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剧团的悲曲还在箭楼间绕，乌云就跟钱多多算错的账似的堆了满天。眼看要下暴雨，李二狗急得直转圈，刀鞘把地面戳出个坑，跟二柱刨地找红薯似的，火星溅到裤脚。
“这鬼天气！”他对着乌云骂，唾沫星子被风吹回来糊了满脸，“早不浇晚不浇，跟机械兵似的专挑时候捣乱，箭楼要是塌了，咱都得成落汤鸡，跟被水泡的纸鸢！”
赵铁柱背着药箱路过，药箱角沾着把蓍草，绿得跟苏九儿的蚕丝。“这草能卜天气，”他拽下片叶子嚼着，汁水流到下巴，“根须弯向东，准刮东风；叶尖垂向南，不出三天准下雨，比老秀才看星象还准！”
二柱蹲在箭楼根下编草绳，闻言笑得直打跌，草绳散了一地，跟刚被解开的麻绳。“你当是算卦呢？”他抹着笑出来的眼泪，“跟钱多多算错账赖老天爷似的，这破草能比观云测雨的老把式？”
钱多多扒着算盘凑过来，算珠沾着泥点，噼啪打得跟炒豆子。“要是能提前知道下雨，”他扒拉着珠子，“能省二十两修箭楼的钱，跟赵铁柱的草药似的管用，比瞎猜强百倍！”
赵铁柱不理会二柱的笑，把蓍草种在箭楼旁的瓦盆里，又插了根竹片当标尺。“根须每天长半寸，”他掏出个麻纸本子记着，笔尖蘸着草木灰，“叶片朝哪个方向歪，就知道风往哪吹，跟李二狗的箭似的准头！”
头三天，谁也没当回事。二柱还故意往瓦盆里撒尿，说要淹死这“算命草”，被赵铁柱追得绕着箭楼跑，跟猫捉老鼠似的，引得众人笑翻，跟看耍猴戏。
可第四天清晨，蓍草的叶片突然全耷拉下来，根须在土里盘成个圈，跟钱多多算错的账册打了结。赵铁柱瞅着竹片上的刻度，突然脸发白：“要下暴雨！”他拽着李二狗就往箭楼跑，“比上次冲垮城墙的雨还大，快加固！”
众人半信半疑地搬石头堵箭楼缝隙，二柱还在嘟囔：“瞎咋呼，跟二柱吹自己能举鼎似的，哪有那么邪乎？”话刚说完，豆大的雨点就砸下来，跟李二狗的刀背劈在地上，“啪啪”响。
暴雨下了整整一天，旧城墙塌了半截，新筑的空心箭楼却没事，跟赵铁柱的药似的扛住了。二柱摸着箭楼的木柱直咋舌，跟见了鬼似的：“这草还真神？比老秀才的卦签还灵，跟长了天眼！”
赵铁柱更得意了，把蓍草分种在十个瓦盆里，摆在不同的地方，跟设了个气象站。根须的弯度、叶片的朝向，他都记在本子上，跟钱多多记账似的仔细，连半夜都要爬起来看，跟守着宝贝。
“这是《周易》里的筮法，”老秀才拄着拐杖来看蓍草，摸着胡子点头，“古人用它算吉凶，其实是懂草木知天时，跟你这法子一个理，透着大学问！”
“那咱就叫它‘蓍草气象台’！”李二狗拍着赵铁柱的肩膀，差点把他拍趴下，“以后机械兵来犯，先看草咋长，跟看烽火台似的管用，错不了！”
可麻烦跟着就来。有天夜里，蓍草突然全蔫了，根须发黑，跟被二柱撒了尿似的。赵铁柱急得直跺脚，药箱里的药膏都撒了，跟钱多多丢了账本似的慌，额头直冒汗。
“是土的事！”苏九儿攥着鱼刺密码本蹲下来，指尖捻了点盆里的土，“这土跟地宫的不一样，蓍草认土，跟二柱认他的粪叉似的，换了就不干活！”
他们赶紧去山坳里挖来带玉玺辐射的土，换进瓦盆里。没过半天，蓍草竟活过来了，根须直挺挺地往土里钻，跟李二狗的刀扎进盔甲缝似的，透着股劲，叶片也竖起来了。
最邪门的是那天清晨。赵铁柱给蓍草浇水时，发现根须缠成个疙瘩，扒开土一看，里面竟裹着块碎玉，跟蚕室地基下的玉玺碎片一个样，闪着银光，跟藏了星星，晃得人眼晕。
“是玉玺碎片！”他手抖得跟筛糠，药箱“哐当”掉地上，瓶瓶罐罐滚了一地，“蓍草的根专找这玩意儿缠，跟二柱见了吃的似的，死不松口！”
李二狗抢过碎玉，对着光看，上面的螺旋纹跟他的刀、声波机关的波纹线能对上，闪得人眼晕。“这草是活探测器！”他突然蹦起来，踩得瓦盆“咔嚓”响，“跟着它挖，准能找到更多玉玺碎片，跟蚁群找地宫似的！”
