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哭嚎声像破锣似的响彻四合院,惊得檐下的麻雀扑棱棱飞了一片。何雨柱站在自家门槛上,看着贾家门口围拢的街坊,手里慢悠悠转着个搪瓷缸子,缸沿磕掉的瓷片露出黑黢黢的铁皮。
“工读学校?那是人待的地方吗!”贾张氏拍着大腿蹦跶,补丁摞补丁的棉裤沾了层黄土,“我孙子才多大!你们这是要毁了他啊!易中海你个老东西瞎了眼,就看着外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易中海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手里的旱烟杆攥得咯吱响。他刚想开口打圆场,就被何雨柱抢了先。
“一大爷,您别生气。”何雨柱走上前,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二大爷也是按规矩办事。您想啊,孙叔那肉票是厂里给工伤补助的,粮票是街道特批的,这可不是普通家当。”他故意停顿,扫过围观者的脸,“真捅到保卫科,咱们院年底的先进评比怕是要黄,到时候谁家都落不着好。”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水里,顿时起了波澜。阎埠贵扒着自家门框嚷嚷:“可不是嘛!我家解成正评积极分子呢,可不能受牵连!”刘光齐也跟着点头:“我爸说了,厂里最近查得严,跟街道挂钩的事一点不能马虎。”
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珠子滴溜溜转着,显然是怕了。秦淮茹赶紧拽着她娘的胳膊,给易中海作揖:“一大爷,我们错了,真知道错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加倍赔孙叔家的票证,再让棒梗给孙叔磕三个响头,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加倍?你们拿啥赔?”孙婶从人群里挤出来,眼圈还红着,“昨儿个说赔,今儿个就装病,当我们好糊弄呢?”
“我这就去借!”秦淮茹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回娘家求我哥,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赔上!”
何雨柱瞅着火候差不多了,慢悠悠添了句:“秦姐有这心就好。不过我听说啊,工读学校的老师可严了,每天天不亮就得起,还得背毛主席语录,背错了就罚站。”他盯着缩在秦淮茹身后的棒梗,“听说里面还有不少大孩子,专欺负新来的——”
“别说了!”棒梗突然尖叫起来,死死抱住秦淮茹的腿,“我不去!我再也不敢偷东西了!”
贾张氏这下是真慌了,一把推开秦淮茹,扑通跪在孙婶面前:“他孙婶,看在街坊多年的份上,饶了这浑小子吧!我保证天天看着他,再敢伸手我打断他的腿!”
院里顿时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易中海松了口气,赶紧扶起贾张氏:“行了行了,既然认错了,就给个改过的机会。孙老弟,你看——”
孙叔闷头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灭不定。半晌,他狠狠敲了敲烟锅:“赔票证,再让棒梗给我家老三道个歉。孩子不懂事,大人得教好。”
“哎哎哎!一定教!”贾张氏忙不迭应着,拉过棒梗就往孙叔家拽,“快给你孙叔磕头!说再也不敢了!”
棒梗哭哭啼啼地磕了三个头,额头都红了。秦淮茹站在一旁抹眼泪,偷偷往何雨柱这边瞟,眼神复杂得很。
何雨柱假装没看见,转身对易中海说:“一大爷,这事解决了就好,别影响院里评先进。我还得去上班,先走了。”
刚走出院门,就被阎埠贵拽住了。三大爷神神秘秘地往他手里塞了颗水果糖,糖纸都皱巴巴的:“柱子,行啊你,三言两语就镇住贾张氏了。”
“三大爷您说笑了,我就是按规矩办事。”何雨柱剥开糖纸,把糖扔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这是昨天日签的奖励,没想到这会儿派上用场。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阎埠贵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我瞅着你给孙叔说那番话,是故意吓唬贾家吧?工读学校哪那么容易进。”
何雨柱心里一惊,这老小子眼睛够尖的。他嘿嘿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三大爷您可别乱说,我就是听街道王主任说的。再说了,吓唬吓唬也管用啊,您看棒梗以后还敢不敢伸手。”
阎埠贵摸着下巴,算盘珠子打得噼啪响:“也是。不过你可得防着点易中海,他刚才看你的眼神不对,像是记恨上你了。”
“记恨我啥?”何雨柱故作惊讶,“我这不是为院里好吗?”
“为院里好是为院里好,可你没给足他面子。”阎埠贵撇撇嘴,“这老东西,就爱当和事佬,显得他有能耐。”
两人正说着,刘海中背着双手从胡同口过来,派头十足。看见他俩就嚷嚷:“柱子,听说贾家服软了?还是得按规矩办事嘛!回头我给街道王主任说说,让她表扬表扬咱们院!”
“那敢情好,全靠二大爷您主持公道。”何雨柱顺着他的话说,心里却清楚,这功劳要是落到刘海中头上,指不定又得怎么吹嘘。
果然,刘海中立刻眉飞色舞起来:“那是!想当年我在厂里当组长的时候,处理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事...”他唾沫横飞地讲着,何雨柱和阎埠贵假装认真听,时不时点头附和。
等刘海中终于说够了,何雨柱才趁机溜走。走到公交站,他看见刘光齐蹲在站牌下啃窝头,赶紧递过去个肉包子——这是昨天月签的奖励,特意留着当早点。
“柱子哥,你咋给我这个?”刘光齐眼睛都直了,咽了口唾沫。
“拿着吧,昨天你帮着传话,谢你的。”何雨柱拍拍他肩膀,“跟你爸说,贾家的事解决了,让他别再念叨送工读学校了,免得吓坏孩子。”
刘光齐接过包子,小心翼翼地掰开,里面的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我爸就那样,官迷心窍。不过昨天你说得对,偷票证确实不对,我得离棒梗远点。”
“这就对了。”何雨柱看着公交车远远驶来,“好好上班,别学那些歪门邪道。”
上了公交车,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街景缓缓向后移动,路边的墙头上刷着“厉行节约”的标语。何雨柱摸着口袋里剩下的几颗水果糖,心里盘算着——贾家暂时是老实了,但贾张氏那性子,指不定啥时候又犯浑,得找个机会彻底断了他们想占便宜的念头。
他想起昨天在废品站淘到的那本《刑法常识》,里面明确写着偷窃计划票证的处罚标准。改天得“无意”间让贾张氏看见,让她知道厉害。
公交车颠簸着前进,何雨柱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过目不忘的技能让他清晰地记得书中的内容,甚至能想起印刷时的油墨味。他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系统奖励的技能,不光能学算术,还能当护身符用。
到了轧钢厂,刚进食堂就被李主任叫住了。主任手里拿着张通知单,脸上笑眯眯的:“柱子,好事!下周局里来检查,指定要吃你做的百鸟朝凤,还说要给你请功呢!”
“主任您别取笑我了,就是瞎琢磨的。”何雨柱心里清楚,这是上次王科长在局领导面前夸了他,才有这好事。
“琢磨得好!”李主任拍着他的肩膀,“好好表现,说不定能给你转正加工资。对了,许大茂昨天去劳资科告你状,说你利用职权多拿食堂物资,被我怼回去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这许大茂还真是阴魂不散。“多谢主任信任,我绝不能干那亏心事。”
“我知道你的为人。”李主任点点头,“不过也得防着点小人。许大茂那家伙,最近跟宣传科的张干事走得近,听说要升官了。”
“他升他的,我做我的饭。”何雨柱系上围裙,“主任放心,保证让领导吃得满意。”
他转身走向灶台,心里却打起了算盘。许大茂要是真升了官,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找他麻烦。得想个办法,让这家伙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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