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躺平签到我在仙门摆烂却成为最强 > 第9章 被围堵破庙,十倍反杀镇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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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时三刻的山风裹着夜露,顺着青冥宗后山的老槐树杈漏下来,在陈恪脚边积成一片湿凉。

他倚着庙门斑驳的红漆柱子,望着不远处晃动的灯笼光——十三道身影正呈扇形围过来,短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连喘息声都压得极低。

张猛这孙子,倒是把杂役院能打的都带齐了。陈恪摸了摸腰间发烫的罗盘,嘴角扯出抹漫不经心的笑。

他早该料到的:前日他在杂役院晒场用懒人三式接住王二牛的劈柴刀,反手把那把钝刀震成三截时,张猛灌酒时捏碎的酒碗碴子,扎进掌心的血珠落进酒坛里,红得像要烧起来。

头,那小子在破庙里!最前面的瘦猴压低声音喊,短刃在他手里抖了抖。

张猛踹了瘦猴屁股一脚,防风灯的光映得他脸上横肉直颤:慌什么?

昨晚老子往他饭里下了软骨散,现在他连举筷子都费劲!他拍了拍腰间的符袋,里面七张烈火符窸窣作响,等会先烧了庙门,看他往哪跑!

躲在断墙后的柳青扯了扯张猛的衣角,月光照出他眼底的阴鸷:头,我前日跟踪他去山神庙,那老瞎子...

老瞎子早死了!张猛甩开柳青的手,灯笼光在他脸上晃出凶相,上个月我让三狗子往庙里扔了半袋毒粉,那老东西要是还活着,能连讨饭的都招不来?他提了提短刃,都给老子上!

陈恪望着逐渐逼近的人影,指尖轻轻叩了叩怀里的《懒人三式》。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叮咚作响——【十倍返还能量已充能,今日剩余次数:3】。

他歪头看了眼庙内供桌上积灰的山神泥像,那泥像缺了半只耳朵,倒和老瞎子缺的门牙有几分像。

小杂鱼,你倒是跑啊?张猛的灯笼光刷地照过来,映得陈恪瞳孔微微收缩。

他身后十三人呈半圆围紧,短刃在夜风里刮出细碎的哨音。

陈恪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直起身子:张头目这阵仗,莫不是要请我吃夜宵?他晃了晃手里的竹杖,杖头的太极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就是地儿选得差了点——破庙风大,容易闪着腰。

张猛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猛地甩出三张烈火符:给老子烧!

三张符纸唰地窜起橙红色火焰,裹挟着热浪扑向陈恪面门。

庙前的荒草被火舌舔到,噼啪着烧起小片火光。

陈恪望着逼近的火团,甚至能闻到焦糊的衣料味——然后他笑了,很慢,很慢。

叮——十倍返还触发。

系统音刚落,陈恪身周突然腾起淡金色光罩。

那三团烈火撞在光罩上,像石子投入深潭般泛起涟漪,接着轰地倒卷而回。

最前面的瘦猴、三狗子、麻脸汉根本来不及躲,火焰噗地裹住他们,焦臭味混着惨叫声炸开来。

啊!我的脸!瘦猴捂着脸在地上打滚,半张面皮已经烧得翻卷。

救命!

水!

水——三狗子撞翻了张猛的灯笼,火光在荒草里蔓延,映得众人脸色惨白。

张猛后退两步,短刃当啷掉在地上。

他盯着陈恪身周的光罩,喉结动了动:你......你吃了软骨散怎么没......

张头目这药,怕是在杂役院厨房搁太久了。陈恪踢开脚边烧剩的符纸,竹杖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前日我见刘婶熬药,顺手往你瓦罐里添了把甘草——听说甘草解百毒?他歪头笑,怎么,张头目没尝出来?

张猛的脸瞬间煞白。

他猛地抄起短刃,发狠般扑过来:老子砍死你!

陈恪没动。

直到短刃的寒光掠过他眉骨,他才懒洋洋抬起竹杖——《懒人三式》的口诀在他脑海里流转,第一式懒猫伸懒腰,竹杖斜斜向上一挑。

咔嚓!

