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150章 吴军师的算盘,比河图还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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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谷急报传来时,天刚破晓。

探子浑身泥水,跪倒在义基城议事厅前,声音嘶哑:“京东路官军已抵阳谷,先锋距我城不足百里!携火油车三十辆、撞城木四具,先锋旗上写着‘剿灭叛逆,屠尽贼巢’!”

厅内一片哗然。

张顺霍然起身,双目如电,袖口下水纹隐现:“来得好!我梁山水军虽未成建制,但只消一夜,便能引汴河倒灌,叫他三千人马尽数沉入泥潭!水里交给我,一个也别想浮上来!”

他话音未落,一股寒意自屋顶蔓延而下。

众人抬头——那杆悬于城楼三日不坠的长枪,竟缓缓降下,枪尖垂地,一道无形气劲自枪身扩散,如霜雪铺地。

林冲的身影在晨光中浮现,铠甲未整,却杀气凛然。

“敌军携重械而来,意在速破我城。”林冲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铁,“我不惧战,只问一句——此战,是为守墙,还是立城?”

满厅寂静。

林川立于主位,手指轻敲案几,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吴用身上。

吴用端坐如山,手中竹简已换作一幅泛黄手绘图卷,墨迹未干。

他缓缓展开,正是《郓南水陆势要图》。

指尖一点西北角,声音清冷如泉:

“此处老渠,原为唐时漕道,后因黄河改道淤塞百年。两岸泥层松软,地脉浮滑,大军难行,车马易陷。若我伪作疏浚,引敌深入……”

他顿了顿,眼中精光一闪:“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林川瞳孔微缩,瞬间明白。

这不是防守——是请君入瓮。

“你是说……用基建骗他们?”他低笑一声,“让他们以为我们真在打通漕运?”

“正是。”吴用执笔蘸墨,在图上勾出三道虚线,“一曰‘水引’,请张顺率水军英灵暗中疏浚老渠,仅通浅流,造‘漕运将启’之势;二曰‘虚防’,借林教头枪意,在渠岸虚布巡哨脚印、夜燃火堆,使敌探误判重兵驻守;三曰‘粮诱’,调三百民夫于渠口大张旗鼓堆粮袋、立仓棚,内填泥石,外覆麻布,远望如万石囤积。”

他抬眼,唇角微扬:“三重伪工,环环相扣。敌若贪功,必自投死地。”

林川抚掌而笑:“妙!这哪是修渠?这是给高俅修坟!”

当夜,义基城外万籁俱寂。

张顺踏波而行,双足轻点水面,身后七十二道水影悄然浮现——皆为梁山水军英灵,虽未完全现世,却已可借水成形。

他割破掌心,鲜血滴入渠中,低喝一声:“通!”

河水逆流三寸,淤泥翻涌,老渠深处传来沉闷轰鸣。

不过两个时辰,原本干涸的渠床竟泛起潺潺细流,水光映月,宛如新疏。

与此同时,林冲立于渠岸高坡,长枪一震,枪意化形。

他踏步而行,每一步落下,泥地上便浮现清晰脚印,深达三寸;夜风无影,他以枪尖虚点地面,火堆凭空燃起,火星四溅,竟如真有士卒巡防。

十里渠岸,火光点点,哨影绰绰,远望如大军布防。

第三日清晨,吴用亲率民夫上阵。

粮袋如山堆起,仓棚林立,麻布随风鼓动,仿佛内藏百万军粮。

更有车马往来,尘土飞扬,锣鼓声遥遥可闻——实则车中空无一物,马背驮的不过是草捆泥块。

五日后,官军先锋探马飞驰回报:

“禀都监!西北老渠确已疏通,渠中有船影往来,岸上巡哨严密,渠口堆积粮草无数!义基城内灯火稀疏,恐主力尽调西北,城防空虚!”

京东路兵马都监张德海抚须大笑:“天助我也!林川小儿不修城防,反图漕运,真是自寻死路!传令——主力转向老渠,趁其运粮之际,断其粮道,直捣义基!”

三千官军调转方向,浩荡开进老渠。

战车滚滚,火油车压过干裂渠床,撞城木由二十壮汉拖行,旌旗猎猎,杀气腾腾。

渠口地势渐窄,两岸泥壁高耸,杂草丛生。

士兵们脚步开始不稳,马蹄陷入软泥,却无人警觉。

直到最前方一辆火油车猛然下陷,车轮深陷泥中,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都监怒喝。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张顺立于上游暗礁,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入渠水。

血水交融,顺流疾下,瞬间没入渠底三处隐秘石槽。

轰——!

