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品站的铁皮棚被春雨打得噼啪响，何雨柱蹲在一堆破铜烂铁里，指尖突然触到个冰凉温润的物件。
“这是……”他心里一跳，扒开上面的铁锈，露出个紫褐色的壶身。
壶盖早就没了，壶嘴断了半截，表面布满污垢，看着跟块烂泥疙瘩没啥区别。可何雨柱一摸就知道——这泥料细腻得像婴儿皮肤，绝非普通陶土。
“马大爷，这破壶咋卖？”他故意把壶往地上磕了磕，沾了更多泥污。
老马正忙着给废品分类，头也不抬：“一堆收来的，你要就拿走，算在你那堆铁里。”
“谢了马大爷。”何雨柱强压着激动，把紫砂壶塞进麻袋，又挑了几块废铁，付了五分钱，转身就走。
刚出废品站，就撞见何雨水撑着伞跑来：“哥，下雨了咋不告诉我？”她接过麻袋，“这里面装的啥？这么沉。”
“捡着个好玩意。”何雨柱拉着她往家跑。
回到四合院，何雨柱立刻锁上门，打来一盆温水，小心翼翼地清洗紫砂壶。污垢一点点褪去，露出深紫中带红的泥料，在灯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这是……紫砂？”何雨水凑过来看，“跟你书上说的陈鸣远有点像。”
何雨柱的心跳得像擂鼓，他用软布擦去壶底的泥垢，几个模糊的字渐渐显露——“鸣远”？
“真是陈鸣远？”何雨水眼睛瞪得溜圆。
何雨柱没说话，指尖拂过壶身刻着的竹节纹。刀法流畅自然，竹节的苍劲感跃然壶上，正是书上说的陈鸣远风格。虽然是残件，可这泥料，这工艺，绝对是真品！
“哥，发大财了！”何雨水兴奋地跳起来。
“小声点！”何雨柱捂住她的嘴，“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他找来块软布，把紫砂壶仔细包好，藏进床板下的暗格，上面压着精米袋。做完这一切，才发现手心全是汗。
这把残壶，在后世能换一套四合院！
正激动着，敲门声响起，阎阜贵的声音传来：“柱子，借你家的火钳用用，我家的坏了。”
何雨柱使个眼色，让妹妹把桌上的书收好，才打开门：“三大爷，火钳在门后。”
阎阜贵接过火钳，眼睛却在屋里扫来扫去，见桌上摆着的还是那些破书，才悻悻地说：“刚才听你屋挺热闹，啥事这么高兴？”
“没啥，雨水说学校要评她当三好学生。”何雨柱随口胡诌。
“哦？那可得请客！”阎阜贵搓着手，“我家光福还没吃过你做的菜呢。”
“等发工资再说。”何雨柱下了逐客令。
阎阜贵走后，何雨水吐了吐舌头：“这些人太能算计了。”
“所以才不能让他们知道紫砂壶的事。”何雨柱从空间摸出两个鸡蛋，“给你做鸡蛋羹，补补脑子。”
看着妹妹吃得香甜，他心里却在盘算。有了这把残壶，他在收藏圈就算有了敲门砖。等有空去找牛爷，说不定能打听出这壶的来历。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何雨柱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牛爷给的纸条。
他的收藏梦，似乎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影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送何雨水去车站。临上车前，妹妹突然说：“哥，我看许大茂昨天鬼鬼祟祟地在你窗根下转悠，你可得小心点。”
何雨柱心里一凛，点点头：“放心，哥有数。”
火车开动时，何雨水从车窗探出头：“哥，别太累了！”
何雨柱挥着手，直到火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往回走。他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许大茂那只狐狸盯上他了，院里的风浪，还在后头呢。
但他不怕。怀里有系统，手里有知识，现在还多了把能换房的紫砂壶，他的悠闲日子，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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