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玄幻小说 > 医馆杂役开局,推拿女修悟上古神 > 第117章 鼎温刚爆表,谷底爬出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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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田运行第七日清晨,苏晴雪蹲在田垄边,指尖刚触到那株三叶青的新叶,叶尖便“噗”地弹出一滴翡翠色药髓露。

她接住时,露水中竟映出三日后的景象——那株原本需要三年才能成熟的赤焰花,正顶着碗大的花苞舒展花瓣。

“师兄!”她转身跑向草庐,发间的青玉簪子被晨露打湿,“地脉真的活了!你看这株七叶莲,昨日才到练气期火候,今早已经溢出筑基级的药气了!”

苏星星正倚在门槛上擦拭神农鼎,鼎身流转的银纹突然暗了暗。

他垂眸时,眼角余光瞥见鼎壁某处银纹里,竟渗出一缕极淡的黑气,像条细蛇般钻入鼎底。

“晴雪,把晨露收的药髓露取三滴。”他声音平稳,指腹却轻轻压在鼎身,“物量感知”如蛛网般蔓延进地脉。

苏晴雪不明所以,却依言捧来青瓷盏。

三滴露水滴在鼎面上,本应被鼎火蒸发成灵气的药露,却在触及银纹的瞬间剧烈震颤,其中一滴竟凝成黑色药渣,“啪”地摔碎在石案上。

苏星星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能清晰感知到,地脉深处那团被神农鼎温养的“地心药母”,此刻正包裹着一团腐臭的黑雾——那是七日前被鼎火逼退的药煞,非但未散,反而被药母吸收,在地下滋生出无数细小的触须,正啃噬着灵草的根系。

“糟了。”他低咒一声,刚要开口,山风突然卷来一股药草腐烂的腥气。

“蠢!”

枯槁如老树根的手掌“啪”地拍在药田边缘的青石上,老药鬼不知何时站在田埂,须发间缠着的药丝无风自动,“你以鼎火养脉,却忘了药煞是‘死药之怨’!它们吸了地心阴火,早化成‘药尸’了!”

话音未落,谷底传来沉闷的轰鸣。

苏晴雪猛地转头,就见原本被药田灵气滋养的缓坡下,泥土正成片裂开,数十道青灰色身影从地缝里钻出来——它们披着腐烂的药草,眼窝里流淌着墨绿色毒汁,指甲是淬毒的枯藤,正摇摇晃晃扑向灵草的根部。

“师兄!”她急得指尖掐进掌心,抄起腰间的朱雀炉就要催火,可刚引动丹火,那团赤红火焰竟在接触毒雾的瞬间“滋啦”一声熄灭,炉身表面凝出一层黑霜。

“退到草庐!”苏星星反手将神农鼎抛向空中,鼎口朝下,银焰如瀑布倾泻,“时断步·初版”在脚下绽开淡金色纹路。

他的身影突然模糊,等苏晴雪再看清时,他已站在地脉中枢的位置,右手食指在掌心划出血痕。

“地心药母,醒!”他将血滴按进泥土,地脉深处传来闷雷般的回应。

与此同时,他从储物袋里抓出百颗青黑色药丸,全部抛入鼎中,“化煞丹,融!”

神农鼎的银焰骤然暴涨三尺,原本那缕黑气被火焰裹着逆流而下,直灌地底。

那些扑到灵草前的毒雾灵突然僵住,眼窝里的毒汁开始沸腾,发出尖锐的嘶鸣——它们的身躯像被碾碎的药渣,从脚尖开始崩解,腐臭的黑雾被鼎火牵引着,全部涌入鼎口。

“这……这是在以毒炼丹?!”老药鬼踉跄两步,浑浊的眼睛瞪得溜圆,“丹道讲究去芜存菁,你竟把煞毒炼进丹里?这已不是丹道,是……造化之道!”

苏星星没答话。

他能感觉到鼎内的灵气在疯狂翻涌,那团黑气与化煞丹的药力纠缠碰撞,最终凝成一颗幽蓝的丹丸,表面流转着银黑相间的纹路。

他屈指一弹,丹丸“咻”地钻入地脉裂缝。

刹那间,整片药田震颤起来。

银白光芒如网般蔓延,原本被毒雾侵蚀的灵草叶片上,黑褐色的病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药髓露从叶尖坠落时,竟拉出细小的光丝,将地脉裂缝一一缝合。

“叮——系统提示:‘丹火反哺’进阶完成,解锁‘净脉循环’——可主动净化地脉毒素,鼎温再 200℃。”

苏晴雪跪在田边,捧起一滴重新凝结的药髓露。

露水中映出的不再是未来景象,而是整片药田的脉络:灵草的根系如光带交织,地脉里的灵气像活物般游走,连方才被毒雾灵啃噬的根须,都冒出了新的嫩芽。

“师兄,”她声音发颤,泪珠砸在药露上,荡开一圈圈涟漪,“这不只是药田……是活的灵域啊。”

苏星星望着谷底残留的黑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神农鼎的鼎耳。

方才那缕黑气被炼化时,他分明感受到鼎内有什么东西在蠢动,像是被封印的记忆正缓缓苏醒。

“有人想用‘秩序’压死我们,”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山峦,低声道,“我就用‘生机’碾过去。”

“嗡——”

伏羲琴在他袖中轻颤。

他取出琴,只见原本素白的琴面上,浮现出一行淡金色小字:【鼎中有火,火中有碑——补鼎者,先炼心】。

“炼心?”他喃喃重复,目光落在鼎身流转的银纹上,“难道神农鼎还缺一道‘仁心之火’?”

夜色渐深时,苏晴雪抱着最后一筐药髓露回草庐,却见苏星星仍站在药田边,仰头望着星空。

她正要开口,忽然听见山风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谁?”她警惕地转身,却只看到一抹模糊的身影掠过山梁,腰间挂着的玉牌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冷光——是丹盟的丹心令。

苏星星也转过了头。

他望着那道消失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但这一次……

“晴雪,”他走向草庐,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明日把新炼的净脉丹分一半给陈百草他们。剩下的……”他瞥向神农鼎,“我们要做更重要的事。”

山风卷起他的衣袂,将那句未说完的话送向远方。

而在看不见的山坳里,一道身影停在巨石后,掌心的《三州禁药录》被攥得发皱。

他望着药田里流转的银光,喉结动了动,最终将那卷书收入怀中,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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