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穿越汉宫我的闺蜜是吕雉 > 第59章 人彘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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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窈凝视着磁石所指的方向,心中思绪翻涌。待磁石稳定下来,她从窗台收回视线,磁石缓缓坠入袖中。略作思索后,她起身走向廊下,深吸一口气,望向远处荒废的永巷西段。这时,老宦官立于廊下,铜杖轻点三下。

“那边封了。”他声音低,“掖庭令昨夜颁令,西巷起至废井,擅入者斩。”

林清窈点头,指尖抚过袖口裂痕:“药囊遗在那边,内有未焚尽的蝎毒残渣。若被宫人误触,恐生大患。”

老宦官看着林清窈,想起她平日里办事稳妥,且知晓一些隐秘之事,遂从怀中掏出一枚铜牌:“这药囊关系重大,想来唯有你能妥善处理。这是掖庭令特许的铜牌,限你半刻。出来时,牌归我手。”

她接过,铜牌尚带体温。

永巷西段荒废已久,墙皮剥落,梁木倾斜。她避过巡哨耳目,穿行至北侧偏殿,推门而入。屋内尘积寸许,角落铁柜倾倒,锁扣断裂。她蹲身查看,柜后暗门微启,内有石阶下行。

石阶尽头为一间密室,四壁无窗。中央摆着一张铁案,案上陈列刑具:断手钳口张开,刃部磨得发亮;剜目锥尖滴血状红锈;割舌刀薄如纸片,刃口刻细纹防滑。

林清窈俯身细看,满室刑具散发着阴森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每件刑具底座皆阴刻小字——“林氏清窈,奉诏执刑”。

她伸手触钳,金属冰凉。指腹沿铭文划过,字迹深峻,非新刻。再探底座背面,有刮痕两道,似曾试图抹去名字,未果。

她退后半步,目光扫过地面。灰烬中有半截箭矢,羽饰残存,以狼毛编结,箭杆刻北地符文。她拾起,轻嗅,有腥膻气,与审食其账册中“北货换铁”条目所记气味一致。

远处铜杖敲击声隐隐传来。

她迅速拆解刑具,钳轴、锥柄、刀脊逐一卸下。剜目锥最难处理,其芯中空,疑似藏药。她以银簪探入,挑出些许灰白粉末,藏入袖袋。

她再次检验,确认药粉为乌骨藤。

想到这,她深知处理这些刑具需要谨慎,不仅要注意密室不被发现,处理方式也要万无一失。因为药房炉火受规制,燃久必报。她取钢笔残芯,剥去外壳,露出金属段。此物熔点极高,可引火而不易毁。她将残芯置于药渣堆底,上覆硫磺、硝石碎末,再压入刑具部件。

火起时,焰呈青白。断手钳熔至一半,发出刺耳鸣音,恰逢巡夜铜杖三响由远及近。她伏身拨火,使药渣覆盖残件,火势骤旺,鸣音淹没于噼啪声中。

割舌刀最薄,顷刻卷曲成团。剜目锥芯中药粉遇热爆裂,溅出火星。她以药碾碾碎未熔残块,混入砒霜粉,倒入废弃毒剂匣中。

最后,她将匈奴箭矢插入灰堆,仅露羽尾。火舌舔过,狼毛焦卷,箭杆碳化加深。

她收手时,钢笔残芯已熔去三分之二,余段滚入炉角。她以镊夹出,尚存寸许,趁热压入她取下腰间那枚看似普通却暗藏玄机的玉坠,打开空腔。她感觉玉坠入手沉重。

林清窈处理完一切,小心翼翼地走出密室。刚走到巷口,便看到老宦官在暗处等她。她快步上前,老宦官低声道:“昨夜火起时,我见审食其的人在南巷转角。”

她轻声应道,面上不动声色:“哪个方向?”

“朝铁门去的。”

她点头:“知晓了,多谢公公告知。”

老宦官欲言又止,终只道:“永巷旧档,有些东西烧了,有些……不该再查。”

回到药房后,她悄然翻找旧档,在一本残破的《掖庭刑录》夹页中发现一页残纸,上书“吕氏旧案,牵连宫变,卷宗已焚”。她凝视良久,终于明白老宦官话中深意——有些真相一旦揭开,便再无退路。

她望着他,语气平静却坚定:“可若不查,谁来辨真伪?”

老宦官摇头,转身离去。

她立于廊下,风吹袖动。玉坠内残芯随步伐晃动,刮擦内壁,发出细微声响。

入夜,她开暗格,取药簿。提笔欲记,笔尖裂痕崩开,墨迹晕染“刑”字。她未换笔,只将字压得更深:

“具毁,伪作火患,遗矢嫁北。”

写罢,合簿归档。

窗外,远处,似有黑影微动,在排水沟旁一闪而过,留下淡淡的痕迹。

她将药粉包入桑皮纸,投入炉中。火起,纸卷蜷缩,她不禁想象这药粉燃烧后释放的气息若飘散到皇宫各处,会不会引发不可预知的变动,只是当下无暇细究,字迹未显,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

阿沅送来新录账册。

“西巷火事,皇后已交审食其彻查。”她低声,“他调了四名黑市探子入宫,扮作杂役。”

她神色平静:“可有提我?”

“只问你是否独入废井。”

“你怎么回的?”

“我说你按例巡查,发现火迹即报,无异常。”阿沅顿了顿,“但她问你掌心伤从何来。”

林清窈垂眸:“你说什么?”

“我说你碾药时划了手。”

她点头,指尖轻抚药碾,心中已明——审食其正借彻查之名布网,而乌骨藤的踪迹,正是他暗中操控的铁证。

她将残芯放入灯焰,烧至通红,再投入冷水盆。滋响一声,白烟升起。盆水浑浊,残芯沉底。她捞出,吹干,心中盘算着这经过淬炼的残芯或许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于是重新裹布,系回腰间。

夜半,林清窈正沉思间,老宦官神色凝重,从怀中掏出一块用帕子仔细包裹的纸张,递给林清窈:“南巷井口,有人埋此。”林清窈接过,帕子上还残留着井口泥沙的气息,展开纸张,墨迹虽斑驳,但仍有二字隐约可辨,她定睛一看,竟是与之前所见相似的标记。

她点头,将纸投入灯焰。

火舌舔舐着纸张,“允”字末笔在最后一瞬好似被刀划过般延长,而后纸张化为灰烬。

火焰熄灭,余灰飘落。

她抬手,将灰抹在袖口血迹上,混成一片暗褐。

就在她凝视余烬之际,此时,她想起昨夜钻入铁门的黑蝎,其方向与眼前心中隐隐所指之处似有呼应。

黑影所向,或许正是真相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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