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任命通知贴在轧钢厂的公告栏上时,何雨柱正在给红烧肉收汁。浓郁的香气飘出厨房,引得路过的工人频频回头。
“柱子,听说了吗?许大茂当宣传科干事了!”老张头端着洗菜盆进来,语气里满是不屑,“就他那德性,还当干部?”
“干部也得吃饭不是?”何雨柱翻了翻锅里的肉,油花溅在围裙上,“管他当啥,咱做好自己的事。”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许大茂这一升官,少不了要给自己使绊子。果然,下午刚上班,许大茂就晃晃悠悠地进了食堂,穿着件新做的中山装,领口系得严严实实。
“哟,何大厨忙着呢?”他双手背在身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灶台,“听说局领导要来看你做菜?这待遇可以啊,比厂长还高。”
“许干事说笑了,为人民服务嘛。”何雨柱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磕在锅沿上,“您要是来打饭,前面排队去;要是来视察,我这忙着呢,没空招待。”
许大茂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何雨柱,你什么态度?我现在是宣传科干事,管着厂里的宣传报道,想写篇表扬稿不容易,想写篇批评稿——”
“那您可得写真实点。”何雨柱打断他,将炒好的红烧肉盛进盘子,香气直往许大茂鼻子里钻,“比如谁下乡放电影,偷偷揣老乡的鸡蛋;谁借放映机用,结果弄丢了胶片;还有谁——”
“你闭嘴!”许大茂脸涨得通红,指着何雨柱的鼻子,“你少血口喷人!”
“我可没说你。”何雨柱笑眯眯地擦掉溅在脸上的油星,“许干事别对号入座啊。”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手里的活,偷偷看热闹。许大茂意识到自己失态,强压着火气:“我是来通知你,下周局领导来检查,食堂的卫生得好好打扫,别给厂里丢人。”
“知道了,谢谢许干事关心。”何雨柱转过身继续忙碌,根本不搭理他。
许大茂讨了个没趣,悻悻地走了。老张头凑过来:“这小子肯定没安好心,你得防着点。”
“防着他还能耽误做菜?”何雨柱往锅里撒了把葱花,“他要是敢乱来,我就把他偷老乡鸡蛋的事捅到纪委去,看谁吃不了兜着走。”
傍晚下班,何雨柱刚进四合院,就看见许大茂站在中院的槐树下,正给一群孩子发糖吃。他的中山装外套搭在胳膊上,露出里面崭新的白衬衫,派头十足。
“许叔叔真厉害,当了大官!”棒梗嘴里含着糖,含糊不清地喊着。
贾张氏站在一旁,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大茂就是有出息,不像某些人,一辈子就知道掂大勺。”
何雨柱假装没听见,径直往自家走。许大茂却故意大声说:“柱子回来了?听说你要给局领导做菜?可得好好表现,别给咱院丢人。”
“放心,丢不了人。”何雨柱开门进屋,“不像某些人,当了个小干事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你说谁呢?”许大茂跟了进来,双手叉腰,“何雨柱,我告诉你,别以为有点厨艺就了不起。现在讲究的是文化,是政治觉悟,你懂吗?”
“我不懂。”何雨柱坐在炕沿上,慢悠悠地脱鞋,“我就知道谁下乡放电影,跟村里的寡妇勾勾搭搭,被人家男人追着打。”
许大茂的脸“唰”地白了:“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何雨柱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别以为没人知道,上次你去密云放电影,三天没回放映队,干啥去了?”
许大茂吓得连连后退,撞在门框上:“你...你想干啥?”
“不想干啥。”何雨柱躺下,盖上被子,“就是想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别总想着算计别人,小心把自己算进去。”
许大茂盯着他看了半天,咬着牙转身就走。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窗纸都颤了颤。
何雨柱从被子里探出头,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早就从夜校同学那打听清楚了许大茂的底细——密云那次根本不是放电影,是跟一个寡妇私会,被人家男人堵在屋里,最后是放映队队长花钱才把他赎出来。
这把柄,足够让许大茂老实一阵子了。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打开门,就看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他。
“柱子,过来。”老太太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何雨柱赶紧走过去:“老太太,您有事?”
“大茂那孩子,是不是跟你置气了?”聋老太太拉着他的手,“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都是一个院的,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我没跟他计较。”何雨柱扶着老太太,“是他自己找不痛快。”
“他当了个小官,得意忘形了。”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可他毕竟是院里的人,你得让着他点。”
何雨柱心里清楚,聋老太太是想让他和稀泥。但他不能惯着许大茂的毛病:“老太太,不是我不让他,是他太过分。昨天还在院里说我坏话,您说我能忍吗?”
“他说你啥了?”
“说我没文化,没觉悟。”何雨柱故意说得委屈,“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啥是对啥是错。不像某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聋老太太沉默了半晌,拍拍他的手:“行了,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说他的。”
看着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慢走远,何雨柱心里嘀咕——这老太太平时不管事,今天突然出面,肯定是许大茂找她告状了。不过也好,有她出面敲打,许大茂应该能收敛点。
他转身去打水,看见阎解成蹲在井边,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写写画画。
“写啥呢?”何雨柱凑过去看。
“三大爷让我算家里的开销。”阎解成叹口气,“说再这么下去,全家都得喝西北风。”
“省着点花呗。”何雨柱摇着辘轳,“最近厂里效益不好,粮价又涨了。”
“省也省不出多少。”阎解成压低声音,“我爸说,想让你帮个忙,能不能从食堂弄点便宜的下脚料?”
何雨柱心里一动,阎埠贵这老小子,又想占便宜了。他故意面露难色:“解成,不是我不帮,是食堂查得严。再说了,那些下脚料都是要登记的,少了要赔钱的。”
“就一点点,没人会发现的。”阎解成拽着他的胳膊,“我爸说了,给你算钱。”
“不是钱的事。”何雨柱摇摇头,“这是原则问题。上次许大茂还想告我多拿物资呢,我可不能给人抓把柄。”
阎解成悻悻地松开手:“那就算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盘算着——阎埠贵想占便宜,正好可以利用。改天找个机会,用点不值钱的下脚料换他那个青花瓷片,这买卖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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