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大齐最强关系户 > 第44章 寿宴上施针,宰相右腿动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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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如刀,割过皇城朱瓦高墙。

宰相府张灯结彩,寿宴未开,宾客已至。

红绸自府门一路铺展至正厅,金丝楠木柱上缠着南疆进贡的夜光藤,映得庭院恍若白昼。

然而在这满目繁华之下,却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逡巡——影卫、密探、执法堂暗哨,层层布控,只为防着那一丝可能搅乱朝局的风吹草动。

谁也没注意到,两名布衣游医从南巷悄然入府。

一人背着药箱,面覆轻纱,身形清瘦;另一人则低眉顺眼,捧着药童名册,正是楚寒川与苏晚棠。

他们易容改扮,楚寒川化作南疆游医“莫问”,苏晚棠则成了随行药童。

她体内九阴血脉尚在苏醒之中,记忆碎片如雾中花影,时而浮现幼年被针灸疗伤的画面——那针法,竟与楚寒川所学同出一脉。

“你真要在这寿宴上动手?”苏晚棠低声问,指尖微颤。

楚寒川目视前方,眸光如冰,“锁脉蛊”三字,早在他揭开母亲遗物时便已刻入骨髓。

而今苏文远右腿之症,与当年父皇心脉被控的手法如出一辙——皆是血衣教与宫中势力勾结的铁证。

更关键的是,苏晚棠幼年疗伤的医案,正藏于宰相府秘阁。

若不借今日之机深入内府,他永无可能查明她为何会成为九阴宿主,又为何被刻意封印记忆。

“他们以为寿宴是庆贺,”楚寒川唇角微扬,冷意森然,“我却要让它,变成揭棺的祭礼。”

药童名录上,“莫问”二字旁赫然写着:“擅治奇症,曾愈瘫痪三人”。

不出半刻,内侍匆匆来召,引二人入偏厅。

厅内烛火摇曳,檀香缭绕。

苏文远端坐主位,右腿裹着金丝藤护具,龙纹压边,华贵却压抑。

他目光如鹰,冷冷打量这对来历不明的南疆游医。

“听闻你能治瘫痪?”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楚寒川上前一步,不跪不拜,只拱手道:“非我能治,是病肯治。”

满堂宾客一怔。

他继续道:“宰相大人此症,根在‘寒髓入络’,源于二十年前南疆战伤。当时寒毒侵骨,本当以九阳真火驱之,却被人以‘锁脉蛊’封住经络,强行镇压——美其名曰疗伤,实为控权之术。”

话音落,厅内死寂。

苏文远脸色微变,指节轻叩扶手。

陈统领立刻按刀上前,厉声喝道:“大胆狂徒!宰相旧伤乃朝廷机密,你从何得知?莫非是血衣教细作?”

楚寒川冷笑,不答,只缓缓取出一枚银针,在指尖轻划——一滴血珠坠入瓷盏清水之中。

刹那间,血珠凝而不散,竟在水面缓缓旋转,泛起淡淡金芒。

“此为‘九阳逆脉血’,千年难遇,可引百蛊现形。”他抬眼,目光如刃,“若大人座椅之中尚有蛊丝残留,此血自会相引。”

说罢,他将血盏轻轻置于扶手之上。

众人屏息。

不过三息,那雕花木缝中竟渗出一缕黑丝,细如发丝,却如活虫般扭曲蠕动,似欲逃遁!

“锁脉蛊残丝!”吕青云失声惊呼,执法堂众人纷纷变色。

苏文远瞳孔一缩,终于动容。

这蛊,是他当年被迫种下的耻辱烙印——血衣教以“护命”为名,实则将他变为傀儡。

多年来,他权倾朝野,却连独立行走都不敢奢望,生怕蛊发反噬。

此事除极少数心腹外,无人知晓。

眼前这游医,竟能一语道破?

“你……究竟是谁?”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

楚寒川不答,只取出三枚银针,针身泛着幽蓝光泽,乃是用南疆寒铁与九阳火淬炼而成。

“环跳、阳陵泉、足三里。”他冷声道,“三针落,蛊自破。但过程极痛,若大人无法忍耐,现在还可反悔。”

苏文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本相这一生,什么没忍过?来吧。”

针落。

第一针入“环跳”,苏文远右腿猛然抽搐,额头冷汗瞬间滚落。

第二针刺“阳陵泉”,整条经络如被烈火焚烧,他牙关紧咬,指节发白,却始终未出一声。

第三针扎入“足三里”刹那,楚寒川体内九阳真气如江河奔涌,顺着银针灌入经络,直冲寒髓深处!

