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的懒人武道 > 第184章 懒界封锁,试炼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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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界入口处的云雾还未完全散尽,李懒的声音便懒洋洋地飘了过来。

他倚着块晒得温热的青石板,指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腰间懒人布袋的绳结,眼尾却带着几分冷:“从今儿起,懒道收徒暂停。想进懒界?先过我设的‘懒罚阵’。”

观礼台上的各派天才登时炸了锅。

“什么?之前躺一天一夜就能得机缘,现在还要过阵?”

“李兄莫不是想独吞懒界好处?”

“故弄玄虚!我南域刀门弟子还怕个小小阵法?”

李懒眼皮都没抬,抬手往空中一抛。

懒人布袋里飞出七枚泛着金黑双色的石珠,“叮”地嵌入懒界入口的七处地脉节点。

原本虚浮的雾气突然凝实,化作一道半透明的屏障,表面爬满龟裂纹般的暗纹,像块被晒裂的老树皮。

“这阵不是防你们。”他伸了个懒腰,声音里带了点认真,“怠魔的黑气还没清干净,没点定力的进来,要么被污染成行尸走肉,要么把懒界搅得更乱——我懒得收拾烂摊子。”

人群里忽然传来一声低笑。

柳梦尘不知何时挤到了前排,玄色剑穗在风里晃得人眼晕。

他仰头盯着那道屏障,指尖轻轻摩挲剑柄,声音压得只有身边人能听见:“这纹路...像极了我家藏的《万魔录》里画的驱魔结界。李懒这小子,倒比表面上精得很。”

他话音未落,观息台方向突然传来“咚”的闷响。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玄冥宗的夜冥正趴在刻着碑文的青石台前,后腰还抵着半截被震断的木栏。

他额心有个焦黑的指印,像被雷劈过似的,浑身发抖却强撑着抬头:“我...我只是想抄录碑文...”

“抄录?”李懒慢悠悠踱步过去,蹲下身扯住夜冥的衣领。

懒人布袋里飘出几缕金气,绕着夜冥的手腕转了两圈,“你袖里藏的摄魂玉还没凉呢。想偷碑文影像去卖?”

夜冥的脸瞬间煞白。

他确实在袖中藏了块能摄录灵识的玄玉,本想趁乱贴近碑文时激活——可刚摸到青石台,那道金黑屏障就像长了眼睛,一道金光“唰”地劈下来,直接震碎了他的护体灵气。

“拖下去。”李懒把夜冥甩给随行的青云宗弟子,“醒了让他师父来领人——再敢动歪心思,懒罚阵可不止劈晕这么简单。”

人群里的议论声陡然低了下去。

方才质疑的南域刀门弟子缩了缩脖子,悄悄把藏在袖口的探阵符又塞了回去。

李懒拍了拍手,重新站上观礼台。

他望着台下百来号屏息凝神的年轻武者,忽然笑了:“想进懒界?第二轮试炼,改规矩了。”

“不是躺一天一夜,是在懒界边缘静坐三时辰。”他指了指屏障外翻涌的黑气,“这些黑气里混着怠魔的残念,会让人想自残、想放弃、想躺平到死——但记住了,中途睁眼或起身,直接淘汰。”

台下响起抽气声。

有个穿月白衫子的小姑娘攥紧了裙角:“三时辰...要是被黑气迷了心智怎么办?”

“死不了。”李懒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在阵里加了护心咒,最多晕过去。但晕过去的,也没资格进懒界。”

试炼开始的铜锣刚响,懒界边缘的黑气便如潮水般涌来。

腐臭的气味混着若有若无的低语——“何苦坐着?躺倒多舒服”“你的灵根早废了,练什么武”“不如咬断手腕,疼过就轻松了”。

第一个撑不住的是北漠狼骑的弟子。

他本就性子暴烈,被黑气一激,突然暴喝一声抽出腰间短刀,对着自己大腿就要扎。

可刀刚碰到皮肤,就被一道金气缠住手腕,“当啷”掉在地上。

他浑身发抖地瘫坐在地,被青云宗弟子架了出去。

第二个是青岚宗的双生姐妹。

两人本背靠背坐着,可妹妹突然哭着扑进姐姐怀里:“阿姐,我听见娘在喊我回家...她病了,我得回去熬药...”姐姐红着眼眶刚要睁眼,金气瞬间缠上两人的脚踝,将她们轻轻推出了试炼区。

李懒倚在观礼台的栏杆上,懒气值在识海里“叮咚”作响。

他望着台下此起彼伏的动静,眼底却慢慢凝起了光——直到他注意到最前排那个穿墨绿剑袍的身影。

柳梦尘自始至终闭着眼。

黑气裹住他的发梢时,他的睫毛动了动;低语钻进他耳中时,他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个剑诀;甚至有缕黑气化作他师父的模样,举着戒尺骂他“偷懒不练剑”,他也只是勾了勾嘴角,继续垂眸静坐。

三柱香燃尽最后一丝火星时,试炼区里只剩柳梦尘一人。

李懒推了推他的肩膀:“醒了?”

柳梦尘睁开眼,眼底清明得像初春的溪涧:“李兄这试炼,是试定力,也是试...对‘懒’的理解。”他指了指自己心口,“那些黑气要我躺平,可真正的懒,是知道何时该躺、何时该起——就像剑,收在鞘里时越静,出鞘时越利。”

李懒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笑出了声。

他拍了拍柳梦尘的肩,懒人布袋里的懒神涎突然泛起温热:“南洲剑阁...确实有点意思。”

夜幕降临时,懒界入口的金黑屏障泛起幽光。

李懒站在碑前,望着“懒道”二字里翻涌的金黑雾气,忽然摸了摸腰间的懒人布袋——那里的懒神涎正发出细密的震动,像在催促什么。

他仰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碑身。

月光照在他脸上,照出眼底那团越来越亮的混沌光。

“看来...得进去看看了。”他轻声自语,指尖轻轻按在碑上。

识海里的懒气值突然疯狂运转,像涨潮的海。

碑身传来的震动顺着掌心往上爬,这次不是黑气,是某种更古老、更沉厚的力量,正顺着他的经脉,往识海最深处涌去。

远处,懒狼王的灵体从云层里探出头,尾巴尖儿兴奋地晃了晃——它等这一天,等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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