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膛里的鸡骨头像块千斤石，砸得贾家抬不起头。许大茂捏着根骨头，手都在抖：“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这骨头就是我家芦花鸡的！”
邻居们炸开了锅——
“我的天，真偷了啊？”
“这也太不要脸了，偷鸡还不认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以前还觉得她们家不容易……”
贾张氏脸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半天挤出一句：“是……是捡的……捡的死鸡……怕坏了，赶紧烧了……”这话说得自己都不信，声音越来越小。
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吓得直哭。秦淮茹抱着他，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证据摆在眼前，任何辩解都像笑话。
刘海中清了清嗓子，摆出官威：“贾张氏，人赃并获，你就别狡辩了！偷东西可是大事，按规矩得报保卫科！”
这话一出，贾张氏吓得魂都没了。这年代偷东西要是捅到保卫科，轻了游街示众，重了可能还得蹲班房。她连滚带爬扑到易中海脚边，抱住他的腿：“一大爷！您得救我啊！我再也不敢了！都是我一时糊涂……”
易中海被她抱得动弹不得，眉头皱成个疙瘩。他想护着贾家，可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拉不下脸。琢磨半天，他看向许大茂：“大茂，这事……你想怎么解决？”
许大茂心里早有算盘。报保卫科？他捞不到半点好处，还得得罪人。最实惠的是赔钱。他梗着脖子：“赔钱！两只鸡，半篮子鸡蛋，按市价赔！少一分都不行！”
“多少钱？”易中海问。
“一只鸡五块，两只十块！鸡蛋一斤两块，半篮子最少三斤，六块！总共十六块！”许大茂狮子大开口，这价钱比黑市还高。
“你怎么不去抢！”贾张氏尖叫起来，“我们家砸锅卖铁也凑不出十六块！”那时候一般工人月薪也就三四十块，十六块够她家吃半个月了。
“凑不出也得凑！”许大茂寸步不让，“不然我现在就去报保卫科！”
“大茂，差不多行了，”易中海打圆场，“都是街坊，别把事做绝了。我看……就按市价，鸡四块一只，鸡蛋一块五一斤，总共十二块，怎么样？”
许大茂琢磨着十二块也不少了，见好就收：“行！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十二块！但得再加两块精神损失费，总共十四块！三天之内给我！”
贾张氏还想讨价还价，被秦淮茹拉住了。秦淮茹红着眼圈点头：“行……我们给……”
事情总算定了。许大茂拿着鸡骨头当“证据”，得意洋洋地走了。邻居们看了场好戏，也陆续散去。院里只剩下贾家母子和易中海、何雨柱。
易中海叹了口气：“秦茹，你们也太糊涂了……赶紧想办法凑钱吧，别真让许大茂报上去。”说完摇着头走了。
秦淮茹扶着贾张氏，眼圈通红地看向何雨柱，欲言又止。
何雨柱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是想借钱。他转身就走——这钱借出去就是肉包子打狗，他可没那么傻。
“傻柱！”贾张氏突然喊住他，声音嘶哑，“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去死？”
何雨柱脚步没停，淡淡道：“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偷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关上门，把贾家的哭嚎隔绝在外。何雨柱倒了杯热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十四块钱，够贾张氏心疼半年的。也好，让她们长长记性，别总想着算计别人。
窗外，秦淮茹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夹杂着贾张氏的咒骂。何雨柱充耳不闻，从系统空间里摸出个鸡蛋。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的日子，还得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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