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173章 锚点初成,谁在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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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卷着黄沙,掠过义基城残破的城墙。

月光如刀,斜劈在城头那面尚未完全竖起的“匠”字大旗上,猎猎作响。

林川策马入城,马蹄声碎,惊起几只寒鸦。

他身后那辆柴车已悄然驶入地库,鲁智深的气息几乎断绝,被数道符箓封于青铜棺中,只待“锚点阵”彻底稳固,方能续其魂火。

林川指尖抚过那枚温热的青铜令符,心中翻涌不止——东京已落子,但这一步,不过是风暴前的微颤。

义基坊地下密室,灯火幽幽。

吴用端坐主位,羽扇轻摇,面前摊开一幅泛黄绢图,墨线纵横,星位密布。

林冲立于侧,银枪横膝,眸光如冰;戴宗则盘腿而坐,脚底缠着一道暗金符纹,隐隐有风雷之音流转。

“此乃《东京布点图》。”吴用声音低沉,却字字如钉,“樊楼酒肆地窖、陈桥驿旧马厩、汴河第三闸口——三处皆依九宫之位,暗合天罡地煞气机,已由鲁大师以神力夯基,朱砂点穴,英灵锚地,初成。”

林川俯身细看,指尖划过三处红点,眉峰微动:“三地成鼎足之势,互为呼应……我们能在京中维持英灵现形?”

“可。”吴用点头,“每夜子时,借基建点数注入锚地,可令一名英灵短暂现世,时限半个时辰。若遇紧急,可燃‘烽燧令’,延长至一个时辰。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三人,“魂体损耗极重,非生死关头,不可强留。”

林川沉默片刻,忽然抬眼,目光如炬:“那就启动‘点将台’计划。”

他声音不高,却似铁锤落砧,震得灯焰一跳。

“自今夜起,每夜子时,轮派一名英灵入京,巡查布控,摸清禁军布防、漕运调度、官仓虚实。我们要在朝廷眼皮底下,织一张网——一张能把整个东京都罩住的网。”

戴宗猛然起身,双目精光暴涨:“洒家请战!”

他一掌拍在案上,震得茶盏跳起:“当年日行八百里报军情,如今有这锚地为基,基建点为力,我借风而行,一夜可穿京畿八驿!传令无阻,消息不滞!”

林川盯着他脚底符纹,缓缓点头。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刻有“匠”字的玉符,递了过去:“这是‘基建令符’,持此符者,可调用沿途义基分社人力物力。你以营造商信使身份往来南北,暗送《北进建制章程》至各州——要快,要隐,更要准。”

戴宗双手接过,郑重一拜:“末将……不,洒家,定不负所托!”

话音未落,他人已如一阵旋风般冲出密室,踏月而去。

身影掠过演武场时,竟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仿佛疾风掠野,瞬息无踪。

吴用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轻叹:“神行之速,今更胜昔。有他在,南北贯通,再无阻碍。”

林川却未松懈,转头看向林冲。

这位豹子头依旧静坐不动,手中银枪寒光流转,仿佛与他血脉相连。

他目光落在远方,似穿透了层层城墙,直抵东京朱雀门。

“林教头。”林川轻声道,“你可愿出战?”

林冲缓缓抬头,眼中竟有一丝波动。

“我……感知到了。”他声音低沉,却如铁石相击,“东京锚地之中,有一股气息……是我当年练枪的校场。青石板裂痕的走向,旗杆影子的落处,甚至风穿过枪尖的角度……都未变。”

他握紧银枪,指节发白:“可那地方,如今成了禁军演武的烂泥坑,战马踏过,粪土堆积,连旗杆都歪了。”

吴用皱眉:“你魂体尚未完全稳固,若强行现世,恐有崩解之险。”

“我只要半个时辰。”林冲站起身,银甲轻响,气势如山,“三日后子时,我想……回去看看。”

林川沉默良久,终于点头:“准。但仅限半个时辰,不得恋战,不得现身于人前。你不是去复仇,是去——守夜。”

