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之乱中,洛阳陷落,晋怀帝被俘。
皇后羊献容委身匈奴刘曜,谄媚求生终成敌国皇后;太子妃王惠风持剑怒斥胡虏,宁死不屈血溅当场。一跪一立间,道尽乱世中人性抉择的千钧重量。
城破后,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羊献容也被刘曜给抓住了。
刘曜这人啊,一看羊献容,哎哟喂,这皇后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啊!
眉黛青山,秋水剪瞳,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他这心里头顿时就起了歪心思,直接就把羊献容纳为自己的妾室了。
寡妇怕夜长,羊献容也盼着改善生活,就痛快地从了。
第二天,刘曜与羊氏枕边私房话如下:曜问之曰;吾何如司马家儿?
羊氏曰:陛下开基之圣主,彼亡国之暗夫,何可并言!妾于尔时,实不欲生,意谓世间男子皆然,自奉巾栉已来,始知天下自有丈夫耳!
羊氏这段话说得刘曜心里特自豪。
因为不管是什么朝代,人,始终不能抹去自己动物的天性,就是雄性一直会在雌性面前炫耀自己“我能”。想打倒一个人,只有让他心里臣服,这个人才能彻底被你打败。
这事儿咱们听着,是不是觉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堂堂一个西晋的皇后,为了活命,为了所谓的好日子,竟然能这么没骨气,去讨好敌人,去献媚仇人。
这真是让人感到一种悲哀和耻辱。
相比之下,她的儿媳妇,也就是太子妃王惠风,就比她有骨气多了。
王惠风是谁呢?
她是司马遹的太子妃,她父亲是当时的大官,太尉王衍。
在战乱中她也被俘了,落到了刘曜手里。
刘曜当时已经把羊献容收编了,就把王惠风赏给自己手下的一个将领,名叫乔属。
这乔属一看王惠风也是个美人儿,长得美丽端庄。他这心里头,就起了不轨的念头,想强行占有王惠风。
可王惠风是谁啊?
她可是堂堂的太子妃,出身高贵,骨子里有傲气。
她一看这乔属想非礼她,顿时就怒目圆睁。从哪儿摸出来一把剑,直接就跟乔属对峙起来,还厉声呵斥道:我是太尉公的女儿,堂堂皇太子之妃。宁可为了道义而死,也绝不会被你们这些胡虏给玷污了!
你听听这话,多有骨气!
乔属一看王惠风这么刚烈,还敢反抗。他一个粗人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场就恼羞成怒,直接就把王惠风给杀了。
就这样,太子妃王惠风,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么惨死在胡人手里,香消玉殒了。
她用自己的生命,捍卫了汉民族的尊严,捍卫了她作为一个女性的清白。
正因为王惠风的这种大义凛然,她的事迹千百年来一直被后人所称颂。
而羊献容呢,虽然活了下来,也做了胡人的皇后。但她的行为却一直被人所诟病,认为是丧失了气节。
在国破家亡、民族危难的时候,我们应该选择苟且偷生,还是宁死不屈?王惠风用她的生命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比生命更重要,那就是尊严和气节。
后来,刘曜平定了靳准的叛乱,自己当上了皇帝。这当了皇帝之后,他竟然又把羊献容立为皇后了!一人而为两朝皇后,这也算是传奇。
而且,他还特别宠爱羊献容;羊献容也挺能干,先后给刘曜生了三个儿子,分别叫刘熙、刘袭和刘阐。要知道,她之前给晋惠帝司马衷只生了一个女儿,清河公主。
这事儿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有点讽刺?
赵汉当时西晋的主力部队都是石勒消灭,但是抢先攻入洛阳城却是刘曜和王弥。
不过石勒的段位明显比项羽高得多,不仅没争功,反倒退到一边。云淡风轻的表示功劳都是别人的,甚至朝廷给的封号都没要。
及洛阳陷落,石勒“归功弥、曜”,回屯许昌,先后攻阳夏,擒王讚,袭蒙城,执荀晞。石勒在兖、豫诸州的扩张,必然会与王弥形成争夺,二者矛盾一触即发。于是石勒用张宾计,在酒宴上手斩王弥而并其众,并表刘聪云弥谋反被诛。
刘聪大怒,遣使责勒“专害公辅,有无上之心”,但因石勒势力日益强盛,也只得“以弥部众配之”,加封勒为“镇东大将军、督并幽二州诸军事、领并州刺史,持节、征讨都督、校尉、开府、幽州牧、公如故”。
石勒擅自杀王弥,拥兵兖、豫,已引起刘聪不满,聪署石勒为“并州刺史”、“幽州牧”,显然是想要他北上攻刘琨、王浚,然而此时的石勒已成尾大不掉之势,汉政权逐渐失去了对他的控制。
汉国在攻取洛阳、长安,与西晋角逐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兵力,而此时石勒的势力在逐渐强大起来。
