，硬得能划开石头。
“就是这！”周木匠用锛子凿了凿，土块溅得跟火星，“比之前的土硬三倍，跟李二狗的刀身似的，准行！”
他们用这土筑完箭楼，又沿着城墙筑了道空心夹层，跟白蚁巢的保温层。二柱好奇往里钻，被李二狗拽出来：“别乱碰，跟蚁巢里的通道似的，留着藏人放箭，跟咱的迷踪阵似的管用！”
最邪门的是那天夜里。暴雨下了整整一宿，实心的旧城墙塌了段，新筑的空心墙却没事，跟白蚁巢似的抗洪水。李二狗打着灯笼去看，发现墙根下的白蚁群正往一个方向爬，跟有条invisible的线牵着。
“它们往哪跑？”二柱举着灯笼照，光柱里的白蚁跟条黑线，往玉玺出土的山坳钻，跟被磁石吸的铁屑。
苏九儿突然脸色发白，对照着密码本：“是玉玺在引它们！”她指着蚁群，“跟信鸽聚集似的，辐射吸引它们，跟咱的银丝绳认地宫似的，准没错！”
李二狗的刀突然“嗡”地响了声，刀身的螺旋纹亮起来，跟照在蚁群上的灯笼光。他跟着蚁群往山坳跑，发现它们在块平地上打洞，洞底的土泛着银光，跟蚕室的玉片。
“挖！”李二狗挥刀劈向地面，红土裂开道缝，露出块青铜板，上面的螺旋纹跟他的刀、蚁巢的纹路能对上，透着股寒气。
“是地宫入口！”苏九儿攥着密码本直哆嗦，“蚁群挖的洞正好对着机关，跟钥匙似的，比冰窖的刻度还准，太神了！”
二柱吓得一屁股坐在蚁群里，蚂蚁爬了满身，他却忘了拍，跟见了鬼似的：“这虫子是活地图？”他结巴着，“比钱多多的账册还神，啥都知道，跟成精了！”
周木匠摸着青铜板，突然“咦”了声：“这纹路跟咱的空心箭楼似的，”他比划着，“是道机关，得按蚁巢的结构转，跟咱筑墙的法子，错不了！”
李二狗握紧刀，刀光映着青铜板的光。他总觉得这些白蚁、城墙、地宫，跟串起来的珠子，一颗勾着一颗，跟破甲十三式的关节，藏着天大的秘密。
“看来这城墙不只是抗撞的，”他盯着蚁群钻的洞，“还能引咱找地宫，跟纸鸢的银丝绳似的，藏着路呢！”
夜里，空心箭楼的影子投在地上，跟个巨大的蚁巢。白蚁还在往山坳钻，跟条会动的黑线，看得人心里发毛又好奇，跟有啥话要讲。
谁也没想到，学白蚁筑巢竟能造出抗撞的箭楼，还引着找到地宫入口。跟那些不起眼的虫子似的，看着普通，却藏着天大的门道，在红土里钻着，勾人想弄明白。
第二天，李二狗让人照着蚁巢的样子，把整段城墙都改成了空心的，夹层里还留了通道，跟蚁穴的隧道，能藏人能放箭，跟个活的堡垒。
二柱也想学着白蚁筑巢，在自家院子里堆了堆泥巴，结果被雨淋塌了，还压死了一窝鸡，引得众人笑翻，跟看耍猴的。
周木匠在箭楼的横梁上刻了些纹路，跟蚁巢的结构，说这样能镇邪，跟老秀才的护身符似的。钱多多却盯着横梁直算账，说这木头能顶十年，比实心的划算多了。
李二狗的弟兄们在空心夹层里操练，跟躲在蚁穴里的兵，进出灵活，还能突然从箭楼窗口杀出，跟白蚁突袭似的，让机械兵防不胜防。
测试那天，机械兵又来撞墙，结果箭头撞在空心箭楼上，“哐当”一声，箭头凹了进去，箭楼却纹丝不动，跟撞在石头上，气得机械兵直跺脚，跟被二柱抢了吃食的狗。
苏九儿对照着密码本，发现蚁群钻的洞连成了线，正好围着地宫，跟鱼鳞册的地契似的圈出范围，透着股玄劲，跟老天爷画的圈。
李二狗蹲在青铜板上，摸着上面的螺旋纹，突然觉得这一切早被安排好，跟白蚁筑巢似的，一步步引着他们找到秘密，跟解不开的谜，勾着人非要弄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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