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躺平签到我在仙门摆烂却成为最强 > 第14章 饭盒被抢,我签到送她一炉丹!
换源:


       青冥宗的晨雾还未散尽,陈恪牵着苏桃的手往膳堂走。

小丫头的手暖乎乎的,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糕,甜香混着山间露水的潮气钻进他鼻腔。

转过朱漆回廊,远远便看见膳堂门口围了圈人。

苏桃踮脚望了望,忽然拽他衣袖:陈哥哥,是林师姐!

陈恪抬眼,正瞧见林疏月立在膳堂青石阶下。

她素白的道袍洗得发灰,腰间那柄断刃用粗布裹着,发簪是根普通的竹枝。

此刻她垂着眸,单手端着个空荡荡的粗瓷饭盒,指节因用力泛着青白。

没完成杂役任务,也配来领饭?王婆的尖嗓子像根针,从人群里刺出来。

这膳堂管事穿件靛青夹袄,脸上堆着笑,可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算计,上个月扫了三十坛落叶,这个月该翻三倍——后山那片梅林,你得在辰时前扫完。

几个外门女弟子跟着起哄:林师姐如今不过是个杂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是,当年内门首席的威风哪去了?

林疏月的睫毛颤了颤,却没说话。

她攥着饭盒的手微微发抖,陈恪注意到她腕间有道新添的红痕,像是被竹扫帚勒的。

苏桃立刻要冲上去,被陈恪轻轻拉住手腕。

小丫头急得直跺脚:陈哥哥,她们太过分了!

陈恪却望着林疏月发白的唇,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

系统今早刚提示过,林疏月的剑胚因长期营养不良出现裂痕,若再得不到灵气滋养,怕是要废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布包,那是昨日在废井签到得来的九转回灵丹,丹香隔着布都往鼻尖钻。

桃儿乖,他弯腰替苏桃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痞气的笑里带着几分算计,咱们先看场戏。

说罢他松开苏桃,施施然走到林疏月跟前。

王婆的笑声戛然而止,几个女弟子下意识后退半步——这陈恪昨日在演武场掀飞三个杂役的事,早传遍了外门。

林师姐。陈恪歪头,眼尾微挑,我昨日在西峰老槐树下捡了个布包,也不知是谁落的。他说着打开布包,三枚朱红丹药滚出来,丹纹流转如活物,瞬间惊得周围抽气声一片。

林疏月原本低垂的眼抬了起来。

丹香钻进她鼻腔的刹那,她浑身一震——这分明是能修复灵脉的九转回灵丹!

她在父亲的丹谱里见过记载,此丹需用百年朱果、冰蚕涎调配,寻常内门弟子都难求得一枚。

我一个粗人,留着也没用。陈恪把布包塞进她手里,指腹轻轻蹭过她腕间的红痕,听说后山的梅树开了,扫叶子时...慢些。

林疏月捏着布包的手紧了又松。

她望着陈恪眼里漫不经心的笑,忽然想起昨日演武场那道灵气漩涡——这少年,怕不是个普通杂役。

可自她被贬为杂役后,同门避她如蛇蝎,连从前的亲传弟子都对她冷脸。

眼前人却像根本不在乎这些,偏要往她伤口上敷药。

谢...谢。她低声道,声音轻得像片落在梅枝上的雪。

这是她被贬后第一次对人说谢,喉间像塞了团棉花,烫得她眼眶发酸。

王婆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她盯着林疏月手里的布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等这把剑胚等了三个月了!

那是当年剑痴真人用天外陨铁铸的,虽断了却仍有灵性,若能弄到手,卖给黑市的炼器商能换三车灵石!

林疏月,她扯着嗓子喊,既然有人给你送丹,今日的任务便再加三倍——除了梅林,把前山十八阶的青苔也扫了!

陈恪眯起眼。

他注意到王婆看林疏月腰间断刃的眼神,像饿狼盯着猎物。

系统前日提示过剑胚危机,此刻再结合王婆突然加重的任务,哪还猜不出她的算盘?

师姐,他压低声音,你那把剑...最近是不是总发烫?

林疏月猛地抬头。

她确实觉得断刃近日异常,昨夜甚至在梦中刺疼了她的手。

陈恪却已拉着苏桃往膳堂里走,背影懒懒散散,声音却清晰:有人眼馋你的宝贝呢。

晚间,陈恪揣着系统新提示的后山破庙签到往山后走。

月上柳梢头,他穿过片野竹林,果然见座破庙立在荒草里。

门楣玄坛庙三个字褪得只剩半块,神像的脑袋不知被谁砸了,只剩个缺下巴的泥胎。

叮——签到成功,获得玉露琼浆一瓶(可温酒,补内息)。

陈恪摸着怀里的小玉瓶笑了。

他绕过膳堂的巡夜弟子,轻手轻脚摸到林疏月住的柴房。

窗纸透着昏黄的光,他从窗缝里瞧进去——林疏月正捧着白天那布包,丹香混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剑锈味,在小屋里飘着。

他把玉露琼浆放在窗台上,又摸出块碎炭,在墙上歪歪扭扭写:夜寒风重,温酒暖身。写完刚要走,却听见屋里传来极轻的抽气声——林疏月正把丹药塞进嘴里,喉结动了动,眼角泛着水光。

陈恪转身时,月光正好漫过他肩头。

他没注意到,柴房里的林疏月正攥着空布包,指节发白。

她望着墙上的炭字,又摸了摸腰间的断刃——这把陪了她十年的剑,今夜竟没再发烫,反而暖得像有人握过。

而此时的膳堂后巷,王婆猫着腰钻进间小黑屋。

烛火映着她扭曲的脸,她对跪在地上的灰衣人说:今晚亥时三刻,你去柴房把那剑胚偷来。

记住,别伤了人——活的剑胚才值钱。

灰衣人点头,袖中短刀闪了闪冷光。

王婆舔了舔嘴唇,又从怀里掏出包药粉:若是那小蹄子敢反抗...就把这个下在她水里。

月越来越高,林疏月的柴房里,断刃突然轻轻嗡鸣。

她摸着剑鞘坐起来,窗外的月光落在墙上的炭字上,像撒了把碎银。

她鬼使神差地抽出半寸剑身——寒光里,竟映出陈恪歪头笑的模样。

她手一抖,剑当啷掉在床头。

可等她弯腰去捡时,却见剑鞘里不知何时多了块糖糕,还带着温乎气儿,纸包上歪歪扭扭写着:给林师姐的,比桃儿的甜。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