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我的信徒全是老神仙 > 第五章 妖王低头喊神医,信仰初显现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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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洞外的雾霭被晨光撕出条金线时,苏慕远后背上的冷汗终于开始变凉。

黑鳞狼王庞大的身躯正以一种极不符合野兽习性的姿势伏地,前爪交叠在石地上,喉间发出类似幼犬的呜咽,每一声都震得洞壁落灰。

哥!它、它把脑袋搁你脚边了!林晚晴的声音尖得能戳破山雾,她怀里的狼崽正用肉垫扒拉她的衣襟,倒把这姑娘吓得差点把狼崽摔出去。

林晚月倒是稳当,握着毒粉瓶的手依然没松,但睫毛颤得像被风吹的芦苇——毕竟谁也没见过能把獠牙收得比家犬还温顺的妖兽。

苏慕远盯着脚边那团黑黢黢的狼毛,喉结动了动。

刚才狼王粗糙的舌头扫过他手背时,他差点没绷住抽手——那触感活像用砂纸蹭过结痂的伤口,混着股铁锈味的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可作为医生的本能让他硬生生稳住了,甚至还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啥...这可能是妖修表达感谢的方式?

叮——

熟悉的面板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时,苏慕远差点踉跄。

他盯着浮现在视网膜上的淡金色文字,心跳陡然漏了半拍:

【首次获得妖修虔诚信仰,香火值 30,信仰值 3。

当前香火值:105/100(自动突破初级医术),信仰值:10/10(可解锁神异能力妙手回春)】

突破了?他喉间溢出声低笑,指尖悄悄掐了下掌心——疼,不是做梦。

再看脚边的狼王,原本泛着青灰的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暗沉,在晨光里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这畜生方才还凶得要拆了石洞,现在倒像块烧红的炭慢慢熄了火,连尾巴尖都在石地上扫出条浅沟。

慕远兄弟!

洞外突然传来粗嗓门的呼唤,赵大牛扛着根比他还高的木棍挤进来,沾着草屑的布靴踩得碎石哗啦响。

这村头的猎户兼村长此刻脸上全是褶子堆成的笑:俺听晚晴她俩喊救命,扛着棍子就跑过来——哎呦这是狼王?他手里的木棍当啷掉在地上,瞪圆的眼睛比狼崽的还大。

苏慕远弯腰把木棍捡起来递过去:赵叔,它现在不咬人。

不咬人?赵大牛搓着沾了草屑的手,目光在狼王和狼崽之间来回扫,前儿个还掀了村东头老李家的篱笆,今儿个倒成乖崽子了?

他突然蹲下来,粗糙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狼崽的耳朵——狼崽没躲,反而歪着脑袋蹭他掌心,这...莫不是你给治好了?

治好了它崽子的痔疮,顺道清了它体内的毒。苏慕远指了指狼王腹下那片褪了鳞的皮肤,这畜生以前肯定偷吃过毒蟾,毒素积在经脉里,脾气才这么暴。

现在毒排得差不多,估计能顺顺当当化形了。

赵大牛猛地一拍大腿:那敢情好!

要能化形,它就是妖修了,总不能跟咱们凡人一般见识!他突然又挠起后脑勺,就是...它往后还会来村子么?

狼王像是听懂了,原本伏着的身子微微一震,抬起头来。

它的眼睛不再是猩红,倒像两潭被月光泡过的泉水,盯着赵大牛时,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呜声。

苏慕远心里有数——这畜生现在舒服得很,刚才他用现代热敷法配合修真拔毒散,不仅解了毒,还让它摸到了化形的门槛。

但人心隔肚皮,妖心更隔层毛,得给双方上道保险。

赵叔,我可以接着给它调理,但得让它立个誓。他蹲下来,指尖点了点狼王的额头,永不伤凡人,不扰村庄。

狼王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张开嘴。

苏慕远下意识往后缩——却见它犬齿轻轻咬破自己掌心,在石地上划出道血线。

血珠落地的瞬间腾起淡青色火焰,烧得石面滋滋响,空气中弥漫开股焦糊的灵气味。

成了。苏慕远闻着这股味直皱鼻子——妖修的血誓带着股硫磺味,比凡人的契约狠多了,要是违背,轻则修为尽废,重则魂飞魄散。

他转头冲赵大牛笑,往后这狼王就是咱们村的护村兽了。

赵大牛乐呵得直搓手:那敢情好!

