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使得那些白莲教余孽,无处遁形,他们的身形,在朱厚照的真气笼罩下,变得迟缓而僵硬。
大内侍卫们也趁机组成人墙,再无箭羽能够射入围中。
就在此时,东厂督主曹正淳,携带着数百名东厂番子,如同疾风般赶到。
他一现身城头,便高声喊道。
“陛下!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他快如闪电,怒不可遏地冲向白莲教众。
他一手抓住白莲教双圣中的一人,将其生生撕裂,血肉横飞。
他如同疯魔一般,疯狂出手,转瞬间,便将八位白莲教十大护法,生生撕裂。
白莲教众无不惊恐不已。
他们引以为傲的绝顶高手,在曹正淳面前,竟毫无还手之力,被轻易击杀。
曹正淳在城头大开杀戒,白莲教高手在他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东厂与西厂的势力,对白莲教形成了碾压之势,这场在京城发起的起义,刚一开始,便宣告终结。
白莲教教众被大量俘获,十大护法、三绝、双圣死伤惨重,剩余者,皆被东厂番子五花大绑,押解而下。
朱厚照立于紫禁城头,夜风卷着血腥与硝烟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凝视着下方被五花大绑的白莲教众,眉宇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方才的惊险一幕,历历在目,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让他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
浑身浴血的曹正淳,此刻已然跪伏在地,他的血迹浸透了青砖,在月色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颤抖着声音,叩首请罪。
“陛下,奴才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朱厚照并未立刻发作,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利刃,直刺曹正淳的心脏。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却字字如雷。
“曹正淳!你身为东厂督主,掌管京城内外安危,却让白莲教余孽混入京城,甚至在我眼皮子底下作乱,险些酿成大祸!你可知罪!”
曹正淳身躯一震,额头紧贴地面,不敢抬头。
“奴才罪该万死,万死!”
“万死?你死得起吗!”
朱厚照的声音陡然拔高,怒气冲天。
“我将京城安危托付于你,你却如此懈怠!你让朕如何相信你!”
他的话语中,带着极度的失望与愤怒。
“来人!将曹正淳东厂督主之职撤销,即刻打入死囚牢,听候发落!”
朱厚照厉声下令。
此言一出,殿前的大内侍卫们立刻上前,他们手持森冷的铁链,哗啦作响。
曹正淳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也未说出。
此刻的皇帝正处于盛怒之中,任何求饶都只会适得其反。
他不敢反抗,任由那冰冷的铁链缠绕上他的身体,将他的琵琶骨锁住,真气经脉也被生生封死。
剧烈的疼痛让他闷哼一声,却不敢发出更大的声响。
朱厚照看着被锁住的曹正淳,心头的怒火仍未平息。
他想起过去,曹正淳曾私下贪墨银两,并交予太后,他本可以严惩,但念在其尚有可用之处,且对太后孝顺,便网开一面,未曾深究。
可今日,白莲教在京城之中,距离他最近时,竟不足十丈之遥!
这简直是对他帝王威仪的莫大挑衅,更是对他信任的无情践踏!
这份失望,如同寒冰,彻底冻结了他对曹正淳的最后情谊。
夏侯婉儿站在朱厚照身侧,她的脸色依旧青白,方才的惊险一幕,如同梦魇般在她眼前盘旋。
那淬毒的弩箭,那近在咫尺的死亡,让她至今心有余悸。
她望着朱厚照那愤怒而冷峻的侧脸,心中不禁生出复杂的情绪。
朱厚照的目光再次投向城外,原本张灯结彩、人声鼎沸的元宵灯会,此刻已然化作一片狼藉。
破碎的灯笼、倒塌的摊位、四散的杂物,以及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百姓与御林军将士,无一不昭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众人不敢怠慢,齐齐跪倒在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照没有理会他们的请安,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冰冷而威严,不带感情。
“京城戒严!即刻起,任何人不得出入城门!违者,格杀勿论!”
“传朕旨意,昭告各州郡,严查白莲教教众!凡是加入白莲教者,一经查实,诛灭满门!”
朱厚照的语气中,带着决绝。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刘健身躯猛地一颤,他抬起头,脸上露出惊惧之色。
诛灭满门,这等刑罚已是极其严苛,若真如此执行,恐怕会牵连甚广,天下震动。
他犹豫了片刻,鼓足勇气,颤声说道。
“陛下,此举……恐牵连甚广,伤及无辜,还望陛下三思……”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气味,哭喊声、呻吟声此起彼伏,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他对白莲教的怒火,此刻已然炽烈到了极点,仿佛要将这整个京城都焚烧殆尽。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锦衣卫指挥使戚景通、西厂督主雨化田、兵部尚书谢迁、内阁首辅刘健等人,在各自亲随的簇拥下,急匆匆地赶到了城头。
他们见到眼前的惨状,以及朱厚照那阴沉得可怕的脸色,心头皆是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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