钱多多扒着算盘算起来，算珠打得跟敲鼓：“挖碎片能卖银子，还能让蓍草更灵，跟做了笔两头赚的买卖，划算到家了，比放高利贷还强！”
他们跟着蓍草的根须往山深处走，那些草跟有灵性似的，根须往哪指，他们就往哪挖，跟牵着线的风筝。挖到第五天，蓍草的根须突然垂直往下扎，跟钻子似的，直得跟李二狗的箭，再不肯歪。
“就在这！”赵铁柱把药箱往地上一摔，徒手刨起来，指甲缝里全是泥，“底下肯定有大块玉玺，跟二柱藏的私房钱似的，一挖一个准，错不了！”
李二狗挥刀劈开地面，红土下露出块青石板，上面的纹路跟蓍草的根须一个样，弯弯曲曲却有章法，跟密码本上的图能对上，透着股玄劲，看得人心里发毛。
“是地宫的第二层入口！”苏九儿的声音都发颤，手指摸着石板纹路，“蓍草的根须画的是地图，跟曲谱上的声波线似的，藏着路呢，太神了，跟老天爷画的！”
二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按在蓍草盆里，被根须扎得直叫唤：“这草成精了？”他结巴着，舌头跟打了结，“比钱多多的算盘还能算，跟老秀才的天书似的，透着邪乎！”
老秀才眯着眼瞅了半天，突然捋着胡子笑：“《周易》说‘蓍之德圆而神’，”他指着根须，“这草通灵性，跟玉玺有感应，你们这是得了老天爷的指引，捡着宝了，天大的宝！”
夜里，蓍草的叶片上凝着露珠，在月光下闪得跟碎玉。赵铁柱守着瓦盆打盹，梦见根须长成条龙，驮着玉玺往天上飞，跟苏九儿说的神话似的，美得他直咂嘴，口水差点流进盆里。
钱多多把挖玉玺碎片的开销记在账上，算着算着突然笑了：“比买天气预报还省银子，”他举着算盘喊，声音跟敲锣，“这蓍草比戏班子还金贵，得供着，跟供财神似的，错不了！”
谁也没想到，几盆破草竟能预测天气，还能找玉玺碎片，跟那些不起眼的东西一样，看着普通，扒开了全是门道，在泥土里钻着，勾人睡不着，非要弄明白不可，跟有啥魔力。
第二天，他们照着青石板的纹路挖下去，果然挖出个玉盒，里面装着半块玉玺，跟之前的碎片能拼上，闪得人睁不开眼。蓍草的根须立刻缠了上去，跟见了亲娘似的，再不肯松，跟长在了上面。
李二狗把玉玺碎片揣在怀里，跟揣着个火炉，烫得他直哆嗦。他突然明白，这些蓍草、声波、蚁穴，跟串起来的珠子，颗颗都连着地宫，跟破甲十三式的关节，藏着天大的秘密，等着他们去解，一个都跑不了。
暴雨又要来了，蓍草的叶片全指向西北，跟烽火台的狼烟似的准。赵铁柱在本子上记着，二柱在旁边编防雨的草席，嘴里还嘟囔：“这草比俺爹还灵，说下雨就下雨，跟有老天爷撑腰似的，邪门到家了！”
夕阳把蓍草的影子拉得老长，根须在土里盘成个圈，跟画了个谜。谁也说不清，这草到底是卜卦的，还是引路的，只知道跟着它准没错，跟钱多多算对了账似的，心里踏实，比啥都强。
周木匠给蓍草盆做了个木架子，刻着跟石板一样的纹路，说这样草长得更旺，跟给二柱做新衣裳似的上心。钱多多则算着挖玉玺的工钱，说挖到整块的，给赵铁柱分三成，乐得他合不拢嘴。
李二狗的刀突然“嗡”地响了声，刀身的螺旋纹跟蓍草的根须呼应，闪得跟萤火虫。他突然想，要是让这草长遍山头，说不定能画出整个地宫的图，跟钱多多的鱼鳞册似的，一目了然，那才叫神了！
夜里，蓍草的根须还在土里钻，跟有使不完的劲。月光透过箭楼的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弯弯绕绕的影子，跟谁在写字似的，勾着人非要趴下去看个究竟，跟被啥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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