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我!落魄杀神,一人杀穿汉东 > 第三十五章 祁同伟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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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东省反贪局局长侯亮平,气势汹汹、打着“反间谍”旗号去抓捕那位神秘富商江临川,结果却灰头土脸、被省委书记沙瑞金一个电话强令“立刻带人离开”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短短数小时内,便以惊人的速度,震动了整个汉东官场!

无数个电话铃声在深夜或清晨急促响起,一份份标注着“特急”、“绝密”的内部简报在隐秘的渠道飞速传递。

权力场上的嗅觉最为灵敏,各方大佬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非同寻常的信号——侯亮平踢到了铁板,一块连他背后钟家都似乎没能完全撼动的铁板!

而这块铁板的象征,正是那个一直跟在江临川身后、名叫陈默的男人!

如同抽丝剥茧,汉东官场真正有能量的那批人,很快便通过各种或明或暗的渠道,确定了陈默的身份。

当那个代表着军中某种特殊象征、虽然被某些人视为“虚衔”但绝对不容小觑的名字浮出水面时,许多人的心头都重重一跳!

省公安厅,厅长办公室。

祁同伟几乎是瘫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脸色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扭曲的烟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和一种名为“悔恨”的焦灼气息。

“陈默……居然是他……江临川背后站着的……竟然是他!”祁同伟喃喃自语,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懊恼和追悔莫及。

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红木扶手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指关节瞬间通红!

巨大的悔恨如同毒蛇噬咬着他的心脏!

“我他妈……我他妈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了!”他痛苦地低吼着,眼前仿佛又浮现出江临川那双深邃平静、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以及那句看似随意却带着某种意味的邀请——“祁厅长有没有兴趣,去京都发展?”

去京都发展!

这哪里是邀请?这分明是递过来的一架登天梯!一架足以让他祁同伟摆脱汉东这滩浑水、摆脱赵家阴影、甚至有可能攀上更高枝头的登天梯啊!

“我要是早知道……早知道这老家伙背后杵着这么一尊真神……”祁同伟只觉得肠子都悔青了,五脏六腑都揪在一起疼!

在钟正国那种级别的大佬眼中,陈默或许只是个象征意义大于实权的“虚衔”,可在他祁同伟眼里,在汉东这一亩三分地上,那就是一座只能仰望、高不可攀的巍峨大山!是他祁同伟奋斗几辈子都未必能触摸到的云端!

尤其是当最新的消息传来——

而那位手握重兵、跺跺脚汉东都要抖三抖的军区一号,当年……竟然是在陈默手下当过连长的兵!是陈默一个电话,就能让他立刻、无条件执行命令的老部下!

这个信息,如同最后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祁同伟最后一丝侥幸!

“军区一号的老上司……一句话就能让沙瑞金俯首……”祁同伟失神地念叨着,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遍全身,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感觉自己仿佛亲手推开了一座金山,然后眼睁睁看着它沉入了深渊!

这已经不是错失机遇了,这简直是……错过了一生中唯一可能彻底改变命运、踏上真正通天之路的契机!

巨大的落差感和无法挽回的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就在祁同伟深陷懊悔的泥沼,被沮丧和恐惧包裹时,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尖锐地响了起来,如同催命符。

他浑身一震,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高育良。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情绪,整理了一下衣领,才拿起话筒,声音尽量保持平稳:“老师。”

“到我这里来一趟。现在。”电话那头,高育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沉重。

“是,老师,我马上到。”

省委副书记高育良的书房,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光线,只亮着一盏台灯,昏黄的光晕在两人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高育良坐在书桌后,指间夹着一支燃烧的雪茄,烟雾缭绕,模糊了他镜片后的眼神。

祁同伟垂手站在书桌前,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浸透。

“说说吧,”高育良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那个江临川,还有他身后的陈默……到底想干什么?”

他的目光透过烟雾,锐利地锁定在祁同伟脸上。

祁同伟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早已在腹中打好的草稿说了出来,语气带着一种刻意引导的沉重:“老师,情况已经很清楚了。这……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投资或者地方上的矛盾。侯亮平踢到的这块铁板,已经超出了汉东的范畴。这分明是……帝都层面的大佬们,把手伸进汉东这块棋盘,开始……斗法了!”

“斗法?”高育良的眉头深深皱起,雪茄停在唇边,对这个词似乎并不意外,反而带着一种深深的忌惮。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问道:“那……你怎么看?我们……该怎么应对?”

祁同伟的心猛地一跳!他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他必须拿出一个能让老师接受、并且能让他们自保的方案!

他眼中闪过一丝孤注一掷的狠厉,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意味:

“老师,事已至此,风暴已经刮起来了,躲是躲不掉了!与其坐等这把火越烧越旺,最终烧到我们自己身上……不如,我们主动一点!”

他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目光闪烁着:“不如……把赵家,拉下来!”

高育良夹着雪茄的手指猛地一颤!烟灰簌簌落下。

他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如同探照灯般死死盯着祁同伟,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危险:“拉赵家下来?祁同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赵家有什么问题?”

祁同伟被高育良的目光刺得心头一凛,但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迎着老师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老师,赵家……或者说,赵立春书记在汉东这么多年,他做过什么,您和我……都心知肚明。那些事,桩桩件件,根本经不起查!以前没人动,是时机不到,是上面有人保。可现在呢?”

他加重了语气,字字诛心:“现在,帝都的大佬们把手伸进来了!侯亮平背后是钟家,钟家这次都吃瘪了!谁知道那个陈默代表的又是哪一方?谁知道他们来汉东,是不是就是冲着赵家、冲着汉东这十几年积攒下来的‘旧账’来的?!”

祁同伟的目光扫过高育良阴晴不定的脸,抛出了最关键、也最致命的一句:“老师,我们和赵家……早就不是简单的上下级关系了。赵家这条船,我们都在上面!船沉了,谁能置身事外?无论我们做没做亏心事,在别人眼里,在那些想掀桌子的人眼里,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高育良眼中那最后一丝挣扎渐渐熄灭,才缓缓说出结论:“与其等着别人拿着刀叉来分食这条船上的肉……不如,我们自己把船凿沉!把最大的那条鱼抛出去!这样,或许……我们还能有一线生机,在岸上找个立足之地!”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雪茄燃烧发出的细微“滋滋”声,以及高育良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祁同伟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了他们目前面临的绝境,也撕开了那层维系着最后体面的遮羞布。

高育良何尝不明白?从陈默的身份曝光,从沙瑞金强硬介入的那一刻起,汉东的天就已经变了。

赵立春时代留下的阴影,必将被这新刮起的风暴彻底涤荡。

而他们这些曾经依附于赵家这棵大树的人,根须早已纠缠不清。

沉默良久,久到祁同伟几乎以为老师会暴怒或者否决。

最终,高育良只是极其缓慢、极其疲惫地,发出了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

“唉……”

这声叹息,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精气神,带着无尽的苍凉和一种认命般的无力。

他没有再看祁同伟,也没有说任何赞同或反对的话,只是将手中的雪茄,狠狠地摁灭在烟灰缸里,猩红的火星瞬间熄灭,化作一缕呛人的青烟。

无声的叹息,就是最明确的默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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