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149章 枪尖指处,风也得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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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一夜,林冲的长枪破空而降,直插义基城主城楼之巅,整座城便仿佛换了筋骨。

原本因黄河泛滥而松软塌陷的地基,竟在三日之内凝若磐石,夯土如铁,连测地匠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更奇的是,每到子时,城墙砖缝间便会渗出一缕极淡的寒气,如雾非雾,似息非息,沿着墙脊缓缓游走,仿佛有某种无形之物在巡守四方。

张顺是第一个察觉异样的人。

这位梁山浪里白条,如今半步现世,日日巡河护漕,夜夜踏波巡城。

那一晚,他正沿护城河巡视,忽觉背脊一寒,不是水汽,也不是夜风,而是一种久违的杀意——那种曾在沧州草料场外,林教头怒目持枪、宁死不退的凛然之气。

“使君!”他疾步登上城楼,声音压得极低,“这不是风……是‘枪意’在巡城。我感到了哥哥的魂。”

林川闻声而至,披着玄色大氅立于城头。

他凝视着那杆静立不动的长枪,枪缨未动,可空气却似被无形之力割裂。

他忽然抬手,命工匠连夜赶工,在城头暗设九处“气机感应桩”——以铜管连通地下暗河,仿照现代建筑振动监测系统,将整座城的地脉波动尽数纳入掌控。

当夜,北岭有夜盗十余人,欲潜入城基偷掘新筑的杉木梁柱。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刚靠近城墙三丈之内,地面骤然传来低沉鸣响,如龙吟,如钟震。

紧接着,城楼之上枪缨无风自动,寒光一闪,一道银甲虚影掠空而过,长枪横扫,虽无实体,却带起狂风怒卷,砂石如箭。

盗贼当场跪倒,磕头如捣蒜:“林都头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林川带人登城查看,借火把细照墙砖,赫然发现表面浮现出无数细如发丝的裂纹,纵横交错,竟隐隐勾勒出一条清晰的夜巡路线——正是那虚影巡城的轨迹!

“这……是活的。”工匠颤声说道。

吴用悄然现身,手中罗盘轻转,指针剧烈震颤。

他双目微眯,低声测算城周八方煞位,忽然抚须长叹:“此非幻象,乃是‘意守千军’!林教头以执念为眼,以枪魂为哨,已将整座城化作他的枪阵!八方煞位皆被刚正之气锁定,犹如九百禁军列阵布防,邪祟不侵,宵小胆寒!”

消息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郓南诸县。

“林都头显圣了!”

“那杆枪是活的!夜里会巡城!”

“只要枪还在,我们就敢住!”

周边流民扶老携幼,携粮带畜,纷纷涌入义基城。

短短七日,新城人口暴涨三千,百姓自发在城门前焚香祭拜,有人哭诉冤屈,有人祈求安居,更有曾为禁军的老卒跪地叩首:“教头!我们回来了!您没死在雪夜里,您守住了这座城!”

林川顺势而为,推行“义户制”——凡入城者,皆需立誓护城,并在门楣挂一铜铃,铃身以特殊合金铸造,与城心九处气机桩暗通地脉。

一旦外敌逼近,全城铜铃共振,警讯即发。

吴用更在暗中布下“八门金锁变阵”,将民户按九宫方位安置,使全城布局暗合奇门遁甲。

每户灯火、呼吸、脚步,皆成阵法一环,整座城犹如一头沉睡的巨兽,静待敌临。

那一夜,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一群野狼自山中奔袭而下,欲扑村舍。

刚入城郊十里,忽听群铃齐鸣,声如潮涌,震彻夜空。

紧接着,城墙上光影一闪,银甲将军持枪而立,枪尖一挑,寒气如刀,直逼狼群。

群狼哀嚎,四散溃逃,连头都不敢回。

义基城,真正成了“鬼神避退,百邪不侵”的铁壁之城。

而远在东京汴梁,太尉府内。

高俅已连续三日未上朝。

他坐在内堂,手中紧攥着一只西域进贡的夜光玉杯,杯中酒液微微晃动。

前两日摔了两只,今日这只,是他最珍爱的“月影琉璃盏”。

可此刻,他的手在抖。

密探跪伏在地,声音发颤:“太尉……那枪……还在!不仅没倒,周边百姓竟称其‘显圣’,日日焚香祭拜!更有流民十万,争先恐后往义基城去!林川还设了什么‘义户制’,全城如军营,夜夜有铃响,有枪影……”