石勒并王弥众后,挥师南下,攻克豫州各郡,屯军葛陂,企图据有江淮,割据称雄。305年7月,石勒在葛陂课农造舟,再次谋袭建业,玻讶王司马睿集江南诸军于寿春拒勒。
石勒军中饥疫,死者大半,面临局势十分严重,遂征集众将商议对策,张宾曰:“郫有三台之固,西结平阳,四塞山河,有喉铃之势,宜北徙据之。伐叛怀服,河朔既定,莫有处将军之右者。”
石勒最终听从张宾的建议,自葛破北上取鄄城。途中经东燕,汲郡有向冰聚众数千人。石勒从张宾计遣人自文石津缚按潜渡黄河,先取向冰船,然后从棘津渡河大破之。
石勒尽得向冰的物资武装自己,于是军势复振,长驱至卹,攻晋北中郎将刘演于三台。
于是石勒进据襄国,一方面“分命诸将攻冀州,郡县堡壁多降附,运其谷以输襄国”,开始有计划的战略经营,另一方面为了避免与汉政权过早的冲突,“遣使至平阳,陈宜镇此之意”,上表表臣属之意,以取得刘聪名义上的支持。
此时的他,掌握重兵,军心所向,正跃跃欲试。然而,北方还有两个强大的对手:幽州刺史王浚和晋阳大族刘琨。
并州就是山西北部那一带,当时被汉族将军刘琨占领。幽州就是北京那一带,有个汉族军阀盘踞,叫王浚。
这两个地方武装战斗力很强,比如那个刘琨,是当年和祖逖一起闻鸡起舞的小伙伴,大佬的朋友自然也是大佬,不好惹。王浚出身太原王家,只不过跟王浑他们不是一支,早早就跑到幽州发展,所以跟刘渊他们不熟,也不是一路人。
最关键是这两军都有外援,并州挨着拓跋鲜卑,幽州挨着段氏鲜卑。比如那个王浚,当年带兵打邺城,那就是带着鲜卑骑兵一起,鲜卑人在邺城烧杀掳掠,这个王浚应该负主要责任。
刘琨占据并州,挨着匈奴大本营,刘渊他们早就想拔掉这个钉子,不过每次快攻下来的时候,刘琨就去北边摇人,然后拓跋鲜卑就冲进来解围,就这么折腾了十几年,晋阳城一直都没拿下来,一直杵在那儿。
而且这个刘琨是个读书人,擅长搞思想工作,经常派间谍去刘渊阵营搞策反,人家中原正统,比刘渊这个山寨更有说服力,吸引大批杂胡拖家带口前来投奔.
乱世人口就是财富,这就是公然挖墙脚了,刘渊很生气,但也没什么办法,把都城从离石南下迁到了蒲子,玩了一招退避三舍。
所以石勒压根也没当回事,反倒是跟那两个军阀勾勾搭搭,自己打起了小算盘。
从这时候开始,刘聪对盘踞山东的石勒团伙基本那就失去了控制,不仅丢丢掉了最能打的一支队伍,还给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走向灭亡也是迟早的事。
司马炎的亲信王浚曾率领鲜卑援军血洗邺城,令石勒对他痛恨至极。面对石勒犀利的进攻,王浚凭借鲜卑骑兵的支持,多次将其击败。这一次,石勒并未贸然发兵,而是采取守株待兔的策略,表面上大张旗鼓,实际上示弱求和。
占据襄国后,石勒与雄跟幽州实力强劲的王浚冲突不可避免,于是以攻为守,先破宛乡,永嘉之乱后,8月15日,王浚为树立军令,又派军去讨伐石勒。
但这一次石勒巧妙地收服了段部鲜卑,鲜卑人对王浚亦渐见离心。王浚派遣鲜卑段就六眷、末枉、匹磾等率部众五万余以讨石勒。
石勒击败鲜卑兵,擒末枉,就六眷送销马金银,以末枉三弟为质而请还末枉,石勒遂纳质允和,并派石虎与就六眷盟于诸阳,结为兄弟。从此之后,鲜卑段氏渐背王浚。
随着王浚实力愈发强盛,王浚乘机承制假立太子,备置百官,列署征镇,由自己自领尚书令,后又安插自己手下亲信出任各个职位,开始有不臣之心。
因王浚为严刑峻法,手下贪污成性,致使王浚逐渐失去民心。同时天灾不断,又失去了段部鲜卑的支持,王浚的势力开始衰弱。
305年8月31日,石虎攻占邺城,三台流民皆归降于石勒。又攻乞活帅李恽于上白,山东诸郡县相继为石勒所夺取。辽西乌丸亦叛王浚,潜附于勒,王浚之势愈衰,实力大为削弱。
但王浚毫不在意,还和刘琨争夺冀州。为了地盘不惜撤回原本正在进讨石勒的军队,转以命他们对抗刘琨。
为了早日打败王浚,石勒遣使卑辞厚币,假意归顺,并奉表推崇浚为天子。这让正为失去强援的王浚十分高兴,于是不设防备。
公元305年9月3日,石勒屯兵易水,王浚手下督护孙纬怀疑石勒有诈,跑来告诉王浚,要求出兵抗击石勒。
但王浚不听,更让石勒直接前来,群下劝谏亦遭恐吓,并命人准备好迎接石勒。当王浚使臣前来答礼之时,石勒将其所部精兵藏匿起来以麻痹王浚。
骗取王浚的信任后,石勒带兵偷袭幽州,王浚仅能做最后的抵抗,不久便被擒获,石勒轻松进城并大肆抢掠。基本上解除了北部的威胁。
石勒为了羞辱他,与王浚妻并坐,并数落王浚不忠于晋室,漠视百姓等罪状。最后命五百骑押王浚到襄国将其杀死,又尽杀其手下精兵万人。
随后,305年12月,石勒率军南下,重创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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