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校的算术课刚讲到一元二次方程，何雨柱就听见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光齐扒着窗户朝他摆手，脸涨得通红，像是急着要说什么。
“报告王老师，我去趟厕所。”他举手请示，得到批准后快步走出教室。
“柱子哥，出事了！”刘光齐拉着他往操场跑，声音发颤，“孙叔家被偷了！”
“谁干的？”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孙叔是前院最老实的工人，家里三个孩子，全靠他一人工资养活。
“不知道！孙婶哭得快晕过去了，说是刚领的肉票和粮票没了！”刘光齐拽着他往四合院方向跑，“我爸让我喊你回去帮忙找找，说你脑子灵光。”
两人气喘吁吁地冲进四合院，前院已经围了不少人。孙婶坐在门槛上哭，孙叔蹲在地上抽烟，眉头拧成个疙瘩。易中海背着手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这叫什么事！邻里邻居的，下手也太黑了！”
“孙叔，丢了多少票证？”何雨柱蹲在孙婶面前，递过去块手帕。
“五两肉票，半斤粮票啊！”孙婶哭得抽噎，“那是给小儿子补身子的，他发着烧呢...”
“啥时候发现的？”
“就刚才做饭时，还在抽屉里呢...”
何雨柱扫视围观的人，秦淮茹站在人群外围，眼神躲闪；贾张氏叉着腰，嘴里骂骂咧咧，却不敢看孙婶；阎埠贵踮着脚往孙叔家屋里瞅，像是在算损失多少。
“搜！挨家挨户搜！”刘海中突然喊起来，官威十足，“肯定是院里人干的！”
“二大爷说得对！”何雨柱立刻附和，目光却落在棒梗身上——这小子缩在秦淮茹身后，嘴角沾着点油星，袖口还有新鲜的布料纤维，和孙叔家的门帘布料一样。
“凭啥搜我家？”贾张氏跳出来，“你看我们家棒梗像小偷吗？”
“不像才要搜呢。”何雨柱慢悠悠地说，“证明清白嘛。孙婶家丢的是国家计划票证，这可不是小事，报官的话，得查指纹呢。”
棒梗突然哆嗦了一下，往秦淮茹怀里钻。秦淮茹脸色发白，强作镇定：“柱子，别吓唬孩子。他下午一直在我跟前呢。”
“是吗？”何雨柱挑眉，“我刚才看见棒梗在后院烧东西，火挺大的，不知道烧的啥。”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棒梗身上。孙叔猛地站起来：“我家抽屉上有灰，肯定留下指纹了！我这就去派出所报案！”
“别别别！”秦淮茹赶紧拉住孙叔，眼泪直流，“肯定是误会，棒梗年纪小，不懂事...”
“不懂事就能偷东西？”孙婶猛地站起来，指着棒梗，“我看见你昨天在我家门口转悠！说是不是你！”
棒梗“哇”地哭起来，喊着：“不是我！我没偷！”
“搜身不就知道了？”阎埠贵突然开口，算盘打得噼啪响，“要是搜不出来，孙婶你得赔礼道歉；要是搜出来了，贾家得加倍赔偿！”
“凭啥搜我孙子！”贾张氏撒泼打滚，“你们欺负孤儿寡母啊！易中海你管不管！”
易中海皱着眉，看看哭嚎的贾张氏，又看看气得发抖的孙叔，正想说什么，何雨柱抢先开口：“一大爷，这事不能和稀泥。孙叔家就指望这点票证给孩子看病，偷这个等于谋财害命！今天不查清楚，以后院里还得丢东西！”
“柱子说得对！”刘光齐跟着附和，“我爸说过，偷国家财产是犯罪！”
刘海中见儿子表态，立刻拍板：“搜！我亲自搜！要是搜不出东西，我给贾家赔罪！”
贾张氏还想反抗，秦淮茹却拉住她，低声说：“妈，让他们搜吧，证明棒梗清白也好。”她眼神复杂地看了何雨柱一眼，像是在哀求。
何雨柱假装没看见，转身帮孙叔搬凳子。刘海中拉过棒梗，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到口袋时，手指顿了一下，掏出个油纸包——里面包着块没吃完的肉，油汪汪的，正是孙叔家丢的那种五花肉。
“人赃并获！”孙婶气得浑身发抖，要去打棒梗。
秦淮茹死死抱住孙婶，跪在地上：“孙婶，我给你磕头了！求你别跟孩子计较，我一定加倍赔你！”
贾张氏也傻眼了，半天说不出话。易中海叹口气：“行了，既然找到了，就私了吧。贾家，按规矩赔偿，再给孙叔家道个歉。”
“凭啥我们赔？”贾张氏突然跳起来，“说不定是孙婶设套陷害我孙子！”
“你还嘴硬！”何雨柱把肉举起来，“这肉是今天下午才分的，上面还盖着供销社的章！棒梗说没出门，哪来的肉？”
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瘫坐在地上。何雨柱看着秦淮茹，语气平静：“秦姐，不是我说你，孩子得教好。这次偷家里的，下次偷厂里的，真送工读学校就晚了。”
这话戳中了秦淮茹的痛处，她抱着棒梗哭道：“我赔！我明天就把票证给孙婶送来！”
人群渐渐散去，何雨柱帮孙叔收拾屋子时，发现抽屉里有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几块碎银子——孙叔家祖上是开店的，这些老物件怕是早就被棒梗盯上了。
“这孩子，眼太馋了。”孙叔叹气，“柱子，今天多亏你了。”
“邻里邻居的，应该的。”何雨柱把碎银子包好，“孙叔，这些老物件可得收好，别让孩子看见。”
走出孙叔家，他看见秦淮茹在教育棒梗，贾张氏蹲在旁边抽烟，脸色难看。何雨柱故意咳嗽两声，吓得贾张氏手一抖，烟卷掉在地上。
他心里冷笑，这才只是开始——要是不彻底治治贾家的贪念，以后麻烦事还多着呢。明天得去街道办问问，偷计划票证到底够不够送工读学校，得让贾张氏知道，有些底线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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