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这不是谢家女嘛。”粥蓬外来了个不速之客。
桑宁乖巧行礼。“臣女见过世子爷。”
“伪善!”
尴尬一笑,后退一步。“世子爷如何断定臣女伪善?只因臣女舍粥?”
努嘴。“人人皆说你善妒,害的你家姨娘被斥责禁足,难不成有假?”
边为流民盛粥,边回应他。“我竟不知世子爷亦如市井妇人般爱嚼舌根。”
“你怎可将我与那些长舌妇相提并论!”世子怒了。
“是是是,臣女说错话了。”认错,笑着。“也不知是哪个蠢货,传话只传一半?只道姨娘被禁足,却不知说我因她染了风寒,险些死在回家那日。”
“什么?!”
“正是如此呢,要不臣女为何说那人愚蠢,倒也是胆大,敢欺瞒世子爷。”
世子尴尬咳嗽两声。“既是个愚蠢的,我回去了揍他便是。”
“世子愿意为我出气,臣女感激不尽。”说着,把手里这碗粥递给他。“世子爷良善,更是愿意与百姓共甘苦。”
刚出锅的粥,烫得他的手红肿不已。他个身娇肉贵的世子爷,哪知这种滋味。
回去后把嚼舌根的公子哥给打了一顿。
舍粥结束,回到自己的院子休息。站了一天,腰酸背痛,雁儿和苹儿赶紧给她捶腿捏背。
“今日世子爷想要发难,好在姑娘安稳度过。”
“世子爷不过是被人利用,不必言语什么的。”揉揉太阳穴。“下午也未想多解释什么,只不过是不想轻饶那个传话的人。”
“这多一个人知道真相也是好事。”
“我原也没指望世子爷能改变这件事情,毕竟他的出现本就在计划之外,什么准备都没。”
“姑娘别想了,休息吧。”
一觉睡到天亮,昨天站了那么久,现在是腰酸背痛的。
嬷嬷端着温水进来了。“姑娘可还好?”
坐在铜镜前,揉着眼睛。“嗯,拾到拾到,该去请安了。”
嬷嬷把毛巾拧干,递给她。“请安后该去粥棚了。”
擦着脸,安排今天的事情。“嬷嬷帮我把椅子挪到粥棚,我今日要坐着。”
“是。”
“布粥七日,日后这脚怕是要不了了。”捶捶腿,人还没清醒。
以前都不是没干过,只是她骑马打了比赛又站了那么久,这才受不了。“好在只是七日,我替姑娘多按按便是。”
“温姆~”
“好姑娘,我的好姑娘。”为她盘发。“晚些我为姑娘备好温水,姑娘回来了泡泡澡,松快松快。”
点点头,强撑着睁开眼,换盆冷水又洗了把脸,开始上妆。
晨昏定省,一次不落。
布粥七天,那些传闻并没消减,但好在也没有越演越烈。
桑宁想着,或许再过些时日就好了。
苹儿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拜帖。
“郡主生辰宴,夫人说要姑娘好好准备,要随夫人一道出席。”
叹气一声。“你去备一份礼吧。”
这位郡主可不简单,她的父亲是前朝皇帝亲兄弟。年轻的时候玩得花,伤了根本,到了年迈只得这一个女儿,很是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