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综漫:开局捡尸纲手掠夺大庸王朝 > 第37章 南区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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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坊废墟上,天光惨白,薄雾如同哀纱般低垂。

一群穿着绫罗绸缎,但此刻面容凄惶、双目红肿的富商家眷们,在仆役的搀扶下,聚集在这片人间炼狱的边缘。

他们望着这片废墟,眼神空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老爷啊——!你在哪儿啊——!”

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人猛地挣脱了仆妇的搀扶,嘶嚎着扑向废墟边缘。

她不顾滚烫的灰烬和残骸,徒劳地用戴着金镯子的手在焦黑的瓦砾中疯狂刨挖,指甲瞬间翻裂,渗出血丝,与漆黑的灰烬混在一起。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冲花,留下道道污痕。

“爹!爹!你答应今天带我去看马的!”

一个半大少年哭喊着,试图冲进废墟,被身旁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嘴唇的年轻妇人死死抱住,妇人的身体也在剧烈颤抖。

更多的家眷涌了上来,哭声、喊声、质问声汇成一片绝望的悲鸣。

有人瘫软在地,捶胸顿足;有人对着废墟声嘶力竭地咒骂着凶手;还有人呆立原地,眼神涣散,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就在这时,一个在废墟边缘仔细翻找自家老爷遗物的年轻小妾,她的手指忽然碰到了一个硬物。

她颤抖着拨开覆盖在上面的灰烬。

一块黄铜腰牌赫然显露!

腰牌没有多少被烧的痕迹,倒更像是凶手仓促间遗落之物。

牌面上,两个清晰的大字在灰烬的映衬下,如同血书般刺眼。

“南厂!”

小妾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叫,如同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将腰牌甩开。

这声尖叫如同投入死水中的巨石,瞬间吸引了附近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东西?”

“腰牌...是腰牌!”

“南...南厂?!”

人群瞬间被这个发现点燃了!

压抑的悲恸如同找到了宣泄口,化作滔天怒火!

“这里!这里也有!”

不远处,另一个家眷在翻找时,又踢出了一块同样刻着“南厂”的腰牌!

“这边...墙角下...还有一块!”

三块腰牌!在不同的位置,被不同的人相继发现!

若仅有一块,尚可牵强解释为南厂探子不慎遗落。

但三块腰牌同时出现在这片屠杀之地,其意味不言自明——这分明是行凶者在混乱场面中遗落的铁证!

它们就像冰冷的罪证,赤裸裸地呈现在所有悲愤欲绝的家属面前。

“南厂!是南厂的秃驴!”

那个刨挖废墟的赵夫人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的腰牌,声音嘶哑凄厉。

“我听老爷说过!这新东家戳破了朝廷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灭口!这是杀人灭口啊!!”

“对!千真万确!”

米铺陈掌柜的小妾指着焦土里的腰牌,尖声哭喊附和。

“我家老爷也提过!赌坊之前骰子灌铅,赚的钱要上缴朝廷足足九成五!他们是怕了!怕丑事败露!”

“灭口!好狠毒的心肠!”

绸缎庄刘老板的老仆悲愤填膺,指着南厂方向怒吼。

“他们怕赌坊的事传遍天下!怕人知道朝廷干的这些腌臜勾当!这才下此毒手,杀人放火,毁尸灭迹!”

所有的悲痛、恐惧、疑惑,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尽数转化成了焚天的怒火!指向了同一个目标!

“南厂!是南厂的秃驴干的!”

“血债血偿!给老爷/当家的/爹报仇啊!”

“这群披着袈裟的畜生!佛祖都不会饶恕你们!”

“告官!不...官就是他们!跟他们拼了!”

愤怒的咆哮声如同火山爆发,瞬间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在南区上空久久回荡。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富商家眷们,此刻眼中只剩下刻骨的仇恨,目光如同淬毒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了南厂那金碧辉煌的所在!

那汇聚起来的怒吼,裹挟着失去至亲的彻骨之痛和对南厂滔天罪行的血泪控诉,化作一股无形的、汹涌澎湃的复仇洪流,势不可挡。

...

正午的日头毒得很,王卷瘫在榻上,眼皮沉得抬不起。

三笠此时却抱着王卷的大腿不松手,像头倔强的母狼。

纲手嗤笑着把三笠拎开。

“小九,排队懂不懂?”

活像拎个小鸡仔,三笠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无力的张牙舞爪。

看到三笠吃瘪的样子,王卷觉得好笑,他不禁好奇起三笠的实力。

【三品。】

王卷以为系统说完了,结果系统补了一句。

【穿上立体机动装置有四品巅峰的战力。】

可以啊三爷,不愧是你!

王卷起身拍了下三笠挺翘的臀。

“行了别闹了,时间差不多了,走,带你们去看一出好戏。”

雅阁的厅堂里静得诡异。

几十个姑娘盘坐在地,周身气流隐隐鼓荡,汗珠子顺着绷紧的脖颈往下淌——正是破二品的关键当口。

王卷一行收敛气息,如同融入阴影的狸猫,悄无声息地掠过她们身侧。

踏出雅阁大门,热浪混着市井的喧嚣扑面而来。

昨日认得他这张脸的赌客已全被南厂烧成了焦炭,此刻走在南区长街,倒似滴水入海。

南厂那金碧辉煌的庙门撞进视野时,连王卷都眉梢一跳。

乌泱泱的人潮里三层外三层堵死了街面,绫罗绸缎与粗布短打混在一处,哭嚎叫骂沸反盈天。

穿绸缎的胖妇人捶打着紧闭的朱漆大门,金镯子磕在门钉上哐哐响。

“秃驴开门!还我老爷命来!”

她身后,几十个手持棍棒的家丁眼珠赤红,喉咙里滚动着困兽般的低吼,杀气腾腾。

“嘎吱——”

大门打开,几个手持戒刀、面目凶狠的僧兵挡在门口,刀刃寒光刺眼,领头的一声厉喝,裹着内劲如滚油泼入人群。

“反了天了!冲撞佛门清净地,不怕下拔舌地狱吗!”

回应他们的,是暴雨般砸来的臭鸡蛋、烂菜帮子,还有更汹涌的唾骂!

“找死!”

一声裹着内劲的暴喝如惊雷炸响!

途律那裹着金红袈裟的肥硕身影出现在门口,脸上伪善的慈悲荡然无存,只剩扭曲的狰狞。

他袍袖一拂,罡风如实质重锤砸下!

砰!砰!砰!

冲在最前、扔菜叶最起劲的三个家丁,头颅如同被重锤击中的熟透西瓜般轰然炸裂!

红的血、白的浆,混合着碎骨烂肉,瞬间泼洒了后面人群满头满脸!

骇人的死寂只维持了一瞬,随即被更疯狂的怒吼撕裂!

“杀人啦——!秃驴又杀人啦——!!!”

“血债血偿!跟他们拼了——!!!”

人群彻底疯了!

棍棒、砖石,甚至有人从菜筐里抽出剁骨刀,不要命地往上扑!

途律站在门口,看着前方彻底失控,黑压压望不到头的暴民海洋,一股寒意猛地窜上脊梁。

他肥手朝着庙内方向死命一挥,声音尖利得变了调。

“顶住!给我死守住南厂大门!”

话音未落,他那肥硕的身躯却像一颗被狠狠踢飞的肉球,猛地一跃而起,爆发出与体型极不相称的速度,头也不回地朝着皇城方向没命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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