一声沉闷巨响自地下炸开。

两岸泥壁如酥松土墙般轰然崩塌,巨量淤泥倾泻而下,砸翻战马,掩埋兵卒。

紧接着,地面接连塌陷,数十个深坑连环触发,坑底尖木森然,专为陷马而设。

火油车一辆接一辆陷入泥潭,撞城木卡在窄道中央,前后挤作一团,进退不得。

“有埋伏!”都监惊吼。

三千大军挤在狭窄渠段,盔甲相撞,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就在此时,远处高地,吴用立于巨石之上,羽扇轻摇,嘴角微扬。

“血引已动,地陷已发。”他低声自语,“接下来……该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城有人守’了。”

他缓缓抬起右手。

忽然,官军后方一阵骚动。

不知何时,浓雾自渠口弥漫而起,遮天蔽月。

残兵惊恐回望——那被他们认定“空虚”的义基城方向,竟隐隐传来鼓声。

咚、咚、咚……

低沉,却震人心魄。

紧接着,两岸高地火把齐燃,如星河坠地,连绵不绝。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浓雾深处,竟浮现出数十道黑甲骑兵的轮廓——铁蹄无声,长枪如林,仿佛自幽冥踏出,缓缓逼近……

鼓声如雷,自雾中滚滚而来,仿佛大地的心跳被唤醒。

那一声声“咚、咚、咚”,不是战鼓,而是丧钟——敲在官军心头,震得他们肝胆俱裂。

浓雾翻涌,宛如冥河倒灌人间。

数十道黑甲骑兵的虚影自雾中浮现,铁蹄无声,枪锋如霜,缓缓推进。

为首一将,银甲白马,长枪横空,眉目冷峻如雪峰孤月——正是林冲枪魂所化的“夜巡幻骑”!

“梁山鬼兵!是梁山的冤魂来了!”

“他们没死!他们回来索命了!”

官军士卒魂飞魄散,有人跪地叩首,有人拔腿狂奔,更有惊恐至极者挥刀乱砍同袍,只求一条生路。

都监张德海怒吼:“稳住!那是幻象!是妖法!”

可话音未落,他胯下战马一声悲鸣,前蹄猛然下陷——一个隐蔽泥坑骤然张口,竟将马身吞下半截!

战马嘶鸣挣扎,却越陷越深,烂泥没至腹部,动弹不得。

“快救我!”张德海奋力挣扎,却被左右溃兵推搡冲撞,狼狈跌落泥中。

他抬头望去,只见两岸火把连成火龙,漫山遍野仿佛伏兵十万;前方鬼骑逼近,杀气如霜;身后老渠已成泥沼地狱,火油车倾覆燃烧,烈焰映红半空,黑烟滚滚,如同炼狱之门洞开。

这哪里是攻城?分明是踏入死局!

“撤!全军撤退!”他嘶声狂喊,一把撕下肩上令旗,就着火头点燃,高高举起——这是溃败的信号,也是耻辱的烙印。

三千官军丢盔弃甲,抛下战车、撞城木、粮车辎重,争先恐后逃出老渠。

泥地吸住战靴,断刃绊倒士卒,惨叫哀嚎此起彼伏。

待最后一名士兵逃出生天,身后只剩下满渠狼藉:火油桶横七竖八,铁钉洒落如雨,精钢斧插在泥中闪着寒光,还有数十具被塌方掩埋的尸体,无声诉说着这场“不战而败”的荒唐与恐怖。

义基城头,林川负手而立,望着溃军远去的烟尘,嘴角微扬。

“一兵未损,全胜而归。”他轻声道,“吴用啊吴用,你这盘棋,不止算到了敌将贪功,连他们的恐惧都算进去了。”

吴用缓步走来,羽扇轻收,神色却无半分得意。

他望着战场残局,眼中反添凝重:“胜得越易,隐患越深。高俅经营军政多年,岂会因一次小挫罢手?他若动怒,必调禁军精锐,携雷霆之势压境。下一次,就不是‘伪渠诱兵’能挡的了。”

林川眉头微皱,正欲开口,吴用已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轻轻展开。

竹简泛黄,墨迹苍劲,上书三字——“逆招安”,其下赫然列着九策纲要。

“第一策:借势入城。”吴用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钉,“朝廷视我为贼,那我们就让他们‘请’我们进城。不是投降,是奉诏协防;不是归顺,是代天理政。要让天下人看到,义基所建者非山寨,乃新政之基。”

林川目光一震,瞬间领悟。

这不是退让,是反客为主!

他望向远方,仿佛已看见一座新城在乱世中拔地而起,桥通南北,渠贯东西,百姓安居,百工兴旺——而他们,不再是被追剿的“逆民”,而是执掌乾坤的“督造之臣”。

就在此时,千里之外,东京汴梁,枢密院深处。

童贯立于窗前,手中握着一幅炭笔画像:雾中鬼骑,银枪白马,杀意凛然。

他指尖轻轻敲打着案上一卷泛旧档案——《梁山旧档》。

“吴加亮……你还活着?”他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十年沉寂,一朝复出,竟以基建为刃,以民心为阵……你到底想干什么?”

烛火摇曳,映出墙上一幅地图——自江淮至中原,水道密布,山川纵横。

童贯的目光,缓缓落在一条尚未贯通的虚线上。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条命脉正在悄然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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