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摆摊算命:算命捉鬼,我是天花板 > 第七十五章:亡者低语,真相藏在病房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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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六点,张玄陵在竹椅上醒来时,后颈还沾着昨夜的汗。

他摸向茶几,铜镜碎片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裂纹深处那个若隐若现的笑影,像根细针扎在视网膜上。

手机在帆布包里震动,是小周发来的定位:精神病院后门,一棵老槐树下。

他捏着镇煞符的手紧了紧,符纸边缘刺得掌心发疼。

这是他第三次用新符纸,但每次靠近那间地下室,总有种被蛇盯上的寒意——不是厉鬼的凶煞,更像某种更古老、更阴鸷的东西,藏在时间褶皱里盯着他。

医院后门的铁栅栏生满红锈,小周正踮脚扒着栏杆往里望,听见脚步声立刻转身,运动服口袋里的手机还亮着直播界面:“张先生!小雪说她昨晚做梦,梦见地下室有个穿白衣服的阿姨冲她招手……”他声音发颤,喉结上下滚动,“她、她说那阿姨口型是‘来找我’。”

张玄陵没接话,伸手推了推栅栏。

年久失修的锁“咔嗒”脱落,惊得小周后退半步,手机差点摔在泥地上。

门轴发出刺耳的尖叫,两人走进院子时,晨雾正从荒草里漫上来,裹着股陈腐的消毒水味——和昨日不同,今天的空气里多了丝甜腥,像血在温水里泡久了的味道。

地下室的台阶比昨天更湿滑,张玄陵摸出打火机点燃引魂香,幽蓝火苗刚窜起三寸高,突然“噗”地熄灭。

小周的呼吸声在身后加重:“我、我开手电筒?”

“不用。”张玄陵从帆布包取出半块铜镜——碎成两半的镜面竟泛着微光,像有活物在里面游动。

他举镜向前,蓝光突然拉长,在潮湿的砖墙上投出条幽径,“跟着光走。”

小周的手机屏亮了,他举着当备用光源,镜头里的张玄陵侧影被蓝光勾出金边。

两人走到走廊尽头时,蓝光“唰”地收进镜面,停在一扇半人高的铁门前。

门上的红漆早褪成灰白,刻着“禁地·戊子年七月”六个字,笔画深可见骨,像是用刀尖一下下剜出来的。

“戊子年……”张玄陵指尖抚过刻痕,“一九四八年?”他记得《天师手札》里提过,那年江浙一带闹过“鬼压床”潮,死者眉间都有青斑——和昨日那具白骨额间的印记,像极了。

小周凑过去看:“张先生,这门……”

“封魂锁。”张玄陵打断他,从帆布包掏出朱砂笔和黄符,“用活人的血混着黑狗血封的,防的不是活物,是里面的东西往外跑。”他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符纸中心,“退两步。”

咒语从他喉间滚出时,地下室的风突然倒灌。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符纸贴上门的瞬间,铁锈簌簌往下掉,铁门“吱呀”一声裂开条缝,霉味混着腐肉味扑出来,小周捂住口鼻后退,手机镜头晃得厉害。

门后是间比想象中宽敞的屋子。

墙上挂着的人体解剖图已经泛黄,有些部位被红笔圈了又圈;三张铁架床并排放着,床沿结着暗褐色的痂——张玄陵凑近闻了闻,是血,陈血。

桌上堆着二十多本实验记录册,最上面那本的封面写着“灵魂剥离实验·第三阶段”,日期停在1965年7月15日。

“张先生你看!”小周突然压低声音,他的手机光照在墙角,“那、那是针管吗?”

张玄陵翻开实验记录册的手顿住了。

第一页写着:“实验体17号,女,23岁,抑郁症。注射‘离魂散’后出现剧烈呕吐,瞳孔扩散,灵魂出窍失败,肉体死亡。”第二页:“实验体22号,男,41岁,精神分裂。配合符咒镇压,灵魂剥离成功,但无法控制,已吞噬三个护工。”

“他们疯了。”张玄陵捏着纸页的指节发白。

他翻到最后几页时,字迹突然变得潦草,还沾着暗红的污渍:“怨力场成型!所有实验体灵魂被困,形成漩涡……玄阴会的人来了,他们说这是‘九渊之门’的钥匙……”

“呜——”