“一派胡言!”高俅怒喝,却见案上密报赫然写着:“义基城夜现银甲将军,持枪巡城,群狼溃逃,百姓称神。”

他猛地抬头,望向北面城墙方向,仿佛能穿透千里,看到那杆直指他府门的长枪。

“林冲……你死了都不安生?!”他咬牙切齿,眼中怒火与恐惧交织,“一杆破枪也敢指我府门?!这是造反的兆头!”

东京,太尉府。

高俅手中那只“月影琉璃盏”应声而碎,玉屑飞溅,酒液如血洒落青砖。

他双目赤红,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被那千里之外的一杆长枪刺穿了肺腑。

“一杆破枪也敢指我府门?!”他咆哮如雷,声震屋瓦,“这是造反!是谋逆!是冲着我高俅来的!”

案前密探跪伏在地,头都不敢抬。

三日前第一份密报说是“怪象”,他还冷笑不信;两日前第二份报说“百姓焚香”,他只道是愚民迷信;可如今第三份——《义基城夜现银甲将军,持枪巡城,群狼溃逃》——竟连禁军旧部都开始暗中议论:“林都头未死,天意护城。”

这不是怪力乱神,这是民心所向!

更让他心胆俱裂的是,就在他怒吼未歇之际,一片湿漉漉的槐叶,自梁上飘然落下,不偏不倚,正坠入他脚边残酒之中。

叶面泛青,脉络清晰——正是郓城义基城外独有的老槐所生。

而叶背,赫然用暗红血字写着五个小字:

枪未动,人先折。

高俅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浸透内衫。

“谁?!”他猛地抬头,怒视房梁,“谁敢擅入太尉府?!”

亲兵蜂拥而至,刀出鞘,弩上弦,四下搜查。

房梁、暗格、檐角、地窖,无一遗漏,却连个鬼影也未见。

唯有屋檐滴水声不断,嗒、嗒、嗒……一声一声,竟似与高俅狂跳的心脉同频共振。

他瘫坐回椅,脸色惨白如纸。

那不是人留下的叶子——那是枪意所化,是跨越千里的警告!

可他终究是执掌兵权的太尉,岂能被一杆虚影吓退?!

“传令!”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京东路兵马都监张德海,即刻率三千官军南下,以‘清剿流寇、稽查盗匪’为名,兵发郓城!我要让那林川知道——他建的不是城,是坟!”

密令火速发出,八百里加急,直奔京东。

可就在信鸽腾空而起的刹那,皇宫南熏门外,一只羽箭破空而至,精准射落鸽尾,信鸽哀鸣坠地,羽翅上赫然烙着半枚铜铃印记——与义基城门楣所悬,一模一样。

无人察觉,城外汴河畔,一道黑影踏波而去,衣角翻飞如浪,正是半步现世的张顺。

他嘴角冷笑:“三千官军?我梁山水泊的浪,能吞千军万马,何况一条臭水沟?”

与此同时,义基城。

林川立于城楼,玄氅猎猎,仰望那杆直插云霄的长枪。

夜色如墨,枪缨微动,却无风。

他忽然轻声道:“林教头,他们要来了。”

话音未落,那静止不动的枪尖,竟缓缓一转——指向东北。

正是京东路官军来路。

林川眸光一凝,嘴角却扬起一丝冷意:“好快的反应……但你既然敢来,就别想活着回去。”

吴用悄然现身,手中罗盘已换为一方古旧竹简,笔走龙蛇,飞速记录:“现世初启→意守全城,执念已成‘城灵之基’。下一步,该让他见城如见人了。”

他目光深邃,望向远方夜色:“这一战,不止是守城,更是立魂。要让天下人知道——此城有主,主是林冲!”

而千里之外,沧州旧驿。

风雪未至,寒意已深。

一盲眼老兵蜷坐炉边,忽地抬头,浑浊双目望向南方,喃喃低语:“这风里的杀气……像极了当年林都头站在雪地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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