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都市小说 > 分手当天,我直播断案爆火全网 > 第39章 红痕烫过手背时,名字有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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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深的意识像被泡在温水里的棉絮,轻飘飘浮不起来。

他望着沈清歌紧绷的下颌线,听她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林深!你认不认识我?我是沈清歌!”

可“沈清歌”三个字对他来说只是一串无意义的音节。

他低头看自己交叠在桌面的手,指节泛着青年特有的苍白,腕骨处有道淡粉色的疤——这是谁的手?

皮肤下静脉微微凸起,触感冰凉而陌生,仿佛不属于这具躯壳。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滚出破碎的音节:“我……我要找……”

“真相!”顾小棠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一丝哽咽。

林深偏头,看见穿白大褂的姑娘眼眶通红,发梢沾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那股刺鼻的氯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皂气息,钻进鼻腔。

她的手指绞着帆布包带,指腹反复蹭过包上绣的“法医系”刺绣,针脚粗糙,磨得她指尖微微发烫。

“你说过,要替所有被冤枉的人找真相。”她的声音轻颤,像风中未熄的火苗。

“真相……”林深重复着,太阳穴突突地跳,仿佛有细针在颅内穿刺。

他试图抓住这个词,可更多的空白像潮水般涌来——他是谁?

为什么会在这间挂着直播补光灯的房间里?

头顶的环形灯发出低频嗡鸣,光影在他瞳孔里拉出长长的残影。

为什么沈清歌的警徽在他眼里泛着刺目的光?

那金属边缘反射的冷光,像手术刀划过视网膜。

“带走!”门口传来刑警低沉的喝令。

赵婉婷被押着经过林深身边时,突然偏过头,口红印蹭在他手背——那抹猩红带着脂粉的油腻感,温热黏腻,像刚从唇间剥离。

她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带着咖啡与薄荷糖的气息:“B3档案室,2013年第三季度报废记录。”

每一个字都像细针扎进耳膜,“你妈妈的名字,在里面。”

林深的手背像被烫了一下,触觉瞬间炸开,心跳猛地撞上肋骨。

他望着赵婉婷被推出门,直到她的高跟鞋声“嗒、嗒、嗒”地消失在走廊尽头,回音在瓷砖墙上弹跳,才迟钝地低头——手背上那抹猩红,像滴凝固的血,边缘微微干涸,留下轻微的紧绷感。

“林深!”顾小棠的手覆上来,掌心温热,带着薄汗的微黏,一枚泛黄的工牌被塞进他掌心。

复印件边缘毛躁,摩擦着他的指腹,像旧信纸的叹息。

“YF-107林淑华”几个字被反复摩挲过,墨迹淡得几乎模糊,却仍透着执念的温度。

姑娘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前几天整理师母遗物,你翻到这张工牌时……哭了。”

林深的指尖触到工牌边缘的锯齿纹,那一瞬,某种滚烫的东西突然撞进大脑——

雨夜里,穿白大褂的女人蹲在地上替他系鞋带,雨水顺着她发梢滴落,砸在水泥地上发出“啪嗒”声,工牌在昏黄路灯下闪着微光,金属牌晃动时发出细微的“叮”响;

男人攥着遗书嘶吼,酒精味混着消毒水刺得他睁不开眼,喉头泛起苦涩的反胃感;

还有个小小的他扒着停尸房的窗,玻璃冰凉刺骨,白布下那具尸体的手腕,两道割痕像张开的嘴,无声呐喊。

“我想起来了。”林深突然攥紧工牌,指节泛白,金属边硌进掌心,留下四道浅浅的红痕。

他的瞳孔重新聚起焦距,落在顾小棠发红的眼尾上,那抹红像烧尽的灰烬里最后一点火星,“我是林深,林淑华的儿子。我要撕了这张黑网。”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成烟花。

“工牌救了林神!”“顾小棠永远的神!”的字样刷得屏幕发白,连沈清歌都松了松攥着他肩膀的手——她的指甲在他衬衫上掐出四个月牙印,布料下皮肤隐隐发麻。

“阿杰,调取李薇电脑的原始日志。”林深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口,声音还带着点哑,喉间像被砂纸磨过。

“小周,获取内网权限。”

穿格子衬衫的男人立刻点头,手机屏幕亮起时,指尖还在抖:“我……我早觉得不对劲,李薇每次写完举报信都删得干干净净,可她走的那天,浏览器缓存突然多了三个G。”

林深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敲击声清脆如雨点。

缓存文件被解开的瞬间,一行代码跳出来:“自动同步至繁荣健康公司邮箱(mail.prosperityhealth)”。

他冷笑一声,敲下回车键:“他们不是怕她说话,是要把她的每句话都攥在手里。”

沈清歌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局里发来的定位:“寰宇科技B3档案室,十年前归海城医疗集团管。”

她盯着林深发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他失忆时说的“真相”——那两个字从他喉咙里滚出来时,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人心头发颤。

“走。”林深扯下直播架上的外套,转身时工牌从口袋里滑出,被顾小棠眼疾手快接住。

姑娘把工牌小心塞回他内袋,指尖擦过他心脏的位置,那一瞬的触碰轻如蝶翼,却像电流穿过胸腔,“我跟着。”

走廊的灯光由白转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响。

档案室的霉味混着旧报纸的油墨味扑面而来,鼻腔里顿时塞满陈年的尘埃,呼吸都变得滞重。

林深打开战术手电,光束扫过积灰的档案柜,尘粒在光柱中飞舞,像被惊扰的星群。

“痕迹强化二级。”他低声念出技能名,眼前的灰尘突然变成流动的金色颗粒——在第三个柜子的夹层里,一张泛黄的纸角露了出来。

交接单上的“林淑华”三个字力透纸背,笔锋如刀,日期是2013年10月24日,母亲自杀的前一夜。

红笔批注的“替换为安慰剂-第七批次”像道刀疤,割得他眼眶发酸,指尖抚过签名,触感粗糙得像母亲缝补他校服时的针脚,那一针一线,都曾缝进他的童年。

“他们用我妈当替罪羊。”林深的声音发颤,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执念共鸣峰值,心理侧写冷却缩减10%。”

他把交接单小心折好,塞进贴胸的口袋——那里还躺着母亲的工牌,两张纸隔着布料贴着他的心跳,像两封从未寄出的家书。

手机在这时震动。

匿名邮件的附件自动下载,标题刺得他眯起眼:《繁荣健康公司与寰宇科技资金往来备忘录》。

照片里,陈默笑着和外籍男子握手,背景横幅上“员工行为矫正系统发布会”几个字格外刺眼。

林深放大男子的脸,喉结滚动:“亚历克斯……你是谁?”

“林队!”沈清歌的电话打进来,背景音是警局的喧嚣,“赵婉婷要见你。她说……还有一个人,比周明远更早知道你母亲的事。”

林深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把交接单按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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