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北宋包工头:召唤梁山好汉造巨城 > 第94章 沙盘动了,是师傅在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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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匠图院外的青石板上已落满霜露。

突然,一声惊叫划破寂静——

“沙盘动了!昨夜没人进来,沙子自己动了!”

赵三娘几乎是撞开沙盘区的门冲进去的。

她站在那幅巨大的黄河流域模型前,脸色惨白,手指颤抖地指向中央。

原本平整的沙面,此刻竟被无形之手细细勾勒出一套完整的水网系统:七条主渠如龙脉贯穿南北,十二条支流如血脉蜿蜒交错,九座闸口精准卡在关键节点,连坡度弧线都与真实地形严丝合缝。

最骇人的是,图中央三粒细沙被轻轻划开,留下三个歪歪扭扭却清晰可辨的字——

我在看。

她猛地后退一步,几乎跌坐在地。

昨夜林川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们不是在做梦,是在替死去的兄弟,继续看这片江山。”可她万万没想到,这“看”,竟来得如此真实、如此……主动!

“林使!林使快来看!”她连滚带爬冲出院子,声音都变了调,“阿满昨晚一直喊‘师父别走’……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可他说的话,全都是工部术语!闸门倾角、水压分流、沉降系数……哪像是孩子能懂的?!”

消息传到林川耳中时,他正站在匠图院后院的测风台上,手中握着一封刚由戴宗神行送回的密信。

信上是晁盖亲笔所写——“藏兵洞东侧山体有异,岩层松动,似经人工开凿,洞内石壁刻有残图,与所送水网图十分之八吻合。”

他瞳孔一缩,几乎瞬间明白了什么。

没有多言,他大步踏入沙盘区。

晨光斜照,沙纹在微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林川蹲下身,指尖轻轻抚过主渠走向,目光一寸寸扫过每一个细节。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心跳却越来越快。

这不是模仿。

这不是巧合。

这甚至不是“传承”。

这是记忆的复现,是某种跨越生死的精神共振!

直到他看到那处“倒虹吸暗管”——一个隐藏在主渠第六段下方、呈U形穿山而过的地下引水结构。

那是他前世在云贵山区做扶贫工程时,为解决高差难题独创的设计,从未写入任何图纸,更未向任何人提起。

可它,就在这里。

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林川的手指顿住,指尖微微发颤。

“吴用……”他低声呢喃,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是你吗?还是……你的‘意’,从未真正消散?”

他猛地抬头,眼中寒光乍现:“朱贵!”

“在。”朱贵从暗处走出,一身黑衣如影随形,梁山耳目之名果然不虚。

“封锁匠图院,即刻起,除我、英灵、学坊核心孩童外,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以‘窥天机’罪论处。”林川声音冷峻,“另外,派人盯住阿满,记录他每一句梦话,一字不漏。”

“是。”朱贵领命而去,身影如烟消散。

“戴宗!”林川再唤。

“属下在!”戴宗一步上前,神行腿已蓄势待发。

“带上这幅沙盘拓图,走八百里加急路线,再上梁山。找晁盖,让他带人深入藏兵洞,务必找到所有刻图残片。若再发现类似标记,立刻传讯——用‘血鸽’。”

“明白!”戴宗接过图纸,转身疾奔,身影眨眼间已掠出院墙。

林川长出一口气,转身望向沙盘,目光复杂。

而这场对话,才刚刚开始。

入夜,寒风卷着枯叶拍打窗棂。

鲁智深披着旧袈裟,提着六十二斤水磨禅杖,盘坐在沙盘旁的蒲团上。

他本是被林川派来守夜巡查,可自打白日看过那幅图后,心头就压着一块巨石,怎么也静不下心。

“洒家不信鬼神。”他嘟囔着,却还是默默点燃了三炷香,插在沙盘一角,“可若真是加亮兄弟……你若真有灵,今日便显个影儿,让洒家知道,你没走远。”

三更天,梆子刚敲过两响。

突然,沙面轻轻一颤。

鲁智深猛地睁眼。

只见中央沙地缓缓隆起,一粒细沙如被无形之笔牵引,开始移动——勾线、转折、布点,竟在片刻间绘出一座八角亭轮廓。

亭中七张石椅环列,正中央还多出一个酒坛虚影。

紧接着,沙粒在亭前缓缓划出三字:

议事厅。

鲁智深呼吸一滞。

这亭……这布局……这七人位……

不就是当年他们在金沙滩歃血为盟时,吴用拍着石头说的那句话吗?

——“等兄弟齐了,就在这儿喝一坛,看山河重整!”