“啊——!”苏文远终于闷哼出声,全身剧烈震颤,仿佛有万千毒虫在骨中啃噬。

就在这痛极之时,楚寒川俯身,声音低得只有他能听见:

“有人用蛊封你行动,让你看似权倾朝野,实则步步受制——是血衣教,还是宫中那位?”

苏文远瞳孔骤缩,呼吸一滞。

他没回答。

但那一瞬的惊涛骇浪,已尽数映在眼中。

半个时辰过去,寿宴偏厅内的烛火已燃去小半,映得满室人影摇曳。

楚寒川立于苏文远身后,指尖轻扣三枚银针尾端,幽蓝针身微微震颤,仿佛与某种无形之力共鸣。

他眸光沉静如渊,体内九阳真气缓缓收回,经脉中却泛起一丝灼痛——逆脉反噬将至,但他不能停。

“起。”他低声开口,声音如寒泉滴石。

侍从战战兢兢上前,撤去金丝藤护具。

那条多年未曾动弹的右腿,枯瘦如柴,皮肤泛着青灰之色,宛如死木。

苏文远深吸一口气,在楚寒川手臂的搀扶下,颤巍巍站起。

他双拳紧握,额角青筋跳动,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二十年了,他早已忘了走路的感觉。

“走三步,”楚寒川低语,声音冷得像冬夜的风,“别回头。”

第一步落下,右腿微微一颤,却未塌陷。

众人屏息,仿佛听见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第二步,稳如青松,竟带出几分昔日宰相的威仪。

第三步刚稳,苏文远猛然转身,一掌拍出!

掌风凌厉,直取楚寒川心口——这一击,凝聚了他压抑二十年的愤怒、惊疑与恐惧!

楚寒川不闪不避,任那一掌轰在胸前。

衣袍裂开,他嘴角溢出一丝血线,却仍站如山岳,目光如刀。

“我是谁不重要。”他抹去血迹,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钉,“重要的是——您女儿七岁那年,在归棠居被‘赤蝶’围困,您请来的‘神医’,根本不是太医院的人,而是血衣教‘蝶使’!”

“轰——”

苏晚棠脑中如惊雷炸裂!

剧痛袭来,她踉跄后退,扶住柱子,眼前闪过残影:昏暗药庐、蝶形药丸、蒙面女子冰冷的手指……还有那一句低语——

“九阴血,是福也是劫。”

“不……”她瞳孔骤缩,声音颤抖,“娘……不是病死的……是被他们……抽干血的!他们用她的血,养我的命?!”

苏文远脸色铁青,他猛地拍案而起,声如雷霆:“来人!将这二人拿下!一个不许走!”

“轰隆!”厅门被踹开,陈统领率二十名精锐护卫破门而入,刀光如雪,瞬间封锁四方退路。

执法堂弟子吕青云也冲了进来,脸色复杂,却未出手。

楚寒川冷笑,不退反进。

他指尖一弹,三枚银针插入地面,针尾嗡鸣,竟如琴弦震颤,引得地底隐隐作响。

“这一针,不是治病……”他抬头,眸中寒光暴涨,“是讨债。”

话音未落,他脚下猛然一震!

“轰——!”

地面龟裂,数根黑紫色藤蔓破土而出,扭曲如蛇,表面布满细密倒刺,散发着腐骨腥气——正是南疆禁物“蚀骨藤”!

这些藤种本是他早以“血嗅针”埋入地底,此刻借苏文远体内残存的蛊毒气息反向催发,瞬间疯长!

陈统领挥刀怒斩,刀光斩断一藤,岂料断口处竟喷出毒雾,藤蔓如活蛇般缠上刀身,顺势绞向手腕!

护卫惨叫倒地,手骨已被绞碎!

混乱中,楚寒川一把揽住苏晚棠腰肢,足尖轻点,纵身跃上横梁。

红绸翻飞,烛火摇曳,他的身影在光影间如鬼魅般掠动。

“宰相大人,”他立于高处,俯视满厅惊怒,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您的腿能走了,可您……还能拦得住我吗?”

话音未落,他已抱着苏晚棠冲破窗纸,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余下满厅狼藉,断裂的藤蔓仍在蠕动,仿佛某种复仇的预兆。

而无人察觉,楚寒川离去前,指尖曾悄然在墙角一点——一道几乎不可见的“气引痕”,如蛛丝般隐没于阴影,静待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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