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穿越小说 > 皇帝的情史有点上头 > 第九十章 杨贵妃梦遇仙曲,巧谱《霓裳》压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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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国忠在外头越来越离谱,手里一有闲钱,就跑去养青楼女子,渐渐对杨玉筝没了兴趣。再加上每次跟玉筝要钱,都捞不到大笔银子供他挥霍,这小子竟起了坏心思。

某天深夜,趁杨玉筝睡得正香,他偷偷爬起来,撬开箱子,偷走一大笔银钱和值钱的细软,带着相好的粉头,脚底抹油溜得没影了。这一跑就是五六年,连个音讯都没有。婶母甄氏和家里姐妹恨得牙痒痒,只有杨玉筝还傻傻地惦记着他,春去秋来,满肚子相思没处说。

甄氏带着几个女儿,孤儿寡母的没个依靠。三年里,她陆续把大女儿玉珮、二女儿玉筝、三女儿玉钗都嫁了出去,女婿们都是年轻小伙,日子过得也算热闹。家里就剩小女儿杨玉环,陪着病弱的母亲,苦苦熬过一天天。后来甄氏带着杨玉环,搬到京城讨生活,日子过得冷清又孤单。

正当娘俩盼着有亲戚来搭把手时,消失多年的杨国忠竟找上门了。甄氏一见这侄儿,正要劈头盖脸骂他当年不告而别,可杨国忠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唾沫横飞地说:“如今寿王府正在选王妃,咱把玉环妹子送进去多好!要是选上了,咱杨家不就飞黄腾达了?”他又拍着胸脯吹嘘,“我现在在京城做买卖,有的是钱,还认识不少宫里有权有势的太监。只要我去说句话,玉环妹子肯定能中选!”

人都爱听富贵话,甄氏一个妇道人家,哪经得住这番忽悠,当场就动了心,按杨国忠说的,把杨玉环的名字报进了寿王府。到了验看的日子,宫里来了两个嬷嬷,一见杨玉环那模样,当场就定了,娶进府册封为王妃。

自从杨玉环成了寿王妃,杨家立马不一样了,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杨国忠仗着“推荐有功”,顺理成章地赖在婶母家不走了。巧的是,这时候杨玉筝刚死了丈夫,回娘家守寡。兄妹俩久别重逢,旧情复燃,竟不管不顾地住到一起,天天腻歪在一块儿。

直到杨玉环被玄宗召进宫,册封为贵妃,杨国忠沾了外戚的光,也被喊进宫见皇帝。玄宗看他说话利索、反应快,挺对胃口,直接提拔他做了金吾兵曹参军。接着又召见杨贵妃的三个姐姐,封大姐杨玉珮为韩国夫人,二姐杨玉筝为虢国夫人,三姐杨玉钗为秦国夫人,还赏了她们超大的豪宅,门口摆着象征身份的棨戟,气派得不行。

这姐妹仨里,虢国夫人最不老实,仗着自己长得漂亮,天天往宫里跑,跟杨贵妃见面。就算见到玄宗,也没个避讳的样子,皇帝还亲昵地喊她“阿姨”。久而久之,三位夫人越来越受宠,权势大得吓人。

虢国夫人在宫里进进出出,那些命妇、公主见了她,都得乖乖站成一排,不敢随便坐下。她府里更是热闹,各地的官员天天挤破头送珍宝、求办事,门口跟集市似的,钱财堆得像小山。府里的奴才也跟着嚣张,在外头横行霸道。

有一天,虢国夫人从宫里回府,在大街上跟建平公主、信成公主的仪仗撞上了。驸马都尉独孤明骑着马在后面护驾,两边的人互不相让,虢国夫人的奴才直接动手打人,街上顿时乱成一团,吵得震天响。

虢国夫人气得火冒三丈,立马掉转马头回宫,在玄宗跟前哭哭啼啼告状。皇帝二话不说下了圣旨,不仅夺了两位公主的赏赐,还把驸马独孤明的官给革了。打这以后,虢国夫人在大街上出行,不管多大的官,坐车的赶紧下车,骑马的赶紧下马,都得乖乖站在路边,等她的仪仗过去,才敢继续走。

杨贵妃住进中宫后,那日子过得叫一个蜜里调油——玄宗除了上朝,走哪儿都带着她,吃饭睡觉都黏在一块儿。每次摆宴席,必叫李龟年带着全套乐队来奏乐,那曲调忽高忽低,听得人心里发痒。

这天贵妃听着乐声,忍不住问:“这吹的是什么曲子?也太好听了吧!”永清在旁边偷偷说:“这叫《惊鸿》,是梅妃以前编的,连惊鸿舞都是万岁爷以前最爱的呢。”

贵妃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虽说现在皇帝眼里只有自己,但梅妃的曲子天天在耳边飘,万一哪天勾起皇帝的旧情,再想起梅妃的好,自己不就成了被丢下的那个?越想越慌,耳朵里的乐声也变刺耳了,赶紧说自己不舒服,起身回了寝宫。