我这就回村宰只老母鸡,给你炖锅补补——

先别忙着杀鸡。苏慕远翻开药囊,里面整整齐齐码着晒干的灵香草和通灵藤,我得给它熬锅妖修专用的排毒汤。

通灵藤得用山涧水先泡三个时辰,晚晴去把我药铺里的砂锅拿来,晚月去后山石壁采七片青霜叶——记住,要最上面那层带白霜的。

林晚晴应了声,抱着狼崽就往外跑,发梢的野花颠得乱颤。

林晚月倒是沉稳,把毒粉瓶收进腰间的竹篓,冲苏慕远点了下头,转身时裙角扫过狼王的尾巴——那畜生居然乖乖把尾巴往回缩了缩,倒像怕碰脏了姑娘的衣裳。

石洞里只剩苏慕远和狼王时,他才敢松口气。

指尖轻轻按在面板上妙手回春的图标上,信仰值刚好卡在10点。

他深吸口气,默念激活——

掌心突然涌出团暖融融的白光,像团会呼吸的云。

苏慕远惊得差点松手,那光却自己飘向狼王,钻进它后颈的鳞片缝隙里。

狼王浑身剧震,黑鳞下透出淡金色的光纹,像条被风吹开的金腰带。

嗷呜——

这声嚎叫比之前轻了许多,倒像在哼曲子。

狼王前爪一弯,居然对着苏慕远跪了下去,脑袋几乎贴到他鞋尖。

它喉咙里滚出含混的音节:谢...谢...神...医

苏慕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蹲下来,看着狼王眼里翻涌的感激,突然觉得掌心那团光还在发烫。

面板上妙手回春的图标正泛着柔光,说明已激活——刚才那下,他居然在没意识的情况下治好了狼王的旧伤。

行啊你,他伸手揉了揉狼王耳朵——这次没躲,反而蹭他手心,以后别老想着掀篱笆,多去后山抓野猪,也算为村里除害。

狼王低鸣着点头,尾巴扫得石屑乱飞。

山风卷过松枝时,苏慕远突然觉得后颈一凉。

他抬头望向洞外的山巅,却只看见片被风吹散的云。

方才那股若有若无的窥视感,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就不见了。

大概是错觉。他嘀咕着收拾药囊,转身往洞外走。

刚踏出洞口,就撞进林晚晴怀里——这姑娘抱着砂锅跑得满脸通红,狼崽正从她肩头探出头,冲他晃尾巴。

哥快看!林晚晴举起砂锅,我把你那口最宝贝的紫陶锅拿来了,路上可小心没磕着——

晚晴!林晚月的声音从后山传来,青霜叶采到了!

苏慕远望着两个姑娘跑近的身影,又回头看了眼洞里正乖乖趴着的狼王。

晨雾完全散了,阳光把药香裹在风里,往山脚下的药铺飘去。

他摸了摸怀里的面板,感受着妙手回春的温热,嘴角慢慢勾起来。

山巅的岩石后,道袍被风掀起一角。

白发修士风无痕望着山脚下飘起的药烟,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玉牌——那上面刻着悬壶二字,此刻正微微发烫。

他低笑一声,转身往山下走去,道袍下摆扫落几片松针:有趣,当真有趣。

药铺的布幡在风里翻卷,慕远堂三个大字被晒得发亮。

谁也没注意到,道袍的影子正随着山风,慢慢爬上药铺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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