林冲微微颔首,转身走向演武场。

月光下,他独自立于沙场中央,银枪拄地,身影孤绝如松。

风拂过枪缨,仿佛有旧日呐喊在耳边回荡——那是他曾誓死守护的军规,是他被陷害前最后一夜还在校阅的阵法。

如今,一切都烂了。

但他还在。

义基城的地下,吴用收起地图,低声对林川道:“戴宗已动,林冲将归,樊楼之火,已可燎原。下一步,是让整个梁山的英灵,听见我们的号角。”

林川望向窗外,北斗高悬,第七星忽明忽暗。

他握紧令符,眸中燃起火光:“等我们修到宫墙根下,看谁还敢说你是贼。”

夜未央,风已起。

而在东京城南,朱雀门外,一片荒芜的校场废墟中,一座残碑孤零零立在风里,碑文斑驳,隐约可见“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八字。

月光洒落,尘埃浮动。

一道修长的身影,悄然浮现于碑前,银枪在手,目光如刀。

风,忽然静了。夜风如刀,割过东京南郊的荒草。

林冲的身影伫立在残碑之前,银枪拄地,寒光映月。

那块斑驳石碑上,“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八字早已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唯有风中残存的一缕英魂之念,仍在无声呐喊。

就在此时,一点火光忽闪,在碑前亮起。

一个佝偻老军卒颤巍巍跪下,手中纸钱缓缓投入火盆,灰烬随风飘散。

他老泪纵横,声音沙哑如裂帛:“都头……若你在,怎会容这禁军糜烂至此?校场变粪场,枪阵成马厩,连旗杆都倒了……八十万禁军,如今只剩一群酒囊饭袋!”

火光映着他满脸沟壑,也映出林冲眸中那一瞬的剧烈波动。

他站在风里,离那老卒不过三步之遥,却如隔阴阳。

他想开口,喉头却似被千斤铁锁扼住——他不能现形,魂体尚虚,强行显化,便是崩解之危。

可这声泣诉,却比任何刀剑更刺心。

他曾是这校场的脊梁,是军规的守护者,是枪出如龙、百步穿杨的豹子头。

如今,他成了无名残魂,连一纸祭文都不配得。

风忽然停了。

林冲缓缓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翻涌的悲愤、不甘、执念尽数凝于指尖。

他抬起右手,轻轻按在碑面裂痕之上。

一缕淡银色的英气,如丝如雾,顺着石纹悄然渗入——那是他一生武道精魄所化,是未灭的军魂,是不屈的信念。

刹那间,碑面微震,尘土簌簌而落。

一道极淡的光晕,自碑心泛起,如月华初升,转瞬即逝。

老卒猛地抬头,四顾无人,唯见风起草动,碑影如立。

他怔怔望着那石碑,喃喃道:“都头……您……真的回来了?”

林冲已悄然隐去,身影化作风中残影,归于夜色。

次日清晨,百姓路过校场,惊见那残碑竟泛微光,尤其夜深人静时,隐隐有枪风掠空之声。

消息如野火燎原,街头巷尾皆传:“林都头夜巡护军魂,禁军若再堕落,必遭天谴!”

而千里之外,义基城头。

林川立于烽火台之巅,披风猎猎。

戴宗风尘仆仆归来,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北方十七州,已有九州响应‘义基同盟’!愿共修水利,共建义基分社,以工代赈,救民于水火!”

林川眼中精光暴涨。

成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九州响应,意味着“北进”战略正式打通血脉,义基城不再是孤城,而是天下基建的火种之源!

他猛然抬手,点燃烽火台特制信号——三明一暗,焰冲九霄!

远方群山之巅,鲁智深正盘坐运功,忽见火光,睁眼如雷:“点将已成!”

张顺立于河畔,仰头望见信号,低喝:“只待令下!”

武松在林间练拳,停步望天,冷笑一声:“该收网了。”

与此同时,东京樊楼地窖深处,那枚埋于地脉交汇处的锚点石,毫无征兆地泛起幽幽青光,如沉眠之眼,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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