短刃撞在竹杖上,像撞在铁铸的柱子上。

张猛只觉虎口发麻,短刃嗡地弹起,反手扎进他自己左肩。

他痛得踉跄后退,却见陈恪身周的光罩再次亮起——十倍返还的金光裹着他的力道,顺着短刃倒灌回来。

噗!

张猛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撞在庙前的老槐树上。

树皮裂开道深痕,他瘫坐在地,望着左肩不断涌出的黑血——那是他往陈恪饭里下的软骨散,此刻全顺着十倍返还的力道,原封不动回了他自己体内。

头!剩下的杂役弟子全吓傻了。

麻脸汉抖着腿想跑,却被荒草绊了个跟头;柳青攥着短刃的手直打颤,刀尖戳进土里,把地面划出深沟。

陈恪拍了拍衣袖上的灰,走到张猛面前蹲下。

他伸手揪住张猛的衣领,凑近了些:张头目不是说,要让我再也没机会装神弄鬼?他指腹擦过张猛脸上的血,现在呢?

张猛浑身发抖,连求饶的话都吐不利索:格......恪哥,我错了......

晚了。陈恪松开手,转身走向庙门。

月光从残破的庙顶漏下来,照在供桌上那尊缺耳山神的泥像上。

泥像背后的墙突然吱呀一响,老瞎子柱着竹杖从暗格里钻出来,浑浊的眼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混沌体的十倍返还,果然连因果都能逆。

陈恪脚步一顿,转头看他:您早知道他们要来?

八十年前我就在这守着。老瞎子用竹杖点了点庙后那口枯井,混沌体现世,该来的总会来。他瞥了眼满地哀嚎的杂役,不过小友这手反杀,倒是比我料的更懒些。

陈恪笑了,把竹杖扛在肩上:我这人最怕麻烦。他踢了踢脚边的短刃,他们非要来麻烦我......

所以就把麻烦踢回去?老瞎子摸了摸下巴的白须,突然侧耳听了听,走罢,青冥宗的巡山队要来了。他的身影又融进黑暗里,只留下句话飘过来,庙后古井的钥匙,在你罗盘里。

陈恪望着老瞎子消失的方向,摸了摸腰间的罗盘。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巡山队的灯笼光在山梁后若隐若现。

他弯腰捡起张猛掉落的符袋,随手扔进火里——火星子噼啪炸响,映得他眼尾微挑的笑有些晃眼。

恪哥!

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喊从庙外传来。

陈恪转头,就见苏桃提着食盒从林子里跑出来,发辫上的红绳被夜风吹得乱飞:我、我给你送糖糕......她望着满地伤者,小脸上的笑僵成了哭,他们、他们打你了?

陈恪揉了揉她的发顶:没打着。他弯腰捡起块没烧完的糖糕,吹了吹灰塞进她嘴里,倒是桃儿的糖糕,差点被火烧了。

苏桃含着糖糕抽抽搭搭:我就知道张猛不是好人......她突然拽住陈恪的衣袖,刚才我看见高塔上有个人影!

就、就站在藏经阁的飞檐上!

陈恪抬头望向青冥宗最高处的藏经阁。

月光下,那道身影裹在玄色大氅里,连面容都模糊不清。

他望着陈恪的方向,指尖轻轻叩了叩栏杆,声音混着山风飘下来,像块沉在井底的玉:混沌体......终究还是醒了。

陈恪眯起眼。

他想起前日在杂役院晒场,也见过这道身影——当时他正用懒人三式震碎王二牛的劈柴刀,抬眼就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里。

恪哥?苏桃拽了拽他的衣袖。

没事。陈恪收回视线,把苏桃的食盒往上提了提,走,回杂役院。他踢了踢脚边的断刃,今晚过后,该有些人睡不着觉了。

山风卷着荒草的焦味掠过庙前。

藏经阁飞檐上的身影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指尖在栏杆上叩出极轻的节奏——那是青冥宗大比时,历代宗主才会敲响的警示之音。

师父,要动手么?暗处传来低低的询问。

不急。玄衣人望着陈恪消失的方向,嘴角扯出抹极淡的笑,这潭水,才刚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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