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那一声“梦见吃鸡了”，像个炸雷，在院里炸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他嘴角的油光上，那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刚吃过肉。
“棒梗！”许大茂眼睛都红了，冲上去就要抓他，“你小子说实话！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鸡？”
“我……我没有……”棒梗被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躲到贾张氏身后。
“没有？那你嘴角的油是怎么回事？”许大茂不依不饶，“你家三天没开荤了，哪来的油？”
“我……我……”棒梗被问住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许大茂！你别吓唬孩子！”贾张氏把棒梗护在身后，张牙舞爪地冲上来，“我孙子吃什么关你屁事！那是他捡的！捡的野鸡毛！”
“捡的？”许大茂气笑了，“捡的野鸡毛能有这么多？还能吃到嘴角流油？贾张氏，你当我们是傻子啊！”
“就是捡的！”贾张氏死不认账，坐在地上又开始撒泼，“你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跟你拼了！”
“行了！”易中海厉声喝止，脸色铁青，“都什么时候了，还撒泼！棒梗，你跟爷爷说，到底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看着易中海严肃的脸，又看了看许大茂愤怒的眼神，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是……是我拿的……我饿……”
这话一出，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秦淮茹眼圈通红，抱着槐花，不停地掉眼泪。
“我就知道是你！”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棒梗，“你个小兔崽子！敢偷我的鸡！我饶不了你！”
“大茂，别跟孩子一般见识。”易中海拦住他，深吸一口气，“这事……是贾家不对。秦淮茹，你说吧，怎么解决？”
秦淮茹哭着说：“大茂兄弟，对不起……是我们没管好棒梗……我们赔……我们一定赔……”
“赔？你们怎么赔？”许大茂冷笑，“那两只鸡，还有鸡蛋，在黑市上能换多少粮票你们知道吗？你们赔得起吗？”
贾张氏突然跳起来，指着何雨柱：“傻柱！你帮我们说说好话！我们以前对你不薄啊！”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时候想起他了？他摊开手：“贾大妈，这是你们家自己的事，我插不上嘴。再说了，偷东西不对，该赔就得赔。”
“你！”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
易中海叹了口气：“大茂，你看这样行不行？贾家确实困难，让她们按市价赔你钱，再给你道个歉，这事就算了。”
“不行！”许大茂梗着脖子，“必须赔我鸡！我就要我的鸡！”
“现在哪有鸡给你赔？”易中海也有些不耐烦，“要么赔钱，要么报保卫科，你选一个！”
许大茂犹豫了。报保卫科，棒梗肯定要受处分，贾家也得倒霉，但他也捞不到好处；赔钱，虽然不如鸡实在，但至少能弥补点损失。
阎阜贵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大茂，见好就收吧。贾家那情况，能赔你钱就不错了。真报上去，你也落不着好。”
许大茂想了想，咬牙说：“行！赔钱！两只鸡，半篮子鸡蛋，市价一共十五块！再加两块钱精神损失费，一共十七块！少一分都不行！”
“十七块？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尖叫起来，“我们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那么多钱！”
“那我不管！”许大茂别过脸，“要么赔钱，要么报保卫科！”
秦淮茹拉了拉贾张氏，哭着说：“妈，别说了……我们赔……我去借……”
看着贾家那副惨样，何雨柱心里毫无波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要不是她们平时总想着算计别人，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他转身回屋，关上门，把外面的吵闹声隔绝在外。这出戏，终于落幕了。至于结果如何，跟他没多大关系。
他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个鸡蛋，打在碗里。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的悠闲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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