玄宗见她脸色不好,也不忍心打扰,就坐在外屋拿本书解闷。永清伺候贵妃躺下,念奴在旁边陪着皇帝,屋里静悄悄的,贵妃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窗外有人轻唤“娘娘”,贵妃猛地坐起来,屋里空荡荡的,喊永清、念奴也没人应。窗外又传来一声“娘娘快请”,她忍不住走到廊下,见个宫女打扮的小姑娘站在帘前。

贵妃有点生气:“我睡得好好的,你在这儿瞎嚷嚷什么?赶紧走!”那姑娘却笑了:“娘娘别认错啦,我不是宫里人。”贵妃纳闷:“那你是别家的美人?”姑娘摇摇头:“我是月宫的侍儿,叫寒篁。”

“月中仙子来这儿干啥?”贵妃追问。寒篁说:“月主嫦娥有《霓裳羽衣》仙乐十部,从来没传到人间。知道大唐天子爱音乐,娘娘您前世还是蓬莱玉妃,特意让我请您去月宫听曲,将来谱成曲子,把天上仙音变成人间佳话,多好呀!”

贵妃心里一动——正想编首曲子压过梅妃的《惊鸿》,这不就送上门了?天上仙曲肯定比人间的好听!她立马跟着寒篁走,一路上冷风飕飕的,冻得人打哆嗦。贵妃奇怪:“明明是夏天,怎么这么冷?”寒篁笑:“这儿是广寒宫,当然冷啦!”

抬头一看,前面有个弯月形的大门,寒篁说:“到啦,娘娘请进!”贵妃边走边嘀咕:“我这凡胎肉体,居然能来月宫,也太幸运了吧!”门里花草遍地,一条甬道通向深处,四周景色又清又美,让人神清气爽。路边一丛桂树开得正盛,香味儿飘过来,好闻极了。

“这桂花怎么开这么早?”贵妃问。“这是月中丹桂,一年四季都开花,花叶都香。”寒篁答。贵妃在树下赏了会儿花,忽然一群仙女穿着白上衣红裙子,手里拿着乐器,从树下吹吹打打走过来。那声音清脆响亮,听得贵妃身子都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似的。

“这就是《霓裳羽衣曲》!”寒篁在旁边说。贵妃仔细看,仙女们穿着雪白衣裳、红裙子,肩上垂着丝带,腰里系着彩带,在草地上分成两队,一队奏乐一队跳舞。还隐约听见歌词:“携天乐花丛斗拈,拂霓裳露沾;迥隔断红尘荏苒,直写出瑶台清艳……”歌声又圆又亮,都快传到天上去了。

等歌舞乐声都停了,贵妃才像醒了盹儿,叹道:“这曲子也太妙了!又清雅又婉转,听得我心都化了,根本不是人间能有的!”眼看着仙女们慢慢走进花丛,只剩一片清光照着树林,她忽然想起嫦娥,说:“我想见见月主。”寒篁却笑:“想见月主还早呢!你看天要黑了,快回宫吧!”说着轻轻一推,贵妃“啊哟”一声,醒了——原来只是个梦!可仙乐仙歌还在耳边响,连曲调的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玄宗在外面听见贵妃喊,赶紧进房坐在床沿上问情况。贵妃靠在被子上,拢了拢头发笑了。这时天快黑了,玄宗让内侍在床头放个小桌,摆了几样小菜,就和贵妃在床头小酌。贵妃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喝了几杯酒,两颊红扑扑的,更招人疼了。玄宗心疼她,让撤了杯盘,拉着她的小手一起睡了。

第二天早上,玄宗出宫上朝,贵妃才从床上醒来。她默默回忆梦里的《霓裳羽衣曲》,每个调子都记在心里。赶紧让永清去御苑收拾荷亭,摆上笔墨准备写曲子,又让念奴在西窗下准备梳妆。自己就披了件轻衫,随便拢了拢头发,让永清扶着去荷亭。

耳旁听着鸳鸯、燕子叽叽喳喳叫,梦里的仙曲在心里清清楚楚。贵妃拿起笔,按着记忆里的谱子填歌词,永清在旁边扇扇子、添香料。她一边慢慢填,一边轻轻唱,有不对的地方就反复琢磨,好半天才把曲子写完。

“现在几点啦?”贵妃问。“都晌午啦!”永清答。“万岁爷退朝了吗?”“还没呢。”贵妃起身,带着小宫女回宫换衣服,又叮嘱永清在荷亭等着,皇帝一来就通报。她刚进宫,玄宗就退朝过来了——俩人本来约好在荷亭乘凉的。

玄宗到了荷亭没看见贵妃,问永清:“你娘娘去哪儿了?”一眼看见桌上摆着笔墨,永清赶紧说:“娘娘在这儿写曲子呢,刚回宫换衣服去了。”玄宗拿起曲谱,坐下一句句琢磨,轻声唱起来,觉得曲调特别清新,忍不住叹道:“我的妃子呀,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别说你长得这么美,就这机灵劲儿、这才华,谁能比得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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