啜泣声从他背后传来。

张玄陵转身时,铜镜“当啷”掉在地上——墙角站着个穿白护士服的女人,裙角沾着暗血,发梢滴着水,眼神像浸在冰里的玻璃珠,“你是谁?”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镇煞符已经捏在掌心。

女人盯着他看了三秒,喉咙里发出嘶哑的气音:“我叫林婉儿……1965年,这里的护士。”她抬手摸向胸口,那里本该有工牌的位置,只剩个褪色的印子,“他们让我给病人打针,说那是‘治疗’……可后来,病人的眼睛开始泛绿,半夜会用指甲抠墙,说‘疼,骨头里疼’……”

她的身影开始虚化,像被风吹散的烟:“我想跑,可院长说‘你看过实验记录,跑了就和他们一样’。那天半夜,我看见他们把17号推进这间屋,用铁链锁在床头……她的灵魂飘起来时,我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林婉儿突然捂住嘴,指缝间渗出黑血,“后来,所有灵魂都困在这里,变成一团黑雾……再后来,有个穿黑衣服的人来了,他说这团雾是‘养料’……”

“白骨使者。”张玄陵接口。

林婉儿的眼睛突然亮了,像终于找到听众的溺水者:“对!他身上全是白骨,说话像指甲刮玻璃……他说要借这怨力场开‘门’,然后……然后我就被他吞了神智,只剩这点念头……”她的手突然抓住张玄陵的手腕,冷得像块冰,“先生,求你……我不想再看他们害人了……”

张玄陵摸出问灵符,符纸刚展开就泛起金光:“我可以帮你超度,但你得告诉我,主谋是谁?玄阴会在这里藏了什么?”

林婉儿的手指绞住自己的裙角,像当年在护士站等交班的小护士:“最里面的木箱……锁着实验日志原件……还有玄阴会的人留下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影开始透明,“快……来不及了……”

“等等!”小周突然喊了一声,他的手机光扫过房间最深处——那里堆着半人高的杂物,最上面是个生满绿锈的木箱,锁孔里塞着团发黑的布。

张玄陵蹲下身,指尖刚碰到木箱,铜镜碎片在帆布包里发烫。

他扯出块镇煞符拍在锁上,“咔”的一声,锁扣崩成两半。

掀开箱盖的瞬间,小周的手机“啪”地掉在地上——箱子里整整齐齐放着七本黑色笔记本,最上面那本的封面,印着个张玄陵在铜镜裂纹里见过的图腾:九道弯曲的线条围成圆圈,像深渊里的漩涡。

“张先生……”小周的声音发颤,“那、那是……”

“九渊之门。”张玄陵的拇指抚过图腾,笔记本的封皮触感像人的皮肤,“《天师手札》里说,这是玄阴会的禁忌符号,用来沟通幽冥……”他抬头看向林婉儿消失的角落,那里还飘着缕若有若无的白纱,“看来当年的实验,只是他们的第一步。”

风突然从地下室的通风口灌进来,吹开最上面那本笔记本。

张玄陵瞥见第一页的字迹——是他在实验记录里见过的潦草钢笔字,最后一句被红笔重重圈起:“七月十五,月圆之夜,九渊之门将启……”

小周的手机在地上亮着,直播界面的弹幕已经炸成一片:“箱子里是啥!”“那图腾好渗人!”“张师傅快翻啊!”

张玄陵合上笔记本,指尖压在图腾上。

铜镜碎片还在发烫,像在提醒他什么。

他抬头看向小周:“把直播关了。”又低头看向木箱,“有些东西,不能让太多人看见。”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是小雪的声音:“张先生?小周?你们在里面吗?”

张玄陵把笔记本重新放进木箱,扣上箱盖时,指尖碰到个硬东西——箱底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胸前别着玄阴会的徽章,正笑着看向镜头。

他的脸被人用红笔打了个叉,但眉眼轮廓,和张玄陵在铜镜裂纹里看到的那个笑影,一模一样。

“张先生?”小周捡起手机,镜头对准他,“要走了吗?”

张玄陵站起身,帆布包的重量突然沉了几分。

他摸出张新的镇煞符贴在木箱上,转身时,眼角余光瞥见墙上的解剖图——被红笔圈住的位置,正是人类天灵盖下,藏着三魂七魄的“泥丸宫”。

“走。”他说,声音比来时更沉,“但得先去趟图书馆。”

小周跟着他往门外走,手机屏幕还亮着。

最后一条弹幕在黑暗里闪了一下:“那个木箱……好像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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