他死死盯着那沙纹,眼眶忽然发热。

“加亮……”他声音发哑,喉头滚动,“是你吗?你……你还在这儿?”

沙面又是一颤,仿佛回应。

鲁智深猛地站起,禅杖顿地,轰然作响。

他冲着门外大吼,声震屋瓦:

“林使!林使快来看!洒家看见了——他们不想当鬼!他们想回来坐堂!”

那一夜,匠图院灯火未熄。

林川站在沙盘前,望着那座八角亭的轮廓,久久不语。

风吹动檐角铜铃,叮咚作响,仿佛有谁在低语。

他终于明白,那些孩子不是被选中。

他们是被呼唤。

而真正的“召唤”,从来不是靠系统,而是靠未竟之志,靠心中不灭的义。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触沙面,声音低沉如誓:

“你们想回来……我就让你们,堂堂正正地回来。”

风停了。

匠图院上空的铜铃不再作响,连檐角盘踞多年的铁马也哑然无声。

整个院落陷入一种诡异的静谧,仿佛天地屏息,只为聆听那一粒粒细沙的低语。

林川站在沙盘中央,指尖仍停留在“我在看”三字之上,掌心却已沁出冷汗。

他没有动,也不敢动。

就在方才,沙面自行聚拢,凝成一柄残破羽翼般的轮廓——那不是任何工程图样,而是吴用生前随身不离的白羽扇,断裂一角,如被战火焚尽。

这不是系统提示音响起后的召唤。

这是……英灵主动显形。

“朱贵。”林川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刀锋划破夜幕,“立刻封锁镇魂台方圆三里,设九重哨岗,禁飞鸟、断烟火、熄灯火——我要这方天地,只留一沙一风一念。”

“是。”朱贵瞳孔微缩,领命而去。

他知道,今夜之事,已非“基建”二字可蔽。

这是通幽之门将启,是死志未散、英魂欲归的征兆。

林川转身,大步走向议事厅。

他必须抢在天亮前布下“引魂之局”。

这不是迷信,而是他作为现代工程师与系统规则博弈多年悟出的真理——当数据、记忆、意志高度重合时,系统所谓的“任务条件”,不过是人心执念的具象化接口。

“召集所有现世英灵,”他下令,“鲁智深、戴宗、朱贵、孙二娘……一个都不能少。今夜,我们不等系统点头,自己开坛祭智!”

半个时辰后,匠图院深处灯火幽微。

十二面尚未完成的“活图旗”已高悬于镇魂台前,由赵三娘亲率绣坊妇人连夜赶制。

每一面旗上,皆以金线绣出沙盘梦图的一段水脉,银丝勾勒闸口节点,血线缝入孩童临摹时的笔迹——那是阿满、小石头、豆芽儿等十几个学坊孩童,在梦中喃喃而出的工部术语,被逐字记录,绣入图中。

“十二智眼共观”,不是虚言。

这是以人间烟火为引,以童真无垢为媒,将吴用残魂的记忆碎片,一点点拼回人间。

林川立于沙盘前,闭目低语:“师父,您教我的第一课,是‘水无常形,势在人为’。可您没说,当人心齐了,水也能回头,魂也能归位。”

他猛然睁眼,抬手一挥:“启动‘以图引魂’计划!”

赵三娘击鼓三声,孩童们捧着临摹图鱼贯而入,在沙盘外围席地而坐,闭目默诵。

鲁智深盘坐镇魂台角,禅杖拄地,低声诵经,不是佛经,而是当年梁山议事时,吴用口述的《治水策》片段。

“……倒虹吸者,借地势而藏流,穿山而不露,引高水入低渠,如龙吞吐……”

戴宗绕台疾行,速度却不激扬风尘,反似在踏某种古老步罡。

朱贵则悄然将一枚刻有“天机”二字的铜牌埋入沙盘四角——那是他从梁山旧址带出的遗物,据传为吴用亲手所铸。

沙盘,再度轻颤。

这一次,不是文字,不是亭台。

是一条线。

一条自“龙喉眼”起点,贯穿七道主渠,直指汴京方向的暗红轨迹,缓缓浮现。

像是谁用血画出的最后一道遗策。

林川心头一震。

【吴用·智谋中枢】召唤倒计时:3/3

还差一次——“三图应验”。

只要现实工程验证沙盘所绘,记忆闭环即成,英灵便可现世!

林川望向窗外渐白的天色,声音冷峻如铁:“传令下去,即刻动工‘倒虹吸’试验段。我要让天下人知道——”

“不是鬼神显灵。”

“是我们,把死去的智慧,亲手还给了人间。”

可就在此时,北方天际,乌云如墨,悄然压